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扇子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平时只有自己和苏墨言,苏穆青可以碰,别人只要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更别说像今天这样了,换作别人自己肯定马上就弄死那个人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今天被气的够呛吧,这才忘了。
苏墨言这样对自己说,但还是笑着和苏墨卿说,“那个人是南庭未来的主上,我们是动不得的,知道吗?”
“哦……”苏墨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好吧……”
“来,哥哥再教你一遍这首曲子。”苏墨言无奈地笑了笑,坐回了古琴前,双手抚琴,一首《阳春白雪》便从指间流了出来。
这首曲子,被苏墨言演绎得很是Jing妙,苏墨卿在一边专注地听着这首曲子,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苏墨言那双修长白皙的双手,只是在那双手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
“今日我们就先行告辞了。”东方昊锐站了起来笑着对苏穆青说。
“恩,恩,真是麻烦主上了。”苏穆青欠身说道。
“哪儿的话。”东方昊锐笑着说,然后又想了一会儿,好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诶,我听闻令郎的琴技了得,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听到?”
“恩?”冥麟低声道,心想,是那个叫苏墨言的?
“苏叔叔,可以吗?”冥麟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问道。
“哦?”苏穆青挑了挑眉,而后笑了起来,“行啊,这会儿那孩子估计正在弹琴吧,我们去看看吧。”
当冥麟走到苏墨言的屋子所处的院中时,感觉只有两个字——冷清。
明明苏家也算是一个大家,为什么这里竟然这么冷清?
“这里还是没变啊……”东方昊锐有些感慨地说。
“是啊,苏墨言那孩子说不要改,冷清便冷清些吧。”苏穆青微微叹了口气,“那孩子还是很想他的母亲……”
是这样吗。冥麟心想。
“那那把扇子……”
“他还留着呢。”苏穆青叹了口气,“还是那么宝贝那把扇子,除了我和墨卿谁都不让碰。”
“是那把白色的上面画着什么花的那把扇子?”冥麟突然问道。
“恩?是啊。怎么?你见过?”苏穆青有些惊讶。
“恩……碰巧而已。”冥麟低低地说道,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有些闷闷的。
“哦……”苏穆青不再说话,只是看着那间小小的屋子,眼神有些复杂。
待三人又走近了些时,听到了那古琴的声音,旋律清新流畅,仔细去听好似看见了一幅欣欣向荣的初春图一般,可见演奏者的功底之深。
“是《阳春白雪》吗。”冥麟问道,但虽说是问,但语气中满是肯定。
“不错嘛。”苏穆青笑着赞扬了冥麟,“你听过?”
“恩,有听过几次,只是……”冥麟说道。
“只是什么?”苏穆青问道。
没有一次比现在听到的要好听,冥麟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没什么。”冥麟抬头说道。
见冥麟不想说,苏穆青也不强求他,只是说,“你们年纪差不多,一会儿可以一起聊聊。”
“嗯。”冥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想估计对方不想再见到自己了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琴声却戛然而止,接着一道幽幽的男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爹,你们怎么就在外面站着,不进来坐吗?外面不冷吗?还是说我这房子里有什么怪物……”
“哥哥,我才不是什么怪物呢!”一道幼稚的童声打断了苏墨言的话。
“好好好,哥哥当然知道卿儿不是怪物。”苏墨卿在房内耐心地对苏墨卿说道。
“小言,我们不想打断你,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苏穆青笑了笑,解释道。
“结果不还是打断了?”苏墨言有些好笑地说,“况且,爹,你让主上在门口和你一起经受这寒风的洗礼真的好吗?快进来吧。”
苏墨言停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不是对着门外的三个人,而是对着苏墨卿说,“卿儿,去把门开开,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估计手都冻僵了。”
“嗯,好的,哥哥!”苏墨卿笑着说。
然后就听见一阵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一个身着绿衣的孩童,就站在门口,那双翡翠色的双眼很是漂亮。
“爹爹!”苏墨卿看见苏穆青,便扑了上去,丝毫没有顾及身边的另外两个人。
“诶!”苏穆青笑着把苏墨卿抱了起来。
“进来吧。”苏墨言看着门口的几个人,微微一笑,说道。
冥麟进入屋子,发现这间屋子里的摆设也甚是古朴,其实说得好听是古朴,说得难听,就是简陋了。
一张古琴,四把椅子,一张木制的桌子,一张不大不小的床,看上去刚好够躺两个人,还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