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还蹲坐在姜琴的腰间,不解的歪了下小脑袋,似不明白对方的话,探出小爪下意识的挠了下,这一挠,刚好触碰到一团柔软,比在干草上磨爪爪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小白狐便试着踩啊踩,一只爪不满足,还两只爪一起踩,“小九去哪,我就去哪。”
姜琴何时受过这种屈辱,瞳孔瞪大,气血冲脑,忍无可忍,一口咬在小白狐的脏爪爪上。
“嗷嗷!”
“你这yIn**狐,我要杀了你。”
简童谣,“……”
一人一妖已打起来了,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下。像幼稚园小朋友,礼尚往来的很,偏她还不能上前拉架,每次劝小白狐歇战,小白狐还有空回一句——小九,她先咬我哒!
好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简童谣没法子和一个孩子解释什么叫做非礼,只能任由她们打累了,干不动架的时候才问,“小灰,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吗?”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可能会很危险。”
小白狐拍拍胸脯,“小九,我不怕哒。”
简童谣有心想劝这只小狐妖两句,不经意瞥见姜琴一副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再观小白狐如今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由怀疑这只小白狐离了她后能不能在一干妖中苟活,“那,我们现在下山。”
能苟一日是一日,有她这株毒藤在,总能护个几分。
三人一下山,简童谣让小白狐抛下姜琴,两小妖像约定好的拔腿开跑,眨眼间消失个无影无踪。
姜琴忙解身上的藤条,解完后哪还看得见她们的身影,她低头瞥见衣服上点点爪印,羞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啊啊啊啊,该死的狐妖,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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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已经……”
晏莹说一半留一半,不抱希望的意思已明晃晃写在脸上。千婉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晏莹似还想再说什么,但一对上千婉玉那双清冷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当即欲言又止。
千婉玉,“想说便说。”
晏莹小心翼翼的望着她,斟酌又斟酌才开口,“这山中的妖大多脾气暴戾,对捉妖师恨之入骨,一旦遇见,下手不会留情的。”
言下之意,别说尸骨,骨头渣也不剩。与其漫无目的满大山的寻找,不如放弃。
千婉玉不予多说,握着剑的手紧了紧,“那我便移平这座山。”
“师姐,师姐,我回来了。”
“受伤了?”
姜琴看上去相当狼狈,身上衣服脏兮兮不说,上面有血迹溅洒的痕迹,实际上这些全是她和小白狐相互撕咬时留下的,看着凶残,实则小打小闹。但羞辱之火依旧在心头蔓延,看见千婉玉顿时委屈的眼眶红了,像小时候一样习惯性的去拽着对方衣袖,“师姐。”
千婉玉微不可察的挑眉,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扯回来,“好好说话。”
姜琴立即将刚生的委屈收回,“我给你留了记号,可那两只小妖带我去的地方着实太偏——她是谁。”
晏莹有着难以令人忽视的气场,往旁边一站,哪怕穿着朴素,沉默寡言,也没办法全然无视。姜琴疑惑的打量对方,发现对方的容貌丝毫不亚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反正她不喜欢,“师姐,我不过一天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就捡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说得好。
简童谣就差为她点赞了,越发觉得将姜琴放回去是明智举动。
千婉玉淡淡提醒,“慎言。”随后又补充一句,“晏莹姑娘在我受伤的时候救了我,算我的救命恩人,接下来她会与我们一道上路。”
姜琴不满的叫起来,“她还要与我们一道上路,为何?”
晏莹不得不插上一句话,“这位姑娘你别怪恩人,是我缠着恩人带我离开这个伤心地的,若姑娘实在是讨厌我,我走便是。”
说完,欲转身离开,走得那叫一个三步生莲。
千婉玉捏了捏腰间忽然抖动起来的软剑,“晏莹姑娘跟着我们一道,此事我已决定了。”
姜琴不敢造次,只能私下狠狠的瞪了晏莹一眼。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但凡涉及一些重要的事,姜琴防贼似的提防晏莹,每次将千婉玉拉至一旁,徒留其一人尴尬站在原地,才小小得意一番,姜琴将两只小妖对她做的恶劣之事全悉数告知,甚至还添油加醋,唯独没将自己被踩……的事说出口,一想起那份羞辱,她只好咬牙切齿,“不过师姐,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姐为我解惑。”
千婉玉,“何事?”
姜琴稍有迟疑,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与师姐你大有关联。”
千婉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厉声,“哪怕与我有关的事,若你觉得有所怀疑,便也要说,你是忘了神机山的祖训吗?”
姜琴莫名被教训了顿,指了指千婉玉腰间别着的软剑告状,“它似被那只小妖给迷惑住了,在山洞时,它差一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