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人立刻停止一切动作,端正坐好,这才发现沙发上、茶几上、地上都是扑克牌,赶紧收拾起来。
没想到会这么管用,罗望露出笑,请俞柳进门。
时间吃早饭太晚,约午饭太早,罗望不知道她来有什么事,等着她说,俞柳却看着收拾扑克牌的两个人。
卞西南和贾冰手脚麻利,很快清理干净,请俞柳坐下。
俞柳终于说明来意:“今天天气很好,你们想爬山吗?”
罗望不想。明天就要拍戏了,她就想舒舒服服窝在房间里看看剧本聊聊天打打牌。
但是卞西南和贾冰已经争相替她回答了:“好啊!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想接触大自然找寻灵感。”
罗望:“那个,现在去爬有点晚了吧,人家都大清早去,这都快九点了。”
俞柳:“山上树多,温度低,清早去会冷。我查过爬山的路线,一路都有台阶和观景台,不会很累。”
罗望看到卞西南和贾冰跃跃欲试的神情,只得说:“好吧。”
约定九点整在罗望门口见,又提醒了需要带的东西,俞柳就先回去了。
罗望走到窗前做几下扩胸运动,看着高大的西楼山说:“这要爬几个小时啊?爬一段找个亭子打打牌得了。”
一回头,卞西南和贾冰商量着带什么吃的,从外面关上了门。
罗望:“……”
九点钟,四人准时出现在门口,都背着包,一会合就出发。
西楼山看着近,从酒店开过去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司机将人送到,去附近的农家乐休息,等候她们下山。
站在下车的位置,罗望仰头看巍峨的西楼山,嗅闻着独属于大山的气息,情绪很快舒展开来,先前那点不情愿荡然无存。
卞西南语气难掩兴奋:“走吧我们!”
四人向着大山前进。
从这里步行一段蜿蜒的上坡路才到真正的上山台阶路口。这段路坡度不算陡,几人都走得很轻松,卞西南挺久没有亲吻大自然的面颊,如果说一开始他是为了俞柳过来,那么现在他已经全然投入到爬山这件事当中,一路走一路说,Jing力旺盛得要燃烧起来了。
贾冰与他时不时地讨论几句,罗望则几乎没有说话。
俞柳走近问:“怎么不说话,心情不好?”
罗望简短回答:“节省体力。”她看前面跑跳的卞西南像看一个傻子。
俞柳点头,爬山要看耐力,上山越冲,下山越累。
到台阶路,宽度容不下四人并行,卞西南和贾冰自动走在前面,俞柳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台阶不是笔直向上的,依照山形常有转弯,四人一路折线上行,到达第一处观景台后微微有点喘,不作停留继续往上走。
行在山中,感觉不到自己爬了多高,往上看除了台阶就是树,往下看也一样。
到第二处观景台,罗望脚步开始慢下来。继续走,踏上第三处观景台的时候,罗望感觉腿有点软,脚底对宽阔的平台恋恋不舍,步子珍惜着迈,眼睛不时瞟一瞟供人休息的长条石凳。
不论她快或慢,俞柳始终走在她旁边,罗望转头问:“我们爬到哪儿了啊?”
俞柳回答:“现在正在开第十一个观景台,走台阶最高到第十个,进山走小路可以上山顶。”
还没走到三分之一?罗望对世界产生了怀疑:“真的有人爬到山顶?”
俞柳:“有。”
罗望不问了,闷头跟着卞西南和贾冰。
那两人每天练习唱歌跳舞,汗水成吨流,体力比她好,中间意识到保存体力的问题,叭叭的小嘴早就闭上了。
走到第四处观景台,罗望的脚已经形成习惯,还在像上阶梯一样迈动,她看着前面两个四处看风景的人,再看身边呼吸匀停不露疲态的俞柳,心中无比后悔自己平时没有多锻炼。临时抱佛脚练出来的肌rou在真正体力强的人面前压根不够看。
她想在这里休息休息,初步计划二十分钟,休息完还爬不爬就另说。
“西南,冰,你们想休息吗?”罗望站住问。
被叫住的两人回过身,卞西南露出疑惑的神色,在看到她旁边的俞柳时忽然福至心灵,拉一把贾冰说:“正好我们俩有点累,就在这休息了,你们接着上。”
罗望睁圆了眼睛:“你……”
贾冰也明白了,直接朝着长条石凳走,说:“不用担心,我们带了吃的喝的还有牌,不无聊,我们就在这等你们一块儿下山。”
罗望要崩溃,到底有没有默契?早知道就不该要面子,直接说“我累了我不走了”多好!
她还想再挽救一下,嘴巴刚张开,就听身边俞柳说:“好,罗望我们走吧?”
她的嘴又合上了。
比她大十岁的俞柳前辈都不轻言放弃,罗望实在没脸赖在这,将眼泪咽回心里,点头说:“走。”
一边将怨念的眼刀飞向那两个铺好报纸坐在石凳两头准备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