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和枸杞的混合恰到好处,独具特色,让人欲罢不能。
这才是一杯酒的灵魂所在。
“上车。”
即便是面对亲弟弟,这个男人的态度还是那么冷酷强硬。
厉哲没吱声,拉开车门,坐下,斜瞟了一眼对方。
闫易霖翘起穿着红花棉裤的大长腿,分明只是那样简简单单坐着,但却如位高的君王。
“你大老远过来找我什么事?”
厉哲语气不善。
当然,他也不指望这个人会说。他这哥哥从小就不可一世,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从那个老家伙死后,短短一年愣是窜了上去,家族那帮人都对付不过来,哪里有时间来看他?
原因只有一个,这一次他输了,而且还有求自己帮忙。这件事,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棋下错了。”
闫易霖晃着红酒杯的手一顿,眼底略过一丝寒意:“二叔赢了。”
厉哲什么也没说,吃着本来送给阮心的宵夜。
“蠢货!”
闫易霖忽然发怒。
他将红酒饮尽,怒斥:“少年不知青丝贵!壮民,你太狂妄了。”
厉哲怔住。
“难道你忘了,”
闫易霖眸光一沉,周身气场更加凌厉,不觉握紧手中的酒杯,仿佛一柄权杖。
不愧是那个男人!
司机浑身发寒,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哆嗦起来。
他表情凝重,声音又沉了几分:“你忘了爸、二叔他们是怎么谢顶的?”
闻言,厉哲心下一凛,犹如一柄重锤打在心上。
不,他不能秃!秃了小阮就更不会喜欢他了。
闫易霖取出一盒枸杞:“年轻人少熬夜,多养生。听我的。”
厉哲越想越害怕,默默抓了把枸杞洒在夜宵上……
第二天。
清早,叶慕颜和平常一样叫阮心起床。
“起来,上学了。”
叶慕颜直接掀开被子。
阮心哼哼几声,头往枕头下钻。
好累啊,上学好累——
“猪。”
叶慕颜直接把她拖着拎起来。
“叶慕颜你干嘛呀……”阮心还在半睡半醒中,身体像在高温下的猫一样软塌塌的。
她下巴搁叶慕颜的肩上,闭着眼,嘴里却念叨:“我好烦,我好烦……”
叶慕颜问:“你怎么了?”
阮心叹了口气,这件事她当然不能说。
过了半天,她才嘟囔了句:“反正你离厉哲他哥远一点就行了。”
“我知道。”
叶慕颜回想起闫易霖不禁皱眉。早在第一次见厉哲时她就察觉到了,那个小子不一般,如果不是有些家底,绝不可能那么狂妄自信的。
再从昨晚来看,这事她基本上猜了个七七八八。
无论是厉哲还是闫国根,这两个人都是古武者,只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她不怕事,但不代表她就喜欢惹事。那个姓闫的男人让人感觉很危险,如果不想惹上麻烦的话,的确应该离远一点。
至于阮心话里的意思……
叶慕颜把她拽下床,道:“我没管你,你管我?”
阮心顶着一张稚气的脸道:“我是为你好。
叶慕颜道:“为我好什么?”
“这个…”阮心想了想,但又不能把那件事说出来。以叶慕颜的性格,如果说了,那接下来肯定会追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猪,快去洗脸刷牙。”
叶慕颜也没打算让她真说出个理由来。
“哦哦。”阮心
“诶?等等。”
阮心刚出门没几步又回来了,指着她的手道:“叶慕颜,你手怎么搞的?”
叶慕颜看了一眼,道:“昨天道具刮的。”
“……你也太不小心了
。”
阮心嘀咕。
忽然,她又像想到了什么,问:“你肚子上那个口子,好了没?”
“差不……”
叶慕颜话说一半,在见阮心既心疼又内疚的眼神后,捂着肚子道:“没好,还是疼。”
阮心感觉自己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要不放学再去医院看看吧?”
叶慕颜道:“前几天我刚刚看过了。”
阮心:“那医生怎么说?”/
叶慕颜:“医生让我什么也别干。”
“……”
阮心听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拿起枕头砸向叶慕颜:“滚!叶翠芳你就是懒!”
叶慕颜一下子躲过,紧接着,她眉头一皱,双唇一抿,捂着肚子缓缓蹲了下来。那模样要多脆弱就有多脆弱,仿佛随时都会晕倒、暴毙。
“叶慕颜你没事吧!”
阮心见这架势一下子慌了,把枕头扔到床上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