林玄坤点头。
云从容那个时候之所以会那么简单的放了苏落雁,是因为苏落雁身上的子母蛊不是外人可以解开的,苏落雁只要还想活命,就一定会回到云雾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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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你知道母蛊藏在什么地方吗?我到现在还不了解母蛊呢。”花蝶舞觉得云从容肯定是认出她们了,也不知道云从容会不会转移母蛊的位置。
“知道,就在回南塔的顶层。”然后苏落雁顿了顿继续说道:“据说母蛊已经存在三百年了,每年都会诞生出三个子蛊,所以燕飞阁也没办法用子母蛊大批量的控制我们。只有百战不死者才能被植入子蛊。”
而摆脱母蛊控制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毁了母蛊。但母蛊在重重保护之下,就算是燕飞阁阁主都没有资格随意进出回南塔。”
花蝶舞死死的拧着眉头,不知道该说苏落雁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苏落雁在燕飞阁的严苛之下没有死,不幸的是她虽然活下来了,但是却身不由己。
“落雁,你还从未对我说过你以前的事情。”花蝶舞了解现在的苏落雁,但是却不知道过去的苏落雁是怎样的,她所知道的那些都是从原作里面看到的。
一排排没有生命的文字,残酷又冷漠的将苏落雁那些悲惨的过去一笔带过,似乎那些只不过是剧情的点缀,无足轻重。
然而那些未曾仔细描写过的片段,在苏落雁这个人身上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见到苏落雁不说话,花蝶舞连忙补充道,“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的,我不是很好奇。”
苏落雁却是摇头,“没关系,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在乎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说给你听吧。”
在苏落雁的叙述,那些未曾在小说里面详细描写过的过去展现在花蝶舞的面前。
苏落雁在燕飞阁的日子很难熬,熬不过去那便是死。
他们每时每刻都受着死的威胁,在白天残酷的训练后,到了该入眠的夜晚也得不到一丝平静。
巡逻的罗刹夜晚或许会来,又或许不会来。有人侥幸逃过一劫,便没有将前辈劝说不能入眠的事情放在心上,结果就是下一次在睡梦中丧命。
即使是睡觉苏落雁也必须要打起十二分Jing神来,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会成为刀下亡魂。
比起直接了断的威胁,这样充满未知的死亡威胁更加的折磨人,让本就濒临崩溃的人走向崩坏的边缘。
在这里,死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刀子一抹,便可以不用继续苦苦挣扎。苏落雁亲眼看见许多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和折磨而自杀。
死很轻松,活着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和苏落雁同批的一共有三百人,但最后只有四个人顺利活下来。
花蝶舞听了之后更加的心疼苏落雁,也更加坚定了她想要帮苏落雁彻底摆脱燕飞阁的掌控。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云雾谷去,把母蛊给毁了算了。
“落雁,我们今晚就出发吧,或许能赶在云从容他们之前抵达云雾谷。”
苏落雁却是摇头,“不着急。我以前总忙着潜伏在暗处,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逛过夜市,小蝶,你能陪我吗?”
苏落雁这么一说花蝶舞怎么可能拒绝,她连忙点头,说自己愿意。
苏落雁微微一笑,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Yin霾。
华灯初上,小贩叫卖,两名戴帽的姑娘格外惹人注目,然而被注视的两人都不在意。
花蝶舞想给苏落雁买点东西,但是她身上的那点银子都被自己花光了。
花蝶舞摸了摸下巴,觉得这样泡妹子是不行的。穷酸巴拉的,要出手阔绰一点才能赢得妹子的好感。她不能当那种泡妹全靠一张嘴的渣渣,所以花蝶舞让苏落雁等自己一下,她很快就回来。
花蝶舞拔下了头上的簪子,那支簪子上还有几颗成色一般的小珍珠,把这些当了,好歹也能换点钱。
那当铺老板也是个Jing明的,一直跟花蝶舞压价,想要十两银子将花蝶舞这支簪子,简直就是直接抢钱。
花蝶舞虽然睡得太久不太了解这些世俗的东西,但是也知道在古代珍珠可不便宜,下海取珠可是件危险事,因为技术问题养珠很难出好货,所以珍珠一直都是珍贵的,珍贵这个词也是因珍珠而诞生的。
这簪子上好歹也有三颗珍珠,不卖出个百两花蝶舞是断然不会松口的。
花蝶舞一面抹泪一面开始瞎编,说自己祖上是侍奉皇家的,自己外祖母得了宫里娘娘的赏赐,盖因太过珍贵,所以一直当作传家宝流传至今,若不是家道中落,为了给那年幼的弟弟上私塾,未来好出人头地,也不会将这珍贵的簪子拿来典当。
花蝶舞那哭得叫一个可怜,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即使看不见她的脸,也觉得定当是梨花带雨。
那当铺老板也不知道是真的有几分同情花蝶舞还是被花蝶舞说烦了,最终以一百一十两的价格留下了花蝶舞的这只簪子。
花蝶舞得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