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nainai还是摇了摇头,蹙眉道:“没有。予熳宁愿出兵应战,伤及生灵,也不愿让他们见上一面。”
“那焰族女皇竟如此心狠!”花宴发现真是低估了那女皇,完全没有一点人情味。
水落炎放茶杯的手顿了一瞬,睫毛闪动,她已经猜到应是不好的结果。
nainai继续道:“先皇遂下令攻城,誓要带回你母亲。在两军僵持了数日之后,你母亲终于出现在了焰兵阵前。之后却知,她能出来见先皇,完全是因为答应了予熳要与先皇绝别,永不再见。但是,谁也未料到,她会在那时做了傻事,以焚灭自己来与所有的人都彻底绝别了。”
花宴心下一惊,愣了愣,又立马端起茶来喝着。这种结局她是能理解的,毕竟这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亦曾经牢牢的包裹着她,她曾和予烟一样,都做了同一种的选择。
水落炎却仍是一脸淡然,看不出情绪。
“你母亲在阵前自焚后,先皇和予熳都发了狂,他们皆迁怒于对方,恶战了几天几夜,直到两败俱伤后才不得已撤退回宫。回宫后的先皇却一蹶不振,心伤过度,身伤也久不见好,整个人完全变了样。”
“一日,他带着大皇子凤极来看你,将你抱在怀里默默的呆了许久,却一直不曾言语,直到离开时才同我说了一句‘若这宫中难留便带公主到凡界生存’。我当时并不是很明白先皇之意,却已有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离开后便去了先皇后那里,同先皇后一起,冰封了自己。”
“之后,冰族皇室内乱,皇叔与你年少的皇兄争位,我怕他们任何一个继位,都不能善待于你,而烜城亦是万万去不得的,我便依了先皇之命,趁乱偷偷的将你带去了凡界。这灵界之事,至此以后我便不再知晓了,而凡界的,你都知道。”
静默少时,花宴想了想,道:“依现在看来,当初自然是圣皇争赢了,哦,也就是皇兄凤极。上次那个皇叔就是想谋逆闹腾了好一阵,没想到在那么早之前就已经谋逆过一次了啊。”有了第一次争位,圣皇居然还能容他,依旧尊为皇叔,她真没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圣皇竟有如此好的胸怀啊!
nainai抬眸看了看花宴,对于她带水落炎去了凡界之事花宴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吃惊,难道是之前已经知晓了这事,是炎炎早与她说起过?
水落炎却对这逆反之事没什么兴趣,只道:“若没猜错,nainai是陪着母亲一起私逃的那位贴身侍女吧。”她听完故事,知道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却只想关心将她一手养大的nainai。
nainai看着水落炎会心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应道:“是。”
“所以我告诉你的也只是我知道的一些大概情况,具体细节,确是不知。”nainai又补充道。
对于水落炎来说,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而且她似乎有些明白nainai为什么会独自生活在这里了,她的身份,确实不好出现在冰焰两族的任何一个宫中,别的不说,在这里或许可以更安全些。焰族女皇若知道她的存在,岂会轻饶,而她的两位哥哥,都瞒着她的身世,想来也是不希望nainai跟在她身边,像个□□一样随时可能泄密。在凡界,nainai自然可以做到绝口不提这灵界之事,但回到灵界后,就说不准了。所以她更加相信nainai之所以在此地定是皇兄所为,只有皇兄不会伤害nainai却也不允许nainai与她再有接触。
水落炎默默思忖着,没再言语,而nainai在瞥眼间,注意力已被花宴手上的无色指环吸引了。她看着那指环默了默,抬眼见花宴也正看着她,遂笑笑,道:“好漂亮的指环。”
花宴冲nainai笑笑,顺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指环。
“可否给nainai看看?”nainai边说着边向花宴伸出手去。
花宴不打算取下指环,遂直接将手伸了过去。
nainai拉住花宴的手仔细看了看那无色指环,但是慢慢的,她的注意力从那指环上涣散了,双眼微怔的盯着花宴的手,脸色大变。
“nainai可识得这指环?”水落炎见状问道,但是nainai怔怔的没反应,她便又唤了声,“nainai?”
nainai这才回过神来,放开花宴,笑道:“当年你母亲有孕时,先皇曾找来圣医给你母亲诊视,我在那圣医手上倒是见过这模样的指环。”
水落炎闻言笑笑,nainai果然是因这指环吃惊了,遂道:“这正是nainai当年所见的那枚指环,而花宴,是如今的灵界圣医。”
“哦~~原来如此。”nainai看着花宴颇为意外,“怪不得刚才见你一进屋就去给那姑娘诊视。”
“那姑娘叫长依,是我的贴身侍女,取剑出来时,她突然出事,我与花宴是专程寻她才到了此地,王兄惑天已经带着其他人先行离去了。”水落炎如是说道。
“是nainai让灵狐把她给抓来的。”nainai亦坦言道,“你们取剑闹的动静太大了,nainai就想看看到底是何人来到这里做了何事,不曾想到竟得了一个大礼,把你们给引了来。”
nainai嘴上如是说着,心中却直叹天意难违啊,转而又向花宴道:“劳圣医去看看那姑娘吧,她也是时候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