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连灵气都聚不住。她听到有细碎的裂响声,低头朝怀里的定星罗盘一看,只见整面定星罗盘都黯淡下去,布满斑驳的细纹,赶紧叫道:“小闷呆,罗盘!别再用它给我治伤,没用的,罗盘要碎了!”她想伸手把罗盘抠下来,结果稍微用力,就掰下来了一块碎片,吓得她再不敢动手。
路无归说了句:“能止痛。”她说着,已经跑到鬼眼棺材铺前。
这会儿才凌晨五点过一点点,天还没亮,只有镇上卖早点的铺子开了门,正在做馒头。路无归冲到鬼眼老头的棺材铺前用力地踹门,喊:“鬼眼老头,鬼眼老头!”要不是觉得破门而入不好,她真想一脚踹烂鬼眼老头家的门。
过了两三分钟,鬼眼老头打开门,板着脸说:“大清早的喊……”一眼看见镇在游清微胸前的正不断碎开的定星罗盘,心疼得脸上的rou都在颤。他伸手指指路无归,又朝面色不好大,还被路无归抱在怀里的游清微看去,问:“这是怎么了?”
路无归急声说:“帮我叫辆车去省里,去医院。游清微的脚伤了。”
鬼眼老头大吼一声:“伤到脚你就要用这宝贝,这宝物都让你弄废了。”他怒视路无归这败家孩子一眼,朝游清微的脚腕上一看,这一眼就见到里面脚腕上足有一寸长的一截骨头已经成了骨渣。他说:“这脚也废了!”
路无归要不是抱着游清微,双手没空,真想跳起来打他。她说:“你帮我叫车。”那声音,都快急哭了。
鬼眼老头瞪了眼路无归,这才气哼哼地领着路无归走到几十米外的一栋四层小楼前,扯开嗓子喊:“老吴,老吴!”
二楼的人回了一声:“哎!谁喊?”一个四十多岁的光着膀子的男子推开窗探头看来,喊了声:“哟,关爷爷,什么事?”
鬼眼老头说:“赶紧下来,送这两女娃娃去省医院,别耽搁,这伤到腿骨头了。快!”
老吴应了声,便回了屋。
屋里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叮嘱了句天没亮,让开车小心点。
不到两分钟,老吴便从后门的楼梯跑下来,边跑边穿衣服,拿车钥匙打开旁边一辆七座商务车的门,问:“这大清早的……哟,游老板!”顿时没话了,忙不迭地坐进了驾驶位。
鬼眼老头又叮嘱老吴句:“这两女娃娃一个伤着,一个不太懂事,你一会儿帮忙看着点,送医院后帮着跑跑腿。”
老吴“哎”地一声应下,说了句:“关爷爷,我们走了啊。”开着车走了。
老吴的车子开得很快,不到四个小时就到了医院。
定星罗盘在路上就碎成了渣。
游清微心疼得连话都不想说,之后便又被脚上的伤痛得发不出声。
路无归不太懂要怎么办,又要陪着游清微,就把她的存钱卡和密码告诉了老吴,让老吴帮忙交钱办手续。路无归则跟护士一起跟着游清微去做检查、拍片,待医生看过拍片结果,告诉路无归,游清微的腕骨已经坏死,需要截肢。
路无归懵了,她毫不犹豫地说:“不截肢。”
医生再三言明厉害,路无归仍旧不同意截肢,只让医生处理脚腕处的伤口。在她的再三坚持下,医生无法,只能又一次清楚地向路无归讲清楚利害,又让她签了字,这才安排手术。
一系列的手术准备后,路无归签了字,游清微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老吴在办完手续后,把卡和交费发、票都交给路无归,又跟路无归说了下费用是多少。
路无归“嗯”了声,就把卡和发、票都揣了起来。
老吴见到路无归穿着小礼裙,连包都没带,裙子上也没有口袋,就做了个揣东西的动作,卡和手上的一堆东西就没有了。过了一下,就又见路无归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用密封口袋装着的还贴了符的手机。他默默地看着路无归,目不转睛地看着。
路无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打电话给庄晓笙,把游清微受伤的情况说了下。
庄晓笙让路无归在医院等着,她立即联系左总。
过了两分钟,左娴的电话打到路无归的手机里。
路无归又把情况说了遍,她说:“我不知道白刺猬用刺扎了她的脚,等发现的时候,脚腕上的骨头都坏死了一截……”
左娴问:“清微有生命危险吗?你现在是在医院吗?是哪家医院?”她一口气问出一长串的问题,急得不行。
路无归一一作答。
左娴又叮嘱路无归几句,待知道旁边还有一个关老爷子找的人陪着,又让路无归把电话给老吴,让老吴听电话,她又嘱托老吴一句,请求老吴务必帮忙照看着点,她现在就赶过去。
鬼道三人因为长相问题,向来都是避着人的。路无归送游清微去医院,他们不方便跟着,留在了柳平村。他们仨一人得了一根白刺猬的刺,见到这刺妖力不散,很是怀疑白刺猬没死,或者说,至少妖灵没散。
鬼道三人把附近搜罗了遍都没找到白刺猬,他们想到妖灵属灵体,是能遁地的,真往地下一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