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绑架?简直就是寻仇啊。绑架哪儿有把人打晕还揍一顿的?
似乎是被算好了时间,秦煦清醒没多久,就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前。
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秦煦有些疑惑,不懂他们是怎么混到了一起。
左边的男人是商靖胤,夏穆的前夫。右边的这位很眼熟,眼熟到秦煦要热泪盈眶,当然不是感动的,是后悔的。
特么的,这孙子不是那个被她揍得要死了的那个记者吗?
“秦总,我们又见面了啊。”“大难不死”的记者有些得意洋洋,他走近秦煦,一把将绑住她嘴的布条扯下,粗糙的手指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我那晚也回答过你了。”被有些硬的皮肤摁住下巴的青紫处,这让秦煦的脸部很僵硬,秦煦不顾疼痛,用力上扬嘴角,却疼得她嘴角止不住的轻颤。“我很后悔……后悔没打死你。”
“你……!”就在男人气愤得要揪住秦煦的头发时,一直在一旁淡然站着没说话的商靖胤挡住了他。
“郭先生。”攥住记者的胳膊,一个用力,将他推到一旁。“她说,后悔没打死你呢。”
低沉的声音刚落,穿着干净西装的人从怀中掏出枪,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近距离开枪……
子弹,一瞬间没入刚才还在得意叫嚣的人的,胸口。
鼻间是淡淡的硝烟味。
略咸的ye体流下,从脸颊滑落到嘴角,经过嘴角开裂的伤口时,沙疼得秦煦颤抖,
从轻微、到剧烈。
“秦小姐,这是作为补偿。”还在冒烟的枪被商靖胤随手放到一边,他人也随意地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秦煦的对面,面上挂着和煦的笑意,仿佛在跟老朋友聊天。“我本来是叫人请慕言来的,可他们抓错了人。从刚才郭先生的话中,你们似乎有过节?所以我想……可能是他擅自主张,将你与舒慕言对换了。”
所以……你就……杀了他?
大片的红色从地上那个躺着一动不动的人身下流出,硝烟味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被形容的味道。
是恐惧吗?那种味道……是恐惧吧?
秦煦觉得她的嘴巴已经不太会动,除了尖叫以外没有任何东西能从她的喉间溢出。所以她用力地绷紧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大片的汗水滑落,打shi了她的睫毛,滚落而下时,那汗珠破碎的微小力量都能让她一抖。
这种感觉很熟悉,这是她第二次经历了……
死亡。
“我刚替你报了平安回去,但是我没有你朋友的电话,所以……我只能通知慕言。”商靖胤对着秦煦的安抚性的笑了笑,可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我告诉她,你来我这里做客。”
“哦,或许是‘她们’。穆穆当时应该在她身边吧,我在电话里听到了她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秦煦的喉间滚动,抬起低着的头,第二次直视眼前坐着的男人。
如果不是刚才那一幕,不是那声枪响,不是现在离自己不足两米处的尸体,秦煦绝对绝对不会将这发生的一切与这个叫“商靖胤”的温文儒雅的商人联系到一起。
“既来之……则安之……对吗?”对上秦煦的视线,商靖胤站起身。“陪我聊聊吧,秦小姐。”
商靖胤抬起手靠近秦煦的脸颊,不顾她的躲闪,抚摸她有些散乱的发丝。“真的很像呢……”
商靖胤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有魅力。
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杂欲,干净中带着让人平静的温柔。
“我第一次见到夏穆时,她还在婴儿床中熟睡。你知道她那时有多可爱吗?很小,很软。就像现在一样,个头小小的,柔软得,让人想要保护一辈子。”
“第二次见面,我上高三,她上初三。她当时望着我的眼神,陌生到让我心碎。那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叫舒慕言的女人。”
“直到舒慕言离开,我都无法走进她的心。只能在她身边,看着她痛苦,自我折磨。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打电话跟我说,‘胤,跟我结婚吧’。那时是我们交往的第四个月,舒慕言离开的第六个月。我当然知道她不爱我,她只是想报复,报复舒慕言。”
“可我依然很高兴,我想,终会有一天……穆穆会爱上我。或许……我们还会有个孩子。”
“但是,那终究只是‘我想’。”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变。”
“她依旧不爱我,她本就没爱过我。”
“舒慕言回来了,她的一举一动,依旧牵动她的所有神经。”
“后边发生的,你应该都能猜到吧?我被用来刺激舒慕言,而你被用来刺激夏穆。”
“不同的是,我爱她,而你……不爱她。”
“所以我们的结局不同……”说到这里,低沉的声线突然有些抖动,像是在笑。这笑声和后面补充的内容让秦煦身体冷颤。“不,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