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刚刚接到急报,连日的大雨使得河水暴涨,永兴渠被冲毁,漕运被阻断,南北间只剩下通关路路连接,根本不敷使用,边兵的粮草告急!”某大臣急急禀报道。
普乐帝闻此,眉头深锁,略微沉思,道:“转运一节牵涉面甚宽,难以调停,太子,朕就将这件事交给你了,你一面抢救漕运,一面调理通关官道,边兵的粮草决不能误了!”
“儿臣遵旨!”
大皇子暖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瞅向一边的忠王,却并未得到对方的回应,不禁恼怒。
蜀王府——大皇子的府邸。
“都给我滚!”书房传出一阵阵摔打声,门外的奴仆跪了一地,身体瑟瑟发抖,人人自危。
房门被轻轻推开,蜀王一阵咆哮:“别来烦本王!滚!”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看都不看地向门口丢去。
来人忙侧身一躲,杯子落地,砸个粉碎。
“殿下,好大的火气呦。”来人玩味道。
“啊!是先生!小王失礼了,先生莫怪莫怪。”暖克看清来人,忙鞠躬谢罪。
“无碍无碍。”蔡忠摆摆手,看着屋内一片狼藉,不禁摇头唏嘘。
暖克脸上有些挂不住,忙请蔡忠坐下,“让先生见笑了。”
蔡忠摆摆手,朝暖克鞠一躬,道:“今日在朝会上,老夫并未替殿下说话,想必殿下正是为此恼怒吧。”
暖克一愣,随即道:“先生多虑了,小王怎敢恼怒先生,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子那几下子,难道父皇不清楚吗?非要将如此重任交付于他?先生为何不为本王说上几句话?就算先生不为本王着想,也要为天下社稷着想呀!”暖克脸上满是愤愤之色。
“殿下还说没有恼怒老夫?”忠王闻言,笑着看向暖克。
“先生,小王并不是这个意思,先生教小王要处处收敛,可是这收敛的结果又如何呢?父皇将京师和边兵的钱粮调运交给了太子,太子手里提着这么大的钱袋子,将军们日后都会往东宫那边靠,这样一来太子往后在军中的根基可就更深了……”暖克脸上一片黯然之色,又道:“只是那太子资质平平,我担心将来天下落在他手里会……”
“殿下!”蔡忠忙打断了暖克,四下张望,沉声道:“殿下口中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不是因为先生在此嘛,小王也只能跟先生说说这些知心话了,否则非要把小王憋死不可。”
“老夫知道殿下的心意,只是单靠一个‘争’字,如何能有用呀?”蔡忠叹息,“殿下,你失就失在这个‘争’字上了。做人如下棋,若处处要争,就什么也争不到!太子才具平平,可皇上却硬要把这么大的差事交给他,这不正说明殿下收敛得不够嘛!让皇上察觉出殿下的风头盖过了太子,所以皇上要想法子给太子找个补台的机会。如果这时候我再站出来替殿下争,那么皇上就会使更大的力气往上推太子,到时候殿下吃得亏就更大了!”
暖克听蔡忠这番话,自是不再埋怨蔡忠在朝堂之上不为自己说话,只是心中却也因为蔡忠的这番话越加不平起来,握拳道:“即使父皇使再多大力气往上推太子,那太子也不过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我就不明白了,论才智武功,我哪点比不上太子?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后生的,我就要处处受制于他?”紧握的拳头最终还是恨恨地砸在了桌子上。
蔡忠见暖克满是不甘,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Jing光,叹声道:“虽说择贤立之,择贤立之,可自古以来又有几个皇帝不是将大统传给嫡长子的?要想打破这个规矩,难呦,除非……”
“除非什么?”暖克忙追问,眼中满是期许。
“除非是太子自己不想当这个太子了……”蔡忠眼中满是算计。
“先生别开玩笑了,太子怎么可能会自己不要这东宫的位子呢!”暖克满是不屑。
“要知道,东宫的太子之位是天下间最不稳当的位子……”蔡忠捋捋自己的胡须,已是胸有成竹。
暖都街市的一家粮栈前。
“黄公子,我家小姐有请。”杜鹃举着伞,已在粮栈门外等候多时,见黄锦出来了,忙上前对黄锦道。
“正好,我也想找她呢!”黄锦脸上有些恼色,大步向醉颜楼走去。
待黄锦到了醉颜楼,身上已是被雨水淋透,来到蓝烟房中,不禁微微发抖。
“我备好了洗澡水,你去洗个澡暖暖身子吧。”蓝烟见黄锦浑身shi透,又是一副憔悴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
看来,这几日锦儿因那小公主受了不少苦呀。
黄锦也不客气,到屏风后,利落地脱了衣服就进了浴桶。
蓝烟估计黄锦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索性搬了个圆凳坐在屏风外和黄锦说话:“锦儿,你的伤好了吧?”
“托你的福,好了!”黄锦语气不善。
“呵呵,你是想小公主想得火气大了吧。”蓝烟也不恼,对于黄锦的恼怒自是知道是何原因,却也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