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韩琴君摆正身子,哦了一声:\"那我下次注意。”
余愁将头撇向另外一边,小声反驳呛声:“没有以后了 。”
“知道了,下次会的。”韩琴君和她抬杠,落得余愁恶狠狠的一眼剐刀,全然不放在心上。
片场之外,韩琴君本想再亲亲余愁,让年轻的契子心中有个安定,切莫就胡思乱想,也不要再随意试探自己。年纪也大了,真是要被余愁气出心脏病,岂不是要守寡?
但余愁却抿着唇跑走了。
好不容易消的红肿,再来一吻,自己今日绝对没有信心走近这片场。
余愁心绪不宁地踏入片场,气氛也随她的心情有些奇怪,入眼一挑,温雅的青年与慈眉善目的顾家祖孙俩再度出现片场,任同于二人对立,耸肩摊手间他们在交谈略微起了争执,或者说调节更好。
任同一见余愁,便犹如见到救星,连忙招手唤她过去。
但率先开口的却是顾老太太,慈爱道:“许语花,你终于来了,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顾情无可奈何地看着nainai,又犯病了。
温声哀求:“拜托了!”
老人家身子还算硬朗,腿脚不慢,先一步踏入休息室,将除余愁外的其余人等候在外。
顾老太太扶着拐杖缓缓坐稳,目光洛在余愁身上,凝视自己的故人。老人家顿入沉思,浑浊的目光流,时间滴答答地过去,心中惋惜越发强烈地表现在面容上。
突然目光一闪,顾老太太激动地握住余愁手,兴奋地说:“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怎么不早点说,怎么没给你机会解释……”
话至一般又呜呜低声抽泣起来,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哀嚎懊悔,拖着令人泪目的长音。
老太太语气低沉哀伤:“许语花,你怎么不去当戏子,演得这么好都骗过了我,骗了大家几十年,都没人看出,你怎么就白白挨骂了,你是当初的同学后来是怎么和我评价你的吗?你和我说啊,我会相信你的,呜……”
余愁默默握紧了老人家的手掌,轻轻拍了拍。
虽未详细了解,但在前世余愁隐约听说许语花原型其实是一名地下工作者,但却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唾骂了几十年。
平反的过程很不容易,毕竟叛国罪无可恕,作者血红在原著中不敢乱写,私货掺杂的不多,而电影上映后也不敢从此点着手宣传。以至于任同在剧中用了大量隐晦的特写与空镜去暗示,却可惜一手好牌被杨庭和时局打成五五开,实在没撑开角色。
许语花死后又招惹了一番骂声。
当年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余愁没在意,如今看来顾老太太表现,却是真的了,应当是翻找到了好友当年藏起来的遗物,又或者是知情人。
文中,许语花多次对顾玉手下留情,旁人看来念及昔年同窗,情有可原。如今看来,是早就猜出顾玉麒麟的身份。
她都有两幅面孔,明中暗里随时替换。
但随着当初知情者接连死亡,虚假的面具如影随形,许语花取不下面具,更加也没人敢轻易相信一位职责为捉拿内鬼的“许大队长”。
从迷失自我的一刻开始,真正的许语花只活在了她自己心中,而死在了别人眼里。
第49章
顾老太太将余愁错认为以前的故人,泪眼涟涟, 脸上似哭非笑, 一脸的褶子如同黄土高原上的沟壑, 被岁月不断地冲刷洗净。
干枯的没有一丝rou的手掌, 更像是一节枯骨,她神智不清楚,却愈发用力握住余愁手指, 身子不断地靠逼近。老人家身上的死气越来越浓重, 悲悯的哭声让余愁停下了动作。
忽然,老人家顿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靠上余愁的肩膀,头搭在脖颈边, 轻声道: “我都不敢用力, 怕你散了。”
余愁微微用力回握了她, 给她带去希望,顾老太太就是再用力一些面前的“许语花”也不会散,可她要的不是面前这位不会散的许语花, 老人家想念的是如同流沙一般流逝不再回来的好友。
多年来的愧疚在年迈时一同爆发,想要弥补却无能为力, 她恨了许语花这么多年,彼时恨的越深, 现在越是不知道该怎么死后去面对对方。
自从得到许语花埋藏的遗物之后,便日夜不得安宁,顾老太太总是梦见急速消瘦的许语花, 仿佛之中自己成了对方,忍受着与好友一般的煎熬。
什么都不能说,情报的中断让许语花无法判定谁才是自己真正的助手,一旦踏错,全盘皆输。就连当年的同学,一直的好友顾玉,她都不敢坦言。
自己的身份早就成迷,若是让顾玉知道必定会打断计划,甚至心生怀疑。
许语花找不到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人,所有的苦楚都尽数被埋葬在心间,对外她是残害同胞的许大队长,至死都摆脱不了的臭头衔。
余愁将老人家轻轻拥在怀中,听着她的声音弱小,竟然哭累了小憩一会儿。
顾情蹑手蹑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