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瑞市。”苏阮阮笑眯眯,“又可以和你一块儿走了。”
她说了句又。
“开心吗?”
“废话。”
“记得上次吗?”陶安安给她别了别凌乱的头发,“别是忘了。”
“啧,我先收拾东西去了,要帮你收拾吗?”
“要的。”陶安安这次没有客气。她搬进苏阮阮家里的时候恍惚有身为客人的直觉,也还是苏阮阮干净,不需要她来收拾东西,否则她便是那个冒出来的田螺姑娘,做什么都带着些矜持。
“我上次,带你去,很高兴你能来。那个外包的一个宣传片其实是许之焕弄的,我也是过去帮忙——你睡在我旁边,我很高兴……”
“是我跟你去了你高兴,还是我照顾你你高兴?”
“都高兴还不行吗?你看你纠结这种白痴问题……好好好你不白痴……你说起来我就想笑,我太傻了,许之焕说,酒后吐真言,喝大了说不定就对你那啥那啥那啥,你就知道我……我很喜欢你了……但是他是个骗子……哪有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你跟个道士似的油盐不进,我一直以为,你挺不喜欢我的呢……”
苏阮阮说起这种事情来就耳朵红,她耳朵敏感地令人心动,她揉着耳朵,神色羞赧,语气也变得迟疑且吞吞吐吐:“我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平时不是很厉害么,怎么怂了?”
“那,你是高岭之花来着,不好接近,话也不多……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智障,但是又没办法,只能说你像智障,只能对大家说,你喜欢我啊,你喜欢我啊……说着说着,万一你就喜欢我了呢……”
“那我邀请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答应?”
“两码事……我怕做不好……一直在弄一个app,创业公司的毛病,我们这儿都有,又跟着一大堆学校活动,怕拖你后腿。”
不知为何就莫名其妙开始的真情告白环节,苏阮阮也觉得自己傻气,怎么突然就开始说这些了呢?可能是陶安安一下子递过身份证这样的信任让她心里小鹿乱撞了?脸上绽开一朵朵火烧云,她总是拿捏不到陶安安的七寸,每次强作镇定,就会把陶安安推得很远。
“好了,回去收拾东西吧,我下班就回去。”
“我接你。”
“好的。垃圾带走,门带上。”
“这个没喝完。”苏阮阮把西瓜汁拿起来,“扔了。”
“我喝。”陶安安夺过来,抬起眼,苏阮阮耳朵又红了不少。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冲动,她探过脸亲了陶安安一下。
“那个……不好意思……”门口有两个姑娘红着脸,扶着门探进脑袋来,转而退出去,陶安安咬着吸管喝了一口,苏阮阮的耳朵红得更厉害一些,她抬起头来不让陶安安看见她红了脸,昂首阔步,正经地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姑娘的眼神里闪着兴奋喜悦激动等等奇怪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一个旧文,叫《余生》
小伙伴问我为什么不安利我的旧文给读者。
所以稍微安利一下——(这口安利不怎么好吃的)
☆、第49章 hapter 49 妙极妙极
群山沟沟壑壑,落日映衬着的山像是要腾跃而出一般, 山间曲曲折折漫着不清澈的河水, 河水曲折回环, 罩着一层打薄的晚霞。
重瑞市和蒙水市这样山水相连, 中间隔着的是山, 是水,是历经千年万年所造就的俯仰天地间的苍茫。山水之间,有一条无形的中轴线, 中轴线这头是山, 那头是水, 笔直的公路压过淌得心平气和的河水, 车辆像是孤鸟一般掠过, 一道又一道变得愈发和黑夜模糊的影子。
两个市区今天晚上迎来了三位不同寻常的客人,像是大多数人一样从各种交通工具上下来, 接着到达重瑞山,或者映光湖。谁也不清楚。
“师傅, 就到这儿放我下来吧, 谢谢您。”
“超市对面行不?”
“都行,您等下。”
“这包烟带劲。”
“师傅再见。”
大货车咿咿呀呀走开, 影子变得单薄, 超市窗户打出的光把陌生人的影子拖到马路对过, 车辆不断碾过陌生人的影子,在幼时那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
陌生人嚼了两口牛rou干,低头瞥了一眼手机, 深吸一口气——手机丢进包里,吊儿郎当地继续往前走着,在黑暗里徒步前行,沉默不语。
“到酒店记得锁好门,看看马桶搋子啊打火机这些细微的东西有没有摄像头。”
“我知道——”陶安安打断了她的叮嘱,“我到了。”
“好,这次来,咱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来找人的,不用在意能不能找到那个人。”电话里苏阮阮的声音显得琐碎,婆婆妈妈的,不像苏阮阮。
“嗯。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也不再多说,免得依依不舍,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