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明白自己和大锐之间是不可能的,因为性格太相似,注定只能成为好哥们。
挂了电话,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慑住了曾立,她开始后怕。妈妈的思想太陈腐,而且那么顽固。如果有一天,陈素一也开始像喜欢一个男生那样爱自己了,妈妈会不会也被自己的“不成熟”气到医院的病床上去?曾立觉得一块大石头压在心房,憋得她难受。
“你怎么了?”陈素一看她一脸吃进苍蝇的表情。
“我的一个朋友出柜了。”曾立白了一眼,“我妈说她无法理解。”
“那你怎么办?”陈素一冷不丁的冒出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
“什么我怎么办。”曾立正心烦,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陈素一突然沉默了,一个人蜷着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忽然她的眼神像是被什么锁住了,停在一条微博上。
曾立平复了心情,“你怎么了”,这回轮到她问陈素一。
“CASIA出现首例死亡病例?感染人数已升至千人?”陈素一难以置信,吃惊的看着表情平静的曾立。
“嗯,我妈已经给我打过预防针了。”曾立坐到她旁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这会儿倒不担心了?”
“有些事就是命中注定。”曾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像是看破红尘一般的话,只是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说起来,我下周六被安排去听讲座,可是我爸难得来学校看我一趟,所以你能不能……” 陈素一拉住曾立的汗毛浓密的纤细的小臂,“帮我去听那个讲座,签个到就行。”
“哦……”曾立拖长尾音,故意犹豫。“啵”陈素一在她左颊轻轻啄了一口,曾立的左半边脸麻酥酥的。
“这里。”曾立指指自己薄薄的嘴唇。陈素一鬼魅的看着她,Jing致的脸缓缓靠近。曾立很害怕这个女人会突然反悔,索性也一点点向前倾。两种肤色越靠越近,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燥热。
“咣”的一声,宿舍门被冯子墨一脚踢开,她两手都提着鼓鼓囊囊的袋子,满头大汗,“你俩干什么呢?”她一进门就大喊,“今儿外面真热!”完全没注意到宿舍里暧昧的气氛。
曾立瞬间弹开,尴尬的看了一眼大大咧咧的冯子墨,“没啥,在她床上坐一会儿。”
冯子墨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曾立心中顿时升起无数怨念。
陈素一看着慌乱的曾立,“可以吗可以吗?”她想趁火打劫。
“当然,下周六我也没什么事。”曾立心想,陈素一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呢。
“中午和你说的那事儿成不成啊?”舒润发来一条微信。
“我只供稿可以吗,随笔日记情感故事之类的?”曾立发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没问题[/大笑]”曾立仿佛听到了她迷人的中性声线。曾立和舒润一共就见过三次面,还都是在连续三期的公益活动里,话没说过两句,微信上也不常交流。然而,对这个陌生人,曾立却有像对熟人一般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她俊朗的外表,或者是她不拘一格的行为举止,亦或是独特的声线,舒润身上总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正诱惑着曾立小心翼翼地靠近。
舒润所在的地方,也许是新世界,又或许只是旧世界的变装。
作者有话要说:
☆、0708:有你在 我就无法孤独
20xx.7.8
“新闻学院合唱队的都去外面集合!”身着燕尾服的指挥在嘈杂的报告厅里不得不扯着嗓子吆喝,“快快快!”
现在是下午五点四十五,离演出开始还有一刻钟,曾立冷静地看着拿着对讲机走来走去忙前忙后的工作人员,听着即将上场比赛的合唱队成员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还有像chao水般乌央乌央涌进大厅的观众,而她却仿佛双脚已脱离了地面,超脱事外,冷眼旁观这种混乱的场面。
她穿着拖地的金色长裙,站在一群像秋天的麦穗一样的金灿灿的队伍里,“麦子们”在兴奋地交谈,热流在人群中涌动。她头上却仿佛有一股冷空气,使她的情绪低沉下来。她两臂交叉环抱,盯着靠墙而立,紧张的直搓着手的指挥。
“很紧张吗?”她好奇地问。
指挥琢磨她淡定的表情,反问道:“你不紧张?”
没有可以紧张的理由,曾立心想,台下的观众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也没有人在意我唱的好不好。
“指挥你平时和我们配合的很好啊,应该一会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曾立安慰他。正说着,指挥那身材高挑的女友踩着高跟鞋优雅地来了,他立马走上前,牵住她的手,开始你侬我侬起来。
曾立很识趣的闭了嘴,周围的队员却开始起哄:“嫂子今天好漂亮!”“嫂子来了,指挥更要好好表现了!”大家哄笑。
“新闻学院的安静!”老师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快点,一会儿该你们上场了。”
曾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