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依旧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举止反常;或许对你来说这不是反常,又或许你早已清楚,只是不愿表现出来。
我有时会很认真,认真到斤斤计较,可是我若是真的爱你,就不可以认真。
后来朋友S说,就算她不会爱你,然而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曾立按下“保存”键,发给了给舒润。
“稿子没有题目吗?”舒润问。
“你随便。”
“你是T吗?”
曾立不喜欢女同的T、P之分,不必要依据异性恋里的性别角色分工,给女同伴侣也一一对号入座。因为很多概念都是刻板印象的结果,既然同性恋已是非常态,又何须囿于常态的规范。
“不是,也不是P。”曾立爽快的回答,“毕竟我还没有开始一场真正的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0715:被追逐的风花雪月
20xx.7.15
早上醒来,曾立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惫懒的不想动弹。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一手撩开床帐,看见陈素一正赤身裸体,正准备穿裙子。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圆润的肩膀上,金色的轮廓勾勒出曼妙的曲线。曾立贪婪地欣赏这巧夺天工之作,完全没注意到陈素一惊慌的目光。
“流氓!”陈素一羞涩极了,声音嗲嗲地,命令她,“扭过去,快扭过去!”
曾立偷笑,“又不是没见过。”她小声咕哝,顺从地拉住了床帐。
“今天下午的讲座,别忘了去啊!”陈素一提醒她。
“放心,肯定去。”曾立懒洋洋地回复她,“这都九点了,我还想睡!”
“你多睡会儿,别睡过头就行。”陈素一急匆匆的脚步声回荡在睡意正浓的寝室里,“我走了啊,老爹在等我。”
“砰”的一声,整个宿舍都安静了,只剩下赖在床上的曾立。
曾立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日程。尼玛,还有一篇特稿,曾立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头大,我连选题都没找到!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要交特稿课的结课作业了,曾立忽然感觉,好像有蚂蚁顺着脑神经一点点蠕动。
“滋滋滋——滋滋滋”枕边的电话震得她脑袋嗡嗡直向,原来是老妈的电话。
“喂。”曾立无Jing打采地说道。
“你是不是还没起床?”老妈听见她浓重的鼻音,“你看看你,又浪费时间。”
曾立已经就被自己遥遥无期的特稿折磨的心烦意乱,偏偏这时候老妈又来指责她,这让她心里非常不爽,冲着电话那头就是一句:“我多睡会儿又怎么了?”
“你自己想想你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你老妈病了你都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
“妈你病了?我没听出来呀。”曾立说的是实话,电话那边的声音底气正足。不过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把电话离耳朵稍微远一点,省的老妈的超强声波辐射到自己。
老妈并没有像曾立想的那样暴跳如雷,反而更温柔了些:“我就是让你注意身体,没听说这两天那个什么‘CASIA’已经扩散了么?你呀就少出去闲逛吧。”
“嗯嗯嗯嗯。”曾立赶紧答应道,心里却想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我去哪找新闻选题?
“你别光答应,长点脑子,少去人多的地方,你那里又不像咱家这里,流动人口太多。”本来,曾立还想跟妈妈讲讲今天下午讲座的事情,听到老妈这么嘱咐,立刻打消了念头。
“妈,我一会儿就到楼下超市买一打口罩,再喝点板蓝根。”曾立赶忙安抚老妈。
“就是,大丫头要学会保护自己,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别没事老给自己找事。”
曾立又听得不耐烦了,话题一转:“妈,你的什么病了呀。”
“昨天低烧,浑身没劲儿。”老妈一说到这里,声音也变得虚弱了。
“应该还是感冒,多在家休息几天就好了,让我爸给你做点好吃的。”曾立安慰道。
“CASIA”,曾立在键盘上敲下这几个字母,瞬间各种消息铺天盖地的涌来。《CASIA:第二次非典?》《Y省再填一例CASIA死亡病例总死亡人数达五人》《预防CASIA的五个措施》《A市CASIA感染者曾在B市逗留三天》……前几页的□□明显更多,曾立想这八成又是媒体一窝蜂报道的结果。她盯着题目中的“B市”看了许久。报到时间是今天,新闻中提到这个感染者在三天前离开B市——曾立所在的城市。曾立忽然有点后怕,虽然B市官方媒体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但是谁都明白,在这种事情上官方媒体总是斟酌再三,在别家媒体的新闻已成明日黄花时,再整理出一条总结式的综合新闻。
曾立立马就想到了下午的讲座。可是答应了的事就不能爽约,更何况这还是帮陈素一,她想,又自我安慰道:“B市还没有出现感染病例。”
她又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陈素一,好像晚一秒就会出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