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趴在她的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管状的锯齿小刀,说,“苦rou计向来都是最管用的,又怕你疼,所以在那只不知死活的畜生腿上取了一点。幸亏你聪明,要不然我们可就露馅了。”
霍轻瞳不屑地撇过头去,眯上眼淡淡地问,“接下来怎么做?”
“现在我们就负责把这些灵丹妙药藏在身上。”许花朝一把一把地把药瓶塞进随身的兜里,然后坐在床头拍了拍大腿,无比满足地道:“山下可买不到这些东西,不拿白不拿的,反正我们早晚都会用到。”
霍轻瞳侧过身,望着许花朝,轻声道:“你素日倒是很明察秋毫,我小看你了。”
许花朝看她一脸的嘲讽,想到霍轻瞳在说什么,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巴掌,皱眉道:“事急从权,我说的未必句句属实,可这个世道是就这个样子,就算是他们真的派人去查,结果也未必和我说的不同。”
“哦?是吗?”外面的门突然被脚踢开,大步走进门的正是那位被叫做空觉的道士,他还是一副严苛模样,高挺的鼻梁两侧狭长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刻薄寡恩,“原来是前宰相的女儿,怪不得惯做市井勾当,想必果然是蛇鼠一窝,不入流之辈。”
听空觉的口气,霍轻瞳便知她们暴露了,但是看身旁坐着的小人儿被人如此诟病却一脸的平静,不由地摆出几分看好戏的姿态,许花朝把玩着桌上的几本道藏,翻了翻突然回头问霍轻瞳,“瞳瞳啊,这个是什么字?”
霍轻瞳瞥了眼她,不明所以道:“道。”
许花朝又继续指着下面一个字问,“那这个呢?”
霍轻瞳嘴角微微上扬,“貌。”
“哦。”许花朝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续佯装没听到空觉的话,“那这个字呢?”
“岸。”
许花朝笑容愈深,干脆笑着拍手道,“原来这个词叫做道貌岸然啊,你说这个道貌岸然是什么意思呢?瞳瞳你学识渊博,不如你解释给我听啊。”
霍轻瞳坐起身,用裙摆遮住半露在外的足尖,慢悠悠地解释,“不过伪君子三字。”
空觉看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没有将他们这群人放在眼里,登时怒道:“你当我风冥观是什么地方?既然敢擅闯入内,那就容不得你说走就走。”
“道长发什么火啊?”许花朝合起书,从床沿跳下来,走到空觉的身前对比起来看着小小一个,霍轻瞳甚至觉得空觉一只手都能拧断她的脖子,她笑眯眯地支起身体,就像是一个谦谦有礼的使臣,不卑不亢地道:“空觉道长,首先我和姐姐是被您抬进来的,不存在擅不擅闯的问题;其次,想必你也是下山去查了,才知道的我的身份。我说的那些话可都句句属实,半点也没欺瞒您;最后……”她轻轻地打了个哈欠,重新回到床边,屁股一蹲,“我们压根没打算要走啊!”
空觉捏紧手指,额头青筋气的乱跳,当即就要人将许花朝和霍轻瞳拿下,可小道士们还没走近,就被许花朝手里乱晃的东西吓得退了回来,空觉伸长了脖子,看清垂在半空摇摇晃晃的——正是邺城享有最高权力的赤木令牌,他瞧了一眼,心中暗道:孟大人真是胡闹,令牌这种重要的信物,怎么随便什么人都给。
他并不知道孟业给许花朝令牌也有他自己的小私心,此时看到两个姑娘家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就气不打一处来,站在原地许久才敷衍道:“是孟大人让你来的?”
许花朝迅速收回令牌,照旧挂在外褂里层,开门见山道:“听说你们抓到了一只蜘蛛Jing,我们想借用宝地,审一审她。”
空觉哂笑,“你们费这么多心思,就为了这个。”
许花朝清了清嗓子道,半真半假地笑道:“哪有,我们是真的来找无患树,被虎豹追击逃了过来。你看,我们这伤可都是真的!山下老百姓大多数都分不到无患树枝也是真的!至于明戈的事情,我们只是恰巧路过,就顺便问一问。毕竟,这可是孟大人交代的案子。”
霍轻瞳扫过许花朝悠然得意的俏脸,暗暗掐了把她的腰,以示警告。
正当许花朝咧着嘴瞪向霍轻瞳的时候,空觉仿佛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似的,笑道:“这位姑娘是谁?看装扮不像是寻常百姓?我记得城里有规矩,非皇亲国戚不得穿灰白以外的颜色。”
霍轻瞳懒洋洋地开口,毫无畏惧,轻描淡写地拂起衣袖叹道:“又不是我的规矩。”
空觉觉话到嘴边硬生生被噎了下去,怒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目无王法!”说着就要将她拿下,霍轻瞳悠闲地揉了揉太阳xue,略显疲惫地向许花朝抛去一个眼神,仿佛是在挑衅地说:喂!有本事就救下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瞳瞳:这波B装得我好累……
花花:你被人宠着抬着屁都没放你累什么
瞳瞳:我是说你……
花花:你……你今天除了给我惹事还能干嘛?考验我也不带坑队友的啊……
瞳瞳:哦,坑我媳妇我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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