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吕廷昕的眼神比他们见过的最凶猛的动物还坚定,把哥哥安全送到他们手里的瞬间,她直接昏倒在了雪地里。
阿似,她......”
“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叶以疏的话。
敲门声有些急,还有些小心,矛盾的做法让叶以疏心里生出异样。
叶以疏暂且放下没说完的话,起身下床,“我去开门。”
何似心烦,随口应了一句,“嗯。”
敲门声还在持续,叶以疏快步走过去打开。
门外是拎了大包小包的叶母,额头有汗,发丝凌乱,和以往的严谨截然不同。
“以疏。”叶母尴尬地打招呼。
叶以疏反应过来,急忙接过叶母手里的东西,侧身让她进来。
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叶母脸上的尴尬变成心疼,原本急促的步子慢了很多。
叶以疏越过她往厨房走,不经意地解释,“医院工作很忙,我不怎么回家。”
“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别年纪轻轻就把身体熬坏了。”
“我知道。”
“......”
太多年没有过交集,叶母和叶以疏的之间的交流只能维持在这种简单的对话。
卧室里的何似不同,偷听完两人没营养的对话后立刻走出来,热情地问,“阿姨,您什么时候来的?我刚睡着都没听见开门声。”
叶母诧异,“你睡在这里?”
何似抓抓出门前有意弄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是啊,我刚回来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工作室条件有点差,睡了几天差点睡得骨头散架,实在受不了才跑来姐姐家里蹭一觉。”
叶母皱眉,“怎么不早说?阿姨马上帮你找地方住!”
“不用不用!”何似急忙拒绝,“别人的地方住不惯,买房子的话,我还缺点钱,过段时间再说。”
“那也不能天天在工作室凑合,你看看以疏,跟你一样工作拼命,把办公室当家住,现在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小,不能跟她学那些坏毛病!”
“我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叶母严肃,“就这么定了,你搬来以疏这里住!”
何似,“啊?”
叶以疏,“不行!”
一个懵,一个惊。
叶母只当没看到她们的反应,自顾推开次卧的门说:“下午让以疏帮你把这里收拾一下,你尽快搬过来住。”
叶以疏拒绝,“妈,阿似不能住这里。”
“为什么不能?”
叶以疏解释不了,总不能说何似住这里会对她做不该做的事吧。
“说不出理由就是没有理由。”叶母一锤定音,“阿似,你明天就搬过来住。”
何似嘚瑟地‘诶’一声,全然不把叶以疏的焦急当回事。
叶以疏无语,以前就是这样,只要何似和叶母联合起来就没她说话的余地,现在都过去六年了,怎么还是这样?
解决完何似的住处,叶母坐在唯一一张沙发上,何似和叶以疏一个靠在窗边,一个站在卧室门口,气氛有些诡异。
何似清清嗓子,打破沉默,“阿姨,您突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叶母看了眼叶以疏,慢慢开口,“你叶叔叔种的菜长得不错,我带了一些过来。”
“自家种的吃起来肯定很好,不过,要是还有下次,您给我和姐姐随便谁打个电话就行,我们过去拿,天这么热,您别大老远的亲自跑这一趟。”
“好。”叶母答应,表情不太自然,“其实,我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何似问。
叶母站起来,看向随意倚在门边的叶以疏,“以疏,下个月三号是你哥的忌日,你能不能回家一趟?”
叶以疏随性的站姿瞬间僵硬。
何似清楚地从她眼里看到痛楚一闪而过。
哥哥的意外,她还是放不下。
叶以疏点点头,强装镇定,“好。”
“还有廷昕,你能不能联系她吗?”叶母面露担心,“往年都是她提前一个月联系我们,今年都快到了日子了她还没有一点信儿,电话也打不通,我和你爸都很担心。”
“她有任务,我联系不到。”
“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不知道,不过既然是哥的忌日,她无论如何都会赶回来的,您放心。”
叶母叹气,“我不是担心廷昕赶不上忌日,是怕她出点什么意外。这几年廷昕升得越高,接触的任务越凶险,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哎,自从你哥去世,廷昕的性子就越来越孤僻,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苦了,累了谁知道?她的职业那么特殊,稍微一分心就是生死攸关的事儿,哪儿能由着她把心事全憋在心里?还有你......”
叶母语重心长,“你37了,不能再和27岁一样折腾自己,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