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很有眼色,又或者说她们干脆就是首领安插进来的人。
其中一人把就要冲上去理论的塞纳母亲拦住,表面上好言相劝实际上手臂箍的死紧,一人捂住塞纳母亲的嘴不让她继续谩骂,大声哭道:“大嫂子您听听劝,别死犟了。”
首领顺势悲痛道:“嫂子,我理解你这时候的心情,我和你是一样的。但是部落有部落的规矩,我也没有办法徇私,为小塞纳开这个特例。”
塞纳母亲双眼暴睁,因为口不能言,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呜呜”两声。
首领叹了一声:“她情绪太激动了,带她下去吧。”
那两人便强硬的带着塞纳母亲离开,事端就算是控制住了。
鼓声响,部落的所有人都在这集会上,玛尔斯和姜离自然也在。
玛尔斯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父亲位高权重,做些戏什么的在常理之内,但塞纳这件事……塞纳在部落里的名声其实不错,父亲对塞纳的感官也很好,他到底是怎么怀疑上的?
首领此时已经在上面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发表了一通小演说,表示自己绝不会徇私,一定秉公处理。
姜离乖巧的窝在玛尔斯怀里,看着塞纳转瞬间声名狼藉,失去一切。
握有大气运又怎么样呢?自己动了歪心思,又不争气,天理昭昭,最后只能败于她手下。
端坐的安然的她并没有察觉到,玛尔斯心中已经升起了疑惑。
最后在塞纳仇恨不甘的眼神中,他被判了斩首之刑。
刑罚在三日后施行。
兽人世界比较淳朴,死刑便是极重极重的刑罚了,一般的罪人都是会被流放的。
姜离呼出一口气,让系统监视着塞纳,杜绝其逃走的可能。
事情告一段落,众人提起一口气又放下,日子回到正轨,之后饭后多了些谈资。
塞纳处理完之后,便是那些寒夜的俘虏们了。
先前那些寒夜残部被捆起来押到了堆放杂物的屋子里,首领派了一些人轮流看守。
这个屋子四面漏风,冷得很,尤其是夜晚一到,寒风凛冽吹得刺骨,间或有雪花吹进来。
他们被冻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晚上,首领才姗姗来迟。
因为被捆着不能动弹,他们已经快僵了,一个个面色惨白,Jing神看起来也有些恍惚。
首领并没有急着审讯,而是吆喝着守卫的兽人们过来,拿了些枯枝升起篝火,拿出些食物来烤。
不一会儿玉米的焦香弥散开来,这些俘虏们冻了一天,又冷又饿,香味飘入鼻孔,身体背叛了意志,肚子情不自禁的叫起来。
他们屈辱的闭起了眼。
没有人出声,首领也不搭理他们,把烤好的玉米扒拉出来,其它的兽人也效仿首领,一时间,这方寸之地只剩下咀嚼东西的声响和柴火发出的劈啪声。
兽人是很有血性的生物,但是同时又很容易被野性本能所支配。
首领并不着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个蓄着大胡子的兽人耐不住,进食的本能压过了理性,开口道:“给我吃的……只要给我吃的,我什么都说!”
他的同僚有人急了:“你!叛徒!!”
大胡子不应声,只是舔了舔唇。他太饿了。
“给你吃的也不是不行,”首领举起玉米晃了晃,大胡子都看直了,“要看你说出的消息有没有价值了。”
……
再过一日就是塞纳被施斩首之刑的日子,塞纳母亲是个拎不太清的,得了自由便整日去闹,甚至试图煽动人心控制舆论去反抗首领、放出她儿子。
可是众人又不是傻的。
塞纳通敌损害的是他们的利益啊!
如果不是首领早有防备,布下守卫的暗线,那群寒夜的豺狼便要直入腹地,插入烈火柔软的腑脏中了。
到时候他们还落得着好吗?
因为哪怕塞纳母亲再游说,磨破了嘴皮,他们也不为所动,甚至对这个中年妇人有些厌恶起来。
本来我们还能念在你不知情的境况下,不因为你的儿子对你生出恶意,可现在你是想做什么?一口一个恶首领,你认为你的儿子无罪吗?
姜离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回到玛尔斯的木屋、她们的家中,玛尔斯正坐在厅室的桌旁,一手撑着额间,看上去是在沉思的样子。
姜离快走几步,跑到玛尔斯面前吸引其注意力,两只小腿立起,等着玛尔斯像往常一样把她抱起来。
可是玛尔斯没有。
姜离疑惑的偏了偏头,却见玛尔斯神情极为平静,以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淡漠感对着她。
姜离心中蓦地一跳,在那样淡然的眼神注视下,不知怎的竟有种心虚感:【怎、怎么了?】
玛尔斯轻声道:“前几天,不,或许是更久,你去做了什么?”
姜离头皮一炸,转瞬明白玛尔斯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