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丹,搞得自身灵力紊乱,差点爆体而亡,后来暴肆的灵力被勉强压制住,他身体承受不了,就缩到五六岁小娃娃那样。师尊心善,见他可怜便帮着疏通经脉,保他一命,但没能使之恢复原样。”
一听她说自家师尊,沐青皱眉,问道:“鹤云长老?”
江林点点头。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鹤云长老是凤灵宗上一辈尊者,已逝去多年。
“不过后来那人还是死了,两年前我带阿良出去游历,路过淮南,顺道就打听了一下,那人不甘心一辈子保持小娃子模样,受尽耻笑侮辱,忍不住又食了许多洗髓丹,生生把自个儿作到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
这番话讲得甚为吓人,把白姝哄得一愣一愣的,什么“爆体而亡”“七窍流血”“死”……吓得她瞳孔紧缩,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就会挂掉。
捕捉到这孽障的变化,江林低眸扫了扫,狭长的眼微眯。
“刚刚还这么横,看不出来挺惜命的,怎么,怕了?”
白姝挺直腰板,浑身僵硬。
知这贱皮子是故意在唬人,沐青问:“怎么样了?”
江林再看了眼白姝,拨弄了下狐狸头,回道:“能蹦能跳的,应该没太大的事,估计是妖力紊乱所致,调养一阵子就行了。”
白姝这才松口气,心有余悸地看向沐青。
“这两天注意点,现今在外不方便,等回了浮玉山再把它送到我那里,届时我再看看。”江林说,摸出几个小巧玲珑的白瓷瓶,将其中一个递给沐青,“凝神丹,给它当零嘴儿吃,有事没事喂一颗,稳定元丹用的,有益无害。”
沐青收下白瓷瓶,并顺手将白姝一把抄起,像之前那样托着。
像是想到了甚,江林问:“回宗里后它有没有过什么异常?”
沐青顿了顿,否认:“没有。”
“小心些,”江林说,将余下的白瓷瓶收回去,“可别弄出岔子,回去不好交代。”
这些年她与沐青还算交情深,关系不错,也清楚白姝的来历,知晓沐青并没有向宗内如实禀告狐狸崽子的事,有意隐瞒,她一贯不喜欢插手这些,都当做不知情,但其实一直都不放心,平素再如何吊儿郎当不问事,现在这种关头还是会多个心眼儿,这番话算是委婉提点。
沐青听得懂话外音,没有吭声,只用余光瞧了下手中的白团子。
白姝没上心这些谈话,心大地坐在这人掌中,亲昵地用爪子抱住她的手指,将脑袋抵在微凉的指尖拱了拱。这孽障从来都是如此,万事高高挂起,涉世未深没烦恼,天要塌了都雷打不动。
对方不愿多谈,江林识趣不啰嗦讨人嫌,言止于此,三两句话绕到另外的事情上。
昨夜老宅子的事还没彻底解决,何天明他们都清醒了,正由阿良几人照顾着。两人一同过去,查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被救回来的江东堂弟子已经好转不少,他们把这阵子的经历都细无遗漏地说了一遍。
原来果真如之前猜测的那样,当日一行人根本没出事,只是被困在阵法中出不去,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大罗幻境中困了多久,更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反正逐一苏醒后就在老宅东厢房中了。
那时他们已经虚弱得要命,又被困在另一个阵法之中,怎么都无法离开,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倒做一堆,本来都要放弃了,可就在这时候又等来了救援。
说起这些,有两个比较脆弱的弟子眼圈都是微红的,被困在暗无天日的阵法中那么久,不知岁月没有盼头,只能等死,任谁都难过,差点就捱不住了。
“可曾见到过什么人?”清虚问,她昨日赶去追踪那人,可惜被对方逃了,只能问问这些人。
然而一众弟子纷纷摇头,他们自始至终都稀里糊涂的,哪见过什么人,连在老宅子中待了几日都不清楚。
想来也是,暗中人做事缜密,从头到尾都隐匿身迹,哪可能会让他们发现呢。
不过将整件事联系起来看,不难发现一个疑惑点,就是那人既没有伤人,也没有索求什么,好像只是为了引他们过来,这就奇怪了。
引进老宅子,所求为何?难不成就是让他们聚在这里?
江林和清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吴水云亦猜不到任由缘由,那人最开始针对江东堂行事,之后又把凤灵宗牵扯进来,究竟有甚目的……
沐青没有出声,低头看着手中的白毛团子。
其实不难猜到,定然又与这孽障有关。
想到幻境中所经历的那些,沐青收敛眸光,没再这里停留太久,了解到大致的情况后就先离开。
回到房间里,给白姝喂水喂药,渡了些灵力过去。
约莫卯时,阿良过来一趟,让天黑以后跟着去一趟巫山镇祠堂,江林让她和清虚都一起去看看,兴许会有点别的发现。
担心白姝会突然出状况,沐青找了个不大的布袋将她装进去,挂在腰间方便携带。
白姝巴不得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