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倒的你,怎么就变成是我推得你了?”
白婉假意狐疑得朝着横桌上的青姬看了一眼,立即又朝着林千霜望去,眼中带着几分怨气说:“如果不是你推得,为什么你要拉住我,反而和我一起跌下去了!”
“我是被人推得……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林千霜说着说着眼眶便渐渐泛红,豆大的眼泪从那双澄澈的眼眸中流落而下,她嘴唇紧闭小脸委屈不已。
“魔皇陛下,此事并非左护法所为,属下亲眼瞧见北幽宗青姬使出魔气袭击白婉,才致使两人一起跌落。”
站在一旁的右护法苏青忽然开口说道。
苏青有点看不下去了,他也替新上任的左护法委屈,这件事确实和她没关系,甚至,林千霜为了护住白婉肚里的魔胎,还当作rou垫摔在了地上。
魔皇一听苏青的话,看向青姬的视线Yin暗起来。
林千霜本就和白婉不对盘,再加上她性格率真,不可能会撒谎。
而苏青对他忠心耿耿,看见了什么难道还会出错不成。
此事必然是青姬所做!
魔皇心里有了答案,他护住白婉,眼眸Yin狠得朝着横桌上的青姬扫了过去,怒道:“青姬,你暗中谋害本尊爱姬肚里的魔胎,还有什么话可说!”
青姬坐在横桌上脸顿时煞白了一下,身形不稳得跪在了地上发抖说:“魔皇陛下饶命,妾身确实用魔气推了左护法一下,但那珠子,并非……。”
“够了!本尊不想听你的废话!”
魔皇面容Yin霾无比,他揽着白婉肩膀的手缩紧,朝着苏青下令说:“右护法,派人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我拖下去,丢入血河。”
血河,即魔窟地牢内的岩浆池,任何灵物被丢入都会被消殒得干干净净,连个灰都不剩。
一听到血河二字,青姬被几人架住绝望得挣扎了起来,梨花带雨得拼命求饶着。
在被脱离天佑阁之时,她想到了几个细节,猛地朝表面上水火不容的两人望去。
林千霜捂着脸颊,眸色冰冷得望着她,像是看一个死人。
而在魔皇怀里白婉则偷笑着朝着林千霜使了个眼色,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态,眼神得意得看着她。
她们两个竟然是一伙的。
青姬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但是她已经无法告诉魔皇了。
她苦笑了一下,就算她告诉了又如何,魔皇又怎么会信她?
青姬被几个魔修带离了天佑阁。
坐在横桌旁的宠姬们看着青姬的下场不由全身打了寒颤,心里皆想着以后还是少惹白婉为好,免得落下个和青姬一样神形俱灭的结局。
林千霜坐回了座位,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咬住,酥酥的很香脆,入口即化。
“青姬一死,而霜木又未借成。北幽宗必然会对魔皇心生不满,而底下的众弟子必然会因魔气资源缺失而暴/乱,到时你就趁着这次混乱,带着霜木雪中送炭,他们必然会记得你的恩情。”
白婉坐在魔皇的右侧护着腹部,有侍女夹着糕点喂入她口中,她表情漫不经心的,实际上却在和林千霜默默传音交流着。
“话说,地上的珠子是你自己洒落的吧,你故意诱导青姬见势出手,借机除了她,又让魔皇失了北幽宗的人心。这招一石二鸟用的刚刚正好。你还真是老谋深算。”
林千霜擦了擦嘴,眼眸则朝着白婉的方向望了一眼。
白婉恰好也望了过来,两个人默契得会心一笑。
“魔皇陛下,您让圣女这么站在门口,是不是不合适。”
苏青看着在门口站在了很久的红衣女子,忍不住在一旁小声提醒了一下魔皇。
魔皇正欣赏着林千霜的侧容,越看越觉得她可爱娇俏,心情有点愉快,听见了圣女两个字也不再心烦,朝着苏青说:“叫圣女进来罢。她等了那么久,若是传了出去,本尊又要担上个对圣女不敬的罪名。”
寒圣瑶从门口走入,她抬眼望向了坐在魔皇左侧的林千霜,又移向了坐在魔皇右侧的白婉,最后才将视线转向了魔皇。
她不向平日单膝跪地,而是站在台阶下平视魔皇。
魔域的圣女本就有高于魔皇的权力,如若她不愿意臣服,也没有人能逼她下跪。
寒圣瑶双眸慵懒之色一散而尽,她神态严肃得望向了魔皇,说:“魔皇陛下,青姬罪不至死,你小罚便可,何须将她投入血河?北幽宗缺霜木,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你又何必为了一句对姬妾玩笑般的承诺,而惹怒北幽宗。你这般为了宠姬而忘了您身为魔域之主的责任,实在不妥!”
魔皇听着寒圣瑶在他耳中近似于威胁的严厉训/诫话语,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
从小到大,他都是在寒圣瑶的Yin影下长大。
前任魔皇向来对寒圣瑶的课业赞不绝口,可每当看到他的总会摇一摇头。
明明他已经做得够完美了,明明在修为上,他的天赋远高于寒圣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