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白道非稍稍侧头,轻声问猗澜,“怎么了?”
猗澜翻了个身,朝向白道非侧身躺着,想了一想,问:“师父,你可有什么心愿吗?”
白道非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道:“有。”
猗澜朝着人挪的更近了些,“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这次没有停顿,白道非回答得很快:“不能。”
猗澜借着黑暗的掩护翘了翘嘴角,接着便把挪过来的那些距离还了回去,自己还是靠里躺着。
白道非半欠起身,问:“生气了?”
“没有。”
“真没有?”
“真的。”
自己跟自己生气,那就真是太蠢了。
所以,猗澜是真的没有生气。
但是白道非想的,好像跟她不太一样。
猗澜忽觉着身上一重,睁开来眼,白道非的脸就近在咫尺。
“师父?”
白道非看着她的眼,声音稍沉,许是跟这黑暗有关系,白日里听起来漠然的声音,现在倒是柔和了不少,“我的心愿同你有关。”
“只是心愿,可许不可言,所以才不能告诉你。”
猗澜眨了下眼睛,“所以,我也真的没有生气。”
白道非没去分辨这真的有几分真,只是伸手在她脸上伤口那儿轻拂了下,“还疼不疼了?”
猗澜摇摇头,“不疼了。”
其实从来也没疼过。
她感觉不到疼。
脑子里倏地闪过一个想法,猗澜抓住白道非的手,半刻没停,就放到嘴边,猛地咬了一口。
白道非手骤地一握紧,嘴唇死死抿住,抿成了一条线。
猗澜松口,问她道:“很疼吗?”
她其实并未用力。
白道非没答,所有的感觉全被疼痛占据了,甚至都没有办法思考猗澜说的话,更别提去回答了。
猗澜仰起头,离她更近了点,“你很怕疼,对吗。”
早应该想到的。
她毁了那么多的任务世界,主神绝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她。
原来是在这儿挖了坑,等着她往下跳呢。
握住白道非的手腕,把刚被她咬过的地方,放在唇边轻靠了靠。
“对不起。”
白道非整个人就趴在猗澜的身上,被疼痛感支配了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喉头紧绷着,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也是她不与人亲近的原因之一。
她不怕疼,可是只要有分毫,那疼痛感都会被无数倍的放大。这种情况,任是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很痛苦。
猗澜伸出手,圈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是安抚的意思。
“主神,出来。”
“叮——休眠中,请留言。”
“出来。”
“叮——休眠中,请留言。”
“最后一遍,出来。”
“叮——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应该知道,没有人能威胁我。”
“那可真巧,我正好不在你的不能范围内。”
主神一默,是,它忘了,猗澜还真不在那范围内。
“你找我干什么?”
“我要你和我共享痛觉。”
“叮——可以。”
猗澜一笑,看着主神半只脚踏进来坑里了,继续道:“你共享的时候注意一下,不是这个我。”
“是白道非。”
主神又是一默:“你这是作弊。”
猗澜坦然承认:“是,但你已经说了可以。”
“叮——下不为例。”
猗澜叉掉对话,哼笑了声。
当然要下不为例了,整你的办法要是都重样儿了,那该多没意思,是吧。
手顺着在白道非背上抚了抚,“好点了吗?”
白道非缓了缓,忍住后续泛上来的痛意,声音却是哑下去了不止一个度,“好了。”
“对不起。”
“没事,不怪你。”
白道非撑着要从猗澜身上起来,却被猗澜抱住了。
“让我多一会儿吧。”
抱自己这种新奇的体验,她也应该试一回的。
白道非听见猗澜说的,便就没再动,算是默许了猗澜。
有人陪着说话,注意力会被分散不少,疼痛感也会跟着被分散掉。
猗澜就乱扯了些话,不住的去问白道非。白道非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纵着她的,这阵子痛感弱了下去,更是有问必答。
她俩在这聊天,等着那阵疼消下去,闲得很。
隔壁的谢明仙却没这么闲了。
“你是说,那村子全被烧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来吗?”
“是。”
“能查到是谁做的吗?”
“恐怕不能,我们的人到那时,火已经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