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炙热的眸子,余素意感觉自己全身发软,困惑的叫了她一声:“老师…”高秋爽见她吓到的样子,笑笑没再说什么。
过个年,余素意忧郁了。这是同学们八卦时共同认知的一件事情。
这会同学们都在堆雪人,许明澈也在。余素意没像往常一样吼她让她不要沾边,免得又感冒,而是站那看着,只是看着。苏哲被这目光盯得发毛,抵了一下玩得忘乎所以的许明澈:“你们班长怎么了,这样子像失恋啊。”
许明澈啊的一声,站了愣了一会,捏了团雪悄悄向余素意走去。出其不意,雪团被正中扔在余素意身上,本以为会换来追打,哪知道那人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向教室走去。这确实太不对劲了。一个寒假就恋爱又失恋?这也太快了不是。
以前的模式还是没变,只是余素意总是在不经意间盯着她看,还时不时叹气。话也不多了,也不欺负她了,不吼她了。许明澈有点不习惯了,但也不敢问这是为什么。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植树节。学校组织活动种树。
余素意自己带了一株树苗,把许明澈带得远远的,到了河边。“挖坑。”听到这指令许明澈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余素意把铁锹递她面前。挖就挖吧,挖个树坑费不了多大力气。等她挖好坑,余素意把树苗往里一放:“埋土。”
她刚想用铁锹掀土,却被余素意握住手:“我们用手来将它栽种吧。”“好。不过这是什么树啊素素。”“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树。等它长大了,长出什么叶,开出什么花,结出什么果,就知道自己当初栽下的是棵什么树了。”…许明澈还是接不上话。这样的余素意,她有些心疼。一如那天义无反顾拉着她逃学的余素意。
下午放半天假,同学们都在老师的组织下回去了,余素意拉着许明澈不让她走。等人都走了,余素意把自己带来的吉他拿了出来:“山边有水,铺十里波光粼粼。好山好水,我唱歌给你听吧。”说完也不等许明澈答话,试了几下音,开始弹唱:
花儿流着泪会枯萎虽然美时光飞逝悄然抹去了香味
我们不再追 追着谁 拖着谁 只是年少轻狂留下的疲惫
风儿伴着月冷的夜 白的雪饮着曾今沧海岁月酿的醉
你的那个谁 我的谁 靠着谁 如今天涯海角成了谁的谁
一睁眼一眨眼转身过了多少年
一段缘残的缘缠绕无边的思念
青春的颜色那是真情的颜色 风吹雨打仍旧灿烂着
…
我很害怕我们会分开。
那天走的时候,余素意只说了这一句话。许明澈没追问为什么两人会分开,爸爸说的话一直都记得。这世上,谁能陪谁一辈子。朋友,亲人,还是爱人。亦或,都不能。不过这以后余素意一下好了,恢复了以前,该怎么样怎么样,这让许明澈松了口气。
因为下半年开学就高三了,所以很多同学都在计划要在这个暑假出去玩个够本,再回来血拼高三。余素意枕在许明澈的腿上,吃着她时不时喂过来的葡萄。两人正在一个出题一个背题,这是她们经常复习的办法,也很有效果。
公共图书馆环境很好,像她们这样一对一对来享受空调和学习氛围的学生很多,这里永远是学生比成人多。两人背了会题,苏哲过来捣乱了,一把抢过了许明澈身边的葡萄:“余素意,你成何体统!公共场合这样搂搂抱抱。”“神经,你才搂搂抱抱。我是枕在她腿上好嘛。”“那比搂搂抱抱更不成体统。你们到底是来学习的还是来秀恩爱的!”
两人被他的大嗓门说得有点脸红,过往的行人一时都往她们这边看过来,不得已,余素意只好坐起来。起来就是一脚踹向苏哲。
三人不知道怎么就聊到旅游上面去了。这一聊,聚过来不少人,余素意从中发现了几个熟人。在实验中学的郭昆竟然也在里面,还有,欧一茗和柳语益都在。一行人推推搡搡打打闹闹到了科技馆对门的肯德基。
有人说地点,话音落就有人否决,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许明澈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一直没说想去哪。柳语益拿纸巾给她手上擦了一下:“都滴到手背了,想什么呢。你想去哪?”她这顺心之举被眼尖的人一阵起哄。
余素意冷笑,不就是故意要这效果么。许明澈见余素意不高兴了,离柳语益远些才说话:“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素素去哪我去哪。”刚起完哄的人听完她这句话又起哄。孩子们对这种隐晦的喜欢有新鲜感,但谁也没当真,只是开玩笑的打闹。不说别的,毕竟许明澈还小。他们还不至于邪恶到此。郭昆听她那么一说,接话:“那素意想去哪里?”
余素意想了一会,偶然瞥到隔壁桌在看的旅游宣传册,笑了一声:“我们要去布拉格。你们谁要跟去?”说完挑衅的对柳语益看了一眼,有本事就真追着许明澈去捷克。想来除了常安澜好说服,极少有家长放心他们单独去国外的。
许明澈也被惊着了,她的地理知识告诉她,布拉格是捷克共和国的首都好么,跑去国外干嘛。不如去西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