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何处得罪少侠,小生愿向少侠赔个不是,只希望两家能化干戈为玉帛。”
长宁冷冷地道,“你自然是得罪了我,且是不可原谅。”
白实一笑,“小生从来做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良心,实在不知少侠口中的‘不可原谅’从何而来,少侠可否告知小生,也好让小生知道错在哪里?”
长宁轻哼一声转过头去,并不答话。
玄雪拽步走过来大咧咧拍了拍白实肩道,“她有病,不要理她就好了。”
长宁嘴角抽动了一下。
玄雪继续向白实道,“本来我是负责看着她防止她出来闹事的,没想到一不留神给她偷跑了出来,目下幸好并没造成伤亡,我现在便带她回去,告辞!”说毕拉了长宁便走。
白实冷笑,“小生并不觉得这位少侠有什么不是之外,反倒觉得姑娘你的话不尽可信呢。”
玄雪闻听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本姑娘本来并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既然白公子这样说的话,本姑娘不防开门见山——名为书院实则聚集大批武士,你这位山长只怕其心可诛呢。”
白实面色一冷,“小生不明白姑娘的意思,习武不过为了防身,有谁规定儒士不能习武呢?”
玄雪刚要反驳,只听长宁道,“要打就打,要走就走,不必多费唇舌。”
白实看了长宁一眼,心中更加欣赏,拱手道,“时辰已晚,依小生看,二位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或许一觉醒来就没有这般苦大仇深了呢。”
玄雪也不客气,“告辞!”
说毕与长宁携手,身形一闪,划空疾逝。
“为什么这次没有阻止我逃跑呢。”
回到驸马府,玄雪问长宁。
长宁道,“别以为我没有感觉到书院中有股强大隐忍的杀气,其人内力之深,只怕连师傅也难以望其项背。”
“啊哈哈,”玄雪笑道,“原来小宫粉也是识实务者,知道好女不吃眼前亏。”
长宁低头沉yin片刻,“大约魔门门主便在书院贴身女仆很妖娆。”
玄雪点点头表示赞同,继而道,“应该是不久前刚到的,因为我们上次去的时候还没感觉到这种强大的气息。”
两人正自说着,忽见苏颢自寝房走到院中,惊喜交加,“殿下?你回来了?”
长宁,“……”
没等长宁开口回答,苏颢已经像小铁片奔向磁石般飞奔过来,扑到长宁怀里,紧紧抱住她。
“哎哟喂,救命啊,”玄雪扶额做摇摇欲坠状,“本宫主被麻倒了……”
长宁冷冷看她一眼,“非礼勿视,师姐好回避了。”
“啧啧这都下逐客令了,”玄雪哼了一声,“别以为我想看你们的活春宫,你们再怎样难道能有堂子里Jing彩吗?”说毕丢下一句“师姐我自有好去处!”身形一闪隐入夜色中。
“好了,”长宁伸手轻轻环住怀里的人儿,“我不是回来了吗?”
苏颢肩头抖动,啜泣道,“苏颢好担心殿下会有危险……”
长宁唇角浮起一抹浅笑,安慰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白实不过是个儒生而已。”
“白实绝非平凡书生这么简单,他的箫声里有文章,走月亮那晚……”
长宁没料到苏颢如此心细竟会注意到白实的箫声,电光石火间忽地想起一个一直被忽视的事来——那晚在听到白实箫声之后自己、玄雪还有小乔都为箫声所制,苏颢是当时唯一清醒的……可是苏颢并不会武功,更谈不上内力可言——当真是匪夷所思……
长宁心中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并不露声色,轻轻拍了拍苏颢的背,“白实就算有些手段,本宫也不是吃素的不是?现下不是已经安全回来了……”
长宁话未说完,忽听“嗖!”地一声,一点寒芒自夜色深处打了过来,直奔苏颢后心,长宁闪电出手接住梅花镖,唇角抽动,“师姐……”
“驸马我跟你讲,”夜空中传来玄雪一本正经的声音,“冰山其实受了很重的伤!”
师姐可以走了!长宁运起十成内力扬手将梅花镖打了出去。
“啊!小宫粉用这么大力气!受伤了……不玩了……呜呜呜……”哭声渐远,夜色恢复宁静。
“别理她,”长宁对苏颢道,“驸马先去休息,我去洗个澡。”
长宁说完松开苏颢身体,往浴池所在的洗冰轩走去。
殿下真的没受伤吗?师姐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骗我……
苏颢看着长宁背影,眨巴着眼睛似信非信,低眉想了想,也朝洗冰轩走去。
因前段时间长宁下过指示,是以门口的侍女们见是驸马,并未阻拦通报,苏颢如入无人之地。
浴池内,长宁脑子里“太子遇刺、魔门、青河王”等一系列的事件和人物绞在一起,有些头疼,是以将整个人浸在香汤中以放松身心,并未注意到苏颢走进来,直到苏颢唤了一声,“殿下?”,长宁才“哗啦”一声从浴汤内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