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愕然,她没想到皇后会提到这茬儿,“影儿她心里有道坎儿,过不去……”
“我知道,皇姐这段时间一直在挣扎。我想,只要你用尽力气再帮她一把,她一定能走出心里的泥潭。”
孙月点点头,“好,我再努力一次。”
离开监牢,孙月更加坚定要救皇后的信念。正好张汤要去向皇上复命审讯的结果,孙月便一同前往。谁知刚到得长乐宫的书房外,就听见里面传出司马迁的声音:“皇上此举是篡改史册,臣不能遵从。”
原来,刘彻太恨陈阿娇对他用这巫蛊之术,让司马迁在史书中记录陈阿娇时把她写成一个依仗自己出身显贵,就骄横无比,把后宫弄得乌烟瘴气,甚至觊觎帝位的恶毒女人。以司马迁的个性自然是不肯答应的了。
“皇上,恕臣斗胆,皇后实则不是能做出此等事来的人,还望皇上明察。”
刘彻着实动怒了,这司马迁不答应就算了,还对自己提要求,“你还真是斗胆,朕警告你,再给皇后求情,连你也一并打入大牢。”
“皇上,是不是要把我等所有替皇后求情之人通通打入大牢啊!”孙月迈步入内,心里有些不爽,亏你跟人家陈阿娇还是结发夫妻,连人家的真心都无法了解。
孙月把陈阿娇的话转告了刘彻,然后也为她说了不少好话。可是刘彻只是问了张汤一些情况后便岔开话头,高兴的说刚收到张骞的书信,他已经到达大宛,大宛国王早就风闻东方汉朝的富庶很愿意与大汉通史往来。
看着刘彻兴高采烈的样子,毕竟还有其他人在,孙月也不好再说什么,有些郁闷的离开了。
三人出宫的路上交谈了一会儿,看到孙月紧锁眉头,司马迁突然说:“我有办法了,你们等着瞧。”
等司马迁离开后,张汤问孙月,“统领,你怎么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
“有何不可,迁弟为人忠厚老实,自会替我保密的。”
张汤有些着急道:“有的人善于伪装啊!”
“哎呀,你多虑了,我保证他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孙月大咧咧的拍拍张汤肩膀。
念奴娇见孙月整日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劝说她和大家一起去长安郊外的一个寺庙为皇后烧香祈求平安。孙月本不信这些,但想着念奴娇也是为了让自己散散心,就答应了。
最后一个上马车的孙月掀开门帘,却发现刘影赫然坐在众女中间,十分讶异。念奴娇说公主也想为皇后祈福就邀她一同前往了。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也可以另外坐一辆车走。”刘影有些忐忑的看向孙月。
孙月淡然道:“没什么不方便的。”
马车内,念奴娇和刘影并排坐着,孙月上去后被刘陵拉着坐在她和迦夜中间。坐定后心中回味影儿方才的那一丝神色,不安中带着一丝惊喜,为什么惊喜?当然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戴面具。
马车在有节奏的摇晃着,孙月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话梅等零嘴,却发现四位佳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并且眼光中有些戏谑之意。“刚才我问过你们的,你们自己说不吃嘛,现在又看着我吃眼馋啊!”
“呵呵!”刘陵第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喂,这好像是念奴姐姐买给我的吧。”
迦夜也跳出来调笑道:“就是,陵儿可是我们这里最小的,你怎么能抢她的东西。”
“哎?你们俩什么时候一个鼻孔出气了?”孙月奇怪道。
迦夜不忿的掐了一下孙月,“去,什么粗俗的比喻。”
念奴娇见状抿嘴一笑,“早知道多买点了,我只是没想到咱们的孙大统领孙将军,也喜欢吃这些东西。”
“哎,什么统领将军的。”孙月边吃边贫嘴道:“不要过于仰慕你们亲爱的我,其实我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爱吃零嘴,爱管闲事的女青年。我很贪吃的,以后出门你们都要记着给你们亲爱的我多准备些点心啥的。”
众女看孙月得瑟那小样,都笑作一团,接连揶揄起她来。刘影插话道:“你尽管吃吧,我从宫里带了不少好吃的点心呢。”
“哎呀,还是俺们家影儿最体贴俺。”孙月刚往嘴里扔了一颗话梅,突然觉得这话说得十分不妥。果然,车内气氛陡然尴尬起来。
“咦,你看那棵树,不是我们上次陷进泥坑的地方吗?”刘陵的叫喊打破了众人的尴尬,大家往外一看,除了孙月外却没人明白她说的什么。
瞧着众人投来的不解眼神,刘陵有些气道:“哼,那时候她刚回来进不了宫。为了进宫找皇姐,假意讨好我。带我出来郊游,对我使美男计,不对,是美人计。哼,这个大坏蛋!”
孙月听到那声仿佛千娇百媚的“大坏蛋”时,心中一荡。却觉胳膊上又是一痛,这小郡主气不过又掐了自己一下。
刘影本来目光迷惘、若有所思,听到刘陵古怪口气说出当时的实情,芳心不由一酥,向孙月瞥了一眼不想正撞上孙月似笑非笑的眼神。
“你那时为我动了不少心思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