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滑下,伸不直的右腿一着地就疼得快晕死过去。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疼,像无数把刀,在削皮扒骨割rou,全身都有种火辣辣的灼伤感,她感觉自己被上了刑,清醒的每一刻,都忍受着绞痛,迸沁着冷汗。
凌商北发现她不对劲,问道:“腿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伤。”柳思翊淡淡回答,紧扣牙关,撑着他肩头,有气无力地说:“走吧。”
再多愤怒也无法发出,担心盖过了怒火,凌商北微微弯下腰,说:“来,我背你。”
“不用了。”
“你这样怎么走得动?”凌商北说着视线模糊了,他捏了捏鼻尖,拍了拍肩膀,语气近乎哀求:“就当哥哥背妹妹不好吗?”
柳思翊望着他,只是轻轻一拍,挤出点笑意:“扶着我右边就好了,我左腿还能动。”
“能不犟吗?”
“不能。”
凌商北嘴巴动了动,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明明忍痛到了极致,柳思翊却还是佯装得若无其事,不想表现出虚弱与痛苦。
凌商北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就在两人一步一步向门口走时,外边再次响起了qiang声,随后听见一声重踩油门的嗡嗡声,“轰~”侧边的墙体被卡车撞开了一个洞。
两人不约而同转头,撞进来的车头已经破烂不堪,但车还能动,乔青山坐在驾驶室,望着柳思翊眸光透着杀意,卡车后厢,辛然正悄然上移,可车速一加,她重心不稳倒下了。
“想我死是吗?那我就拉你一起,哈哈哈哈!”乔青山丧心病狂地将车向柳思翊开去。
十几米距离,危险极速而来,凌商北想带柳思翊避开,可他们往哪里车就往哪,加上柳思翊腿无法正常行走,眼睁睁看着车撞过来却避无可避。
此时,辛然跳下了车旁叠起来的木板上,她迅速跑动,利用速度和高度,纵身一跃,灵活的身姿从卡车窗口钻了进去,一脚踹向了乔青山的脸,就去抢夺方向盘,拉手刹。
车在原地失控打了个圈,车厢甩出去,碰到旁边的木板箱,箱子受到冲击飞起,向那二人砸去。
电光火石之间,柳思翊用尽力气推开了凌商北,可自己却因为腿使不上力气,被弹来的木箱重重撞到墙边。
“玫瑰!”凌商北叫得撕心裂肺,“玫瑰!玫瑰!”他疯一般地冲过去,不慎摔倒在地上,顾不得自己,匆匆向柳思翊爬过去,此时车停下了,辛然制服了乔青山。
凌商北慌乱地拨开压在柳思翊身上的木箱碎片,“玫瑰,玫瑰,你怎么样?”
叫了很多声,都无人应答。
等到所有杂乱的东西拨开时,他傻眼了,表情被吓到狰狞。
柳思翊胸前鲜血淋淋,一根黑色的钢筋刺穿了她的身体,有些生锈的钢筋上布上了一层shi润,滴落而下变成鲜血。
“玫...瑰...”凌商北想去寻找生命迹象,刚触碰到她肩头,就听见了气若游丝的声音,“别碰...我,疼...”
他浑身哆嗦,面如土色,泪水夺眶而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你为什么要...为什么要救我。”他恨得抽了自己两巴掌,火辣辣的脸连疼都感觉不到。
柳思翊望着他,只觉得火辣辣痛感窜到胸口,她感觉自己的血脉在膨胀,又好像是有东西被抽离了,是血吗?
“玫瑰,对不起!”凌商北又抽了自己几下,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不是他!
“你别...这样...”尽管命悬一线,她还在宽慰凌商雨,这让他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流。
辛然望着这一幕,只觉得全身发寒,她想起了早年的经历有些哆嗦,一旁的警员忙打了120,顺便将乔青山铐了起来。
顿了很久,辛然才冷静地对凌商北说:“现在不能动她,等救护车来,陪她说说话,别让她睡过去。”
凌商北连连点头,现在的柳思翊眼睛半睁半闭,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会失去意识。
乔青山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还说我死,我进去最多无期,死不了的,倒是你...”
话音未落,辛然踩着一根钢筋,轻轻滚至脚背,脚尖巧妙一勾弹到了手上,转身对着乔青山的腿就是狠狠戳下去,钢筋刺穿了他的大腿,乔青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如同野兽的咆哮,在仓库里回荡了很久。
“啊啊啊啊啊。”他疼得流出眼泪,哇哇哇直叫,他怒瞪辛然,痛到面部扭曲,指着她说不出话。
“被钢筋刺穿的滋味怎么样?”辛然蹲在他旁边,眸间寒光如剑。
“我,我要告你!”
她漠然地站起身,冷冷一笑,踩着他的疼腿,说:“告我?行,我叫辛然,辛勤劳动的辛,正义凛然的然,是清河区刑侦大队的副队长,记住了吗?要不要老娘再说一遍?”
“啊啊啊啊,别踩了,别踩了,疼啊。”乔青山带着哭腔连声求饶,辛然才放下脚,转身对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