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下子离开这么久,他也着实想念和心疼。
以前在身边时没觉到,现在分开了才知道不能没有女儿的陪伴。
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一心想着,只要驸马和公主回到他身边,他什么都不再计较,就算驸马真的是女子,他也不会问罪,随长宁喜欢。
为此,皇帝下诏封苏铮为万安侯,在京城赐以府砥,并授苏赞、苏颂中垒校尉、越骑校尉之职,随后又派专人赴太山接回苏夫人、苏老太爷到京与苏铮团聚。
苏夫人一则因为居于深山之中消息闭塞二则下面的人一直瞒着,所以尚不知道苏颢出关至今未返的事,及至进了侯府,在面前迎接的一堆人中找来找去看不到苏颢觉得不对,问了苏铮,苏铮知道瞒不住,便如实说了。
苏夫人只觉心脏被绞紧,一阵眩晕感袭了过来,怔怔走进花厅,摸到椅子,身不由主的坐了下去。
苏老太爷今年耳朵已经有些背了,在旁边道,“什么?颢儿被关在门外了?”
苏铮忙哄他道,“没有,没有,颢儿是大齐驸马,军功卓著,谁敢关他在门外,皇上定要将他斩首问罪。”扶进内院去了。
这边厢,两位姨太太各自抱着孙子,一边含饴弄孙,一边“劝”苏夫人,“这都是正月的事了,马上又要正旦了,快过去一年了,驸马要是还在人世早回来了,到现不回来那就是永远不会回来了,姐姐你可得节哀顺变啊”、“人不能跟命争,姐姐你不要太好强了,想哭就哭出来吧”,如此云云。
苏铮回来听到,脸立时Yin了下来,朝二人瞪眼道,“夫人刚回侯府,鞍马劳顿,需要清静,你们两个都回自己屋吧。”
两位姨太太对望一眼,撇撇嘴,站起身,也学苏夫人往日仪态万方的样子走起步来,其中的徐氏想起什么,走了一半折了回来,她的孙子苏熙今年三岁,已经学会叫人了,当下指着苏夫人向孩子道,“这是你大nainai,叫‘大nainai’少爷,别太坏最新章节。”小孩儿很乖,用稚嫩的童音唤了一声“大nainai”,苏夫人到底喜欢孩子,虽是正在心痛欲绝的当儿,仍在脸上挂出一丝笑容,对孩子点点头,及至伸手去抱时,徐氏立即向后退了两步,“我的孙孙儿认人,只要亲nainai抱,我怕姐姐抱了孩子会哭。”说毕转身扭摆着走了。
苏铮虽是生气,也只敢对着两位姨太太的背影甩袖子而已。
苏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拭了拭泪,“人都走了,你还在这装腔做势,给谁看呢。”
苏铮忙道,“夫人休得取笑,刚才是当着孙子们的面不好发火,一会回去,我一定挨屋去教训。”
“就你?”,苏夫人摇头讪笑,“算了吧。”叹了口气,又道,“如今颢儿不在了,这家里是容不下我了,你若还念着结发夫妻的情份,就在侯府中给我建一座佛堂,让我每天打坐念经,安度晚年,也算你有良心了。”
苏铮道,“夫人说哪里话,莫说是建一座佛堂,就是建一座寺院,铮也绝不吝啬。”明显有让苏夫人“隐退”的打算。
苏夫人本来只是试探,听苏铮这么一说,也有几分看破红尘,倒是真心要皈依佛门了。
转眼三年多过去,又是三月杏花开。
苏夫人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托苏铮向皇上陈情,到驸马府小住半月,以慰思儿之情。
“回想当年,颢儿和长宁,一对璧人,并肩走在杏花团云下,那是多么的赏心悦目……”
苏夫人坐在后花园凉亭中,幽幽地说道,目光穿过一树树杏花落到几年前的一双玉人身上,不由的眼泪便从脸颊滚落下来。
ru母和两位姑姑陪坐一旁,闻言也是不住的摇头叹息。
ru母道,“依我看,殿□怀绝技,驸马又带着火器营Jing锐,断然不至命丧关外,一定是她们不想再回中原,怕我们拆散她们。”
苏夫人道,“我如今连红尘都看破了,还会在乎那点事吗,只要她们回来,只要她们能陪在我身边,早晚跟我说几句话,我这一生就别无所求了。”
容姑姑道,“只要她们感情好,愿意一起生活,我们原也不该拆散她们的。”
ru母道,“可不是。”
四人正说着,忽听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娘亲,ru母,姑姑……”
四人闻听,怔了良久,这才不约而同转首看去,只见圆月形的园门处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长身玉立,衣带双飘,浑身如罩在稀世宝石的光华中一般,秀美出尘。
颢儿……这、这不是做梦吧?
四人正发愣时,却见又有一人走到圆月中,清丽娴雅,雍荣贵气,不是长宁公主是谁?
“我一定是在做梦,”苏夫人激动地抓住ru母的手,“你掐我一下,看我疼不疼。”
ru母依言做了,苏夫人疼的“唉哟”一声,“不是在做梦,是颢儿和殿下回来了,我的颢儿回来了,颢儿,娘的心肝宝贝,”呓语般喃喃地说着,脚步不稳地走了过去。
ru母和两位姑姑跟着扶着,一起走向院门。
可是走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