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样子。
懒懒地倚在窗户旁边的她,在厨房里穿着睡袍跳奇怪舞蹈的她,握着叉子埋头将盘中饭一口口吃光的她,拿着枪抵住自己肩部的她,以及,醉酒时勾住自己脖子,躺在床上的她……
总觉得,秦以斟在的时候,这里好像都变得格外有人味儿。
不再多想,彦北琦杵着拐杖走过去,抬手从冰箱旁边的钩子上取下了一张围裙:“这里有围裙,系一下吧。”
“哦,好的。”秦以斟伸手接过去,将挂脖从头上套下,而后一边反手在身后系着绳子,一边说,“你跑这边来做什么?去沙发休息,看看电视什么的好了。怎么,怕我砸了你厨房么?”
“不是。”彦北琦摇头,“只是觉得让秦老师给我弄吃的,不太好意思。”
“你叫我什么?”秦以斟系好围裙后,向前一步,走近彦北琦,仰起脸望着她。
“秦……老师。”
“对。你知道为什么你放不开,没办法和我非常自然地做朋友么?就是出在秦老师这三个字上。它,不知不觉间,就给我们设下了一道屏障。连我想像个普通朋友那样给你做个饭,你都觉得别扭。所以,你觉得以后,你该叫我什么?”
彦北琦注视着那张明艳的脸和灵动的双眼,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叫我以斟啊……笨蛋。”秦以斟踮起脚尖,在她耳边软声细语。
那声音加上那萦绕在自己脖颈边的浅浅的气息,使得彦北琦身上不觉地就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彦北琦垂低头,望向旁边的冰箱,拿手抚了下鼻尖,说不出话来了。
秦以斟笑了下,随后将淘好的米又掺上水,放到电饭煲中,插上电,按下了熬粥的按钮。
之后,秦以斟开始清洗生菜和青瓜。
她最拿手的两个菜,大概就是蒜泥生菜和凉拌黄瓜了。
暖色的灯光笼罩在秦以斟身上,看上去很是美好。而且,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那么自然。
其实这里也偶尔会有朋友过来,但是在她们的身上,都没有让她产生这种错觉。
以斟……彦北琦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好几次,但嘴上却莫名地,始终喊不出来。
这时,彦北琦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彦北琦指指外面。
“去吧。”秦以斟笑道。
于是,彦北琦点了下头,就往外去了。
见彦北琦离开后,秦以斟剥着手中的蒜,轻轻舒出一口气,望着砧板出神。
自己现在做的这些,是在追彦北琦么?是的吧。其实,她没有追过人,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才能掌握好尺度。
怕尺度过格会吓跑人家,但也怕太过内敛会让人真把自己当做朋友。
但即便如此,她也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触彦北琦。
只不过,现在心态好了不少,不再像最初不知所措时那么焦躁和喜怒无常。
反正不管人家喜欢不喜欢自己,自己都是单着的,倒还不如,尽量试一试,争取争取。
或许,她写文时候的心态,也该像这样子,放平一点,不要那么Cao之过急。可是,一想到那么多人都盯着她,这其中不光是读者,还有黑子等等,她就还是没办法放松。
过了一阵子后,粥熬好了,菜也做好了。
秦以斟把菜端上桌后,又洗干净两个小碗,盛好粥,带上筷子和小勺子,端着走到了餐桌处放下,然后伸手解开围裙搭到了一边儿。
“我刚刚尝了一下,我觉得味道还行,就是不知道你觉得如何,快,尝尝。”秦以斟将筷子和勺子递给彦北琦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好,我尝尝。”彦北琦说着,因为右手不是很舒服,于是左手拿起勺子,舀起粥喝了一口。
但由于低估了温度,便被烫到了,脸上也浮出了小痛苦的神情。
“慢一点,别那么猴急。”秦以斟嗔道。
彦北琦抬眼,望着她,点点头,随后又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去夹菜。她有个技能,就是左右手都可以用。平时没什么感觉,到这种时候,倒还觉得挺方便的。
两个菜都绿油油脆生生的,味道虽说不算是顶级,但也还不错,有种家庭的味道。
虽然,事实上她都不太清楚到底什么是家庭的味道。
她从小时候五年级开始,就基本上都是自己去外面吃的,或者,去姑姑家蹭饭。
因为爸爸妈妈经常不在,而她又不想要保姆,所以就那样了。
后来有一次,老师布置了一个任务,叫大家一人学做一个家常菜,回去做给爸爸妈妈吃,然后再以此为原型,写一个作文交上去。
她做了,那是糖醋莲藕。可是那天,他们都没有回来。
她一个人坐在餐桌旁边,等到菜凉了,她就自己盛了一碗凉掉的饭,倒了开水进去泡上,然后一个人委屈巴巴地吃着。
吃完后,还写了一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