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一迭声地追问陈诺她们的近况,乌娜瞒去了云梦裳毒发的事,只说她们贪着沿途的风景,自己先赶着回来了。
“我要先回北方的老家去看看,很多年没有回我的部落了,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跟着陈诺这么久,另一个进步的地方就是——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这种谎了。以前的乌娜,可是一说谎就脸红的!
容海月倒也没有起疑,当天夜里把文先定赶到另一间屋里去睡,拉着乌娜同榻而眠了。结果一夜没睡,一直在问陈诺的事。
乌娜很是奇怪,想了半天,才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仍然喜欢陈诺?”
容海月倒也没有避讳什么,居然就大大方方地道:“我是很喜欢她的,但是喜欢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啊!我确定我是不喜欢女人的,就算我为陈诺动了心,和她一时在一起了,时间一长,我肯定会有许多不开心的地方,然后互相间的矛盾啊,不合啊,就会渐渐地浮现,而且越来越多。到时候大家痛苦,不管是在一起还是分开,都不如现在这样,还能互相关心和牵挂着对方。其实,牵挂,也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
“那你岂不是对不起文先定?你嫁给了他,又想着另一个人。”乌娜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海月道:“没有啊,如果我现在跟了陈诺去,也会一直想着文先定的。虽然想着他们两个时的心情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是我也同样地牵挂着文先定的。也许刚刚与文先定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会多偏重于陈诺吧,但是现在,我自然是多偏向于文先定了。人的感情,会渐渐地改变的——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过陈诺和文先定之于我,就像是我刚刚和文先定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只是两个人在我心中的份量正好掉了一个个儿!”
乌娜道:“可是你当时一直带着文先定去帮陈诺的,我一直以为你会更爱陈诺一点。”
容海月道:“不,恰恰相反——不是我带着文先定,而是文先定带着我!其实我心里在想什么,文先定都明白,根本不用我说,他就会主动去做。如果陈诺现在有什么困难,我不会和以前一样不顾一切地去帮助他,但是文先定可能还是会如此吧——他总是觉得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亏欠了他,才会与他在一起。”
乌娜想了一下,笑道:“那还是他不了解你——你怎么会因为愧疚才选择与一个人终生相伴。”
容海月耸了耸肩:“我倒是觉得他很聪明的——我的确是这样的人,不过现在的我,早已经没有这样的心情了,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如果仅是因为要补偿他的付出,肯定早就分开了。这就像我说的,如果我和陈诺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一样会有裂痕,最终导致我们分开。这一点你也要注意啊!”
乌娜的脸红了一下:“我和陈诺不是那样的关系。”
容海月笑了一下:“即便不是,你也是喜欢着陈诺的——只要提到陈诺,你的眼神就都变了。而且你这样小心地问我对陈诺的感觉,不也是因为你也喜欢着陈诺吗?”
看着乌娜咬着唇红着脸的样子,容海月道:“文先定的聪明,就在于他让我和他的开始有了一个理由——因为有了开始,才会有过程,以及结局。而我和陈诺根本就没有开始,又说得上什么结果呢!如果当时陈诺能让她和我的开始有一个理由,或者我们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乌娜听着容海月的话,忽然想起了独孤舞——如果不是那一夜,独孤舞和陈诺有了一个开始,并且在西宁卫的地道里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她们两个也不会变成那样的关系吧?
容海月的话,是对的呢!
两个人就这样几乎谈了一夜,后来乌娜怕容海月怀着身子,熬夜伤神,力劝容海月睡了,自己却痴痴地想到了天亮,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起码和独孤舞一样,有和陈诺继续下去的理由。
那一夜,是乌娜永生也不会淡忘的!
第二天,乌娜就告别了容海月和文先定夫妇,虽然他们着力挽留,但乌娜推说自己要先去自己的部落看一看,然后才能赶得及去迎接赶回中原的陈诺一行人,这才离开了四海镖局——还是,不要让容海月她们卷入这样危险的江湖事中来了吧!
离开了四海镖局,往南走不了多少就来到了隆中,在卧龙山庄外几里路的地方,就坐满了人,或数十一堆,或上百一群,总数不下有千人。
乌娜仔细一看,见里面没有武当派这样的大门派的人,而且少林寺也没有接到所谓的武林帖,再加上红叶山庄当时萧寒还要自己去请呢,看来萧寒的号召力和实力也有限,这些人不过是些小门派集合起来的乌合之众罢了。
——靠这些人,真的能打败血衣楼或者攻陷血衣山庄?还是说,萧寒有别的打算?
乌娜也不去多想,就这样进了卧龙山庄,萧寒带人迎了出来:“乌姑娘,大还丹可到手了吗?”
乌娜道:“到手了,我是依约前来帮忙的——另外,我不姓乌,我是蒙古人,乌娜只是我的名。”
萧寒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乌娜姑娘是蒙古人,武功却也这般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