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姜离并不动气,淡然道,“天上地下,仅次一只。”
烟熏妆女孩Yin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房间正好有空余,姜离的提议自然被应允,她便提了行李箱到客房里。
房间里设施一应俱全,是一个小单间,她关上门,在她肩膀上安静如鸡了一天的肥鸽子便活跃起来,在屋子里飞了一圈:“好重的Yin气。”
姜离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朱砂和符纸,拿笔蘸了画起来。
并非没有提前做准备,而是到了这栋别墅之后她才发现,事情或许比她估计的严重的多——以这种Yin气强度,别墅里一定有一只以上的厉鬼,至少不是她这个级别的新人可以解决的。
和外面的联系已经彻底断了,她至少需要撑过下暴雨的这段时间。
肥鸽子在柔软的大床上蹦跶,忧心忡忡道:“你注意到没有,在场的大部分人身上……都有血气。”
“我看不到那些,不过确实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姜离手上动作不停,眸光沉了沉,“你看他们,明明是灵异爱好者,除了极少部分人,真的碰上灵异事件时,第一反应居然是恐慌。”
“只是下了暴雨不能回去而已,他们的反应未免太过激了。”
肥鸽子点了点头,深沉道:“总感觉这场局不简单,一个灵异调查兴趣小群,半数人手上都有血债……”
“唉,我们不要插手太深,”最后,肥鸽子建议道,“冤有头债有主,人与鬼之间的恩怨,还是交由他们自己解决。”
姜离没有头铁,下笔如行云流水:“嗯。”
只是那些无辜的人,该救还是要救。
睡前,蔺医生来找她了一趟,她想了想,递给蔺医生一个符咒。
“如果真碰上不干净的东西,这符咒可以算作一个缓冲……到时你就来找我。”
蔺医生愣愣接过这被折成三角形的黄纸:“这是……”
面对蔺医生震惊的眼神,姜离弯了弯唇,无辜道:“社会主义好。”
蔺医生:“……”
蔺医生一言难尽,但最终还是为现实折腰:“……社会主义好。”
她拿着符咒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了。
姜离锁上门,没有耽搁,在四方贴了符咒之后便陷入浅眠,守夜的工作交给了胖咕咕。
她需要抓紧一切时间休息,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
深夜中,她觉得周身发凉,不太舒服的皱起了眉。
以她的警戒心,她本该在此时就醒来,可她就像是陷入了深沉的梦魇中,无法睁开眼皮。
四周一片寂静。
一道窈窕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形,她长发曳地,举手投足间有种雅致的韵味。
这道身影凑到床边,慢慢的俯下身……
蓦地,房间里忽然大亮。
一只肥鸽子振翅飞着,姜离看上去早已醒来,她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只是手中的枪已经抵到了来者身上。
“小看你了。”来者勾了勾唇,看上去对于抵在致命处的枪没有半分在意。
她无疑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雪肤红唇,鸦羽一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旗袍,旗袍下摆自大腿处叉开,极尽诱惑。
姜离第一反应是,这是一只艳鬼吗?
“我叫叶虞,”女人眼尾上挑,眼角的红色小痣让她整张脸显得有些妖娆,就像一朵肆意绽放的牡丹,“小朋友,你这是打算科学捉鬼吗?”
她的手握上了枪口。
“不要动,不然我不确定会不会走火,里面的特质子弹可以打伤甚至杀死厉鬼。”姜离冷声道。
叶虞笑了笑,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好厉害的手段。”
她眼中带着笑意,姜离警惕的看着,总觉得里面盛了一些别的东西。
姜离开口质问道:“叶虞?近代时有个戏曲大家也叫叶虞。”
“你与我,不必打这些机锋,”这只大鬼的声音和神情都很温柔,“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便是,毕竟我们曾经有几分渊源……不错,我就是你知道的那个。”
“来之前你应该听说过吧?这栋别墅里烧死了一个戏子。那就是我。”
雷声轰隆落下,房间里的灯泡好像是电压不稳,闪了闪,显得叶虞的脸有几分诡秘莫名。
姜离这才注意到,叶虞的脸色实际上是可以称得上是苍白的。
毕竟是鬼。
叶虞的话,姜离一句都没有信。
无论生前是怎样的人,或善良或Yin邪,在死后他们就都成了一个样——执念与怨念的集合体,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已经算不上是原来那个人了。
曾经的那个叶虞令人钦佩,但眼前的这个……
“我好像猜到你在想什么了,”叶虞苦恼的拿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唇瓣,“小朋友,你们天师的传承,实在是……”
“啊!!!”
这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