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音顾却像在品尝着什么美食一样,一点一点把那自动送上门的舌尖吸进嘴里。
然后,喜眉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音顾看来确实是快被麻翻了,被引进去的吞尖无意碰到对方的,竟然勾不起什么反应。
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被花椒麻到这样,竟然还面无表情?喜眉心里嘀咕着,轻轻舔了下对方的,唔……依然还有些那味道。
音顾缓缓直起身,连带着把喜眉也抱起来,她眼里含笑,看着喜眉闭着眼,正专心专意地帮她医治着确实麻木了的舌头。那小小的东西比她本人更要热情,一遍遍地刷拭着,挑弄着,然后很不甘心地在周边巡视一番……
小小的鸟笼里有一只灰色的鸽子,它此刻吃得很饱,便歪着脑袋看着前面的一双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因为不明白那唇舌以沫的原因,只觉着看得怪异,便发自内心地“咕咕咕”叫着,似是要引起人的注意,只是这一回,真没有人再看它……
也不知过了多久,喜眉倏地睁开眼眸,继而慢慢瞪大。
喜眉后悔了,她麻任她麻,何必管她,现在可好,唤醒了的舌头开始报恩似的紧缠着自己,一时退无可退……
也许一个亲吻比一盘花椒还要厉害,最后,喜眉摸着自己被亲吻到麻木的嘴唇,羞怒不已。
此时两个人的唇色都是一样的艳丽了,就像那支口脂,一同涂抹在了两人的唇上。
音顾也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我还要吃……”
喜眉立即后仰身子,那鸟笼里的鸽子被吓了一跳,连忙也扑腾了几下翅膀。
“我是说粽子糖……”音顾抓住她,微微一笑。
“音顾……你!!”喜眉恨得直捶车板,脸上烫得厉害。可她还是转身去拿糖,一人一颗,然后双双对坐,就这么吃起来。
音顾含了会儿糖,微微皱了下眉。
“怎么了?”喜眉奇问。
“没有你口里香甜……”音顾一本正经地说道。
喜眉一愣,顿时只觉一阵火从车底猛烧起来,整个人都要被裹进火里……
最后,她只能无力地把音顾推出车舆,然后一个人捧着脸,简直羞得无法见人。
听着身后喜眉被自己点爆后不时发出的一些小动静,其中夹杂着那只鸽子的“咕咕”声,音顾继续吃着糖,轻喝一声,拨转马头上了官道。
出发的头几天因为离素青城还是算近的原因,一路上村镇不少,再加上未央有为她们准备一张周边详尽的地图,所以夜晚都能找到落脚的地方休息。
慢慢的,喜眉也终于有些明白过来。
但凡自己在马车里不发出什么声音后,音顾总能折腾出点什么事来逗弄自己,几天下来,那些羞意也好,气恼也罢,统统都化为了暖流,渐渐涌进了心魂深处。
如今,看着那只鸽子,都能稍微平静了。
这世间,不要我的人有这有那,而要我的,有音顾一人,就可以了。
喜眉头枕着手,定定地看着那只鸽子,久久后,缓缓下了床伸出手去,打开鸟笼,把鸽子抱在手里。
突然记起来,当初,自己是很喜欢音顾的那只鸽子的,眼前的这只,竟然有些像……
此时她们正住在一户农家里。这种事早就已经有过,她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音顾端了些饭菜进来时,便看到她抱着鸽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鸽子的背。
农家的窗户不过是最简单地直棂窗,她就倚在窗边,透过窗棂望着外面的上弦月,脸上貌似一片平静。
“吃饭了。”音顾开口说道。她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轻发了个声音,那鸽子便飞离了喜眉的怀抱,落到她的肩上。
喜眉愣愣地看着,然后走过来:“这鸽子到底是谁训的,怎么都听你的话?”
音顾悠然想了想,才缓缓道:“她叫夙命,有机会的话,也许可以一见。”
“夙命?”喜眉念了遍这名字,又见音顾有些怀念什么似的眼,不禁心下微酸。哪怕是音顾提及她在离伤城的那个家时,似乎都不曾流露这种眼神,这夙命,不知是何人。
“这鸽子,你有,桑梓有,我姐也有,看来你们相互都认识。”喜眉漫不经心地说着,伸着筷子去夹菜。菜吃到了嘴里,却没听到音顾说话,她便抬头,只见音顾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她一怔,问道,“怎么了?”
“她不是个普通人,我们都有她的鸽子,却也不是都有关系。”音顾缓了缓,“倒是因为你的原因才都认得的。”
喜眉微微苦笑:“我也和这人的鸽子有关系,要不是……”她哽咽了一下,换了口气才说道,“至今我也不知道那鸽子怎么就死在我的院子里,现在想来,太奇怪了。”
音顾的眉尖轻抽了一下,缓缓放下筷子。喜眉却已经端起饭来吃着,许是饿了,所以吃得十分香甜,其间还不忘夹菜到音顾的碗里。
一时之间,农屋、直棂窗、飘香的饭菜,最重要的是,豆灯下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音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