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现任生气了?何必呢?咱俩上床的次数没一百次,也快接近了吧,你要真觉得对不起现任就别他妈搁我这儿惺惺作态,为我哭?抱歉,哭丧都不敢劳您大驾!”
何似烦躁地扯开衣领,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除却刻意,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全是假的。
有些画面因为太深刻,被回忆也就轻而易举。
她们刚在一起那会儿都很害羞,半推半就地做过几次以后尝到了其中滋味,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都是正常女人,一个恰逢年少,一个风华正茂,对于情|事的了解全部来源于对彼此身体的探索,发现得越多越沉迷。
那时候叶以疏工作忙,何似一边上学一边打理工作室更忙,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们连煲电话粥都成问题,一旦两人同时在家,门一关,就算外面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何似折腾叶以疏。
家里能做的地方,何似几乎都磨着叶以疏做过。
有一次想找刺激,何似拉着叶以疏在小区最多人经过的小竹林里做了一回。
那时候正直饭后,老头老太太纷纷出了家门,在小区散步消食,她们做的事万一被人发现,何止是丢脸,估计会被拉去填护城河。
何似那一次是真玩嗨了,叶以疏也是真恼了。
之后大半月,叶以疏没让何似碰一下。
饶是这样,何似还是管不住那个年纪该有的血气方刚,逮着机会就折腾。
不知道哪一次玩脱,叶以疏反客为主,折磨得何似直飚眼泪,她才突然明白过来,不是叶以疏弱,是因为疼她才总让着她。
那之后,何似折腾人的花样少了,一门心思全用在取悦叶以疏身上,每每走到那一步都会用尽温柔,欺负得叶以疏掉点眼泪。
何似不心疼,小狗似的一边乐一边在她眼睛上乱舔。
叶以疏躲不过,对何似也是真没办法,时间一久就由着去了。
那时谁也没预料到往后,只想在当下占有对方的全部,把她抱紧、揉碎藏起来谁都不让看见。
六年过去,当初的热情早已不复存在,可那种蚀骨的情|欲滋味何似还记忆深刻,不见尚还能忍,见了,何似恨不得当场把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压在身下,做到她哭都没力气哭。
可是谁给她资格?
说得有骨气点,别人的女人她不屑碰,说得实在点,她不想让喜欢过的女人难做,总结起来,何似觉得自己就一彻头彻尾地孬种!
何似嫌弃地啐了自己一口,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
“啪!”杯子落下,何似笑得坦荡,“前任,你可千万稳住了啊,万一你要是过得没跟我在一起时好,我这辈子都不会甘心,没人愿意无缘无故地输给一个不如自己的人,你说是不是?”
话落,何似站起来准备离开,“走了,咖啡就当你请我。”
叶以疏沉默着接受一切。
擦肩而过之后,何似上半身后倾,盯着叶以疏放在腿上的双手,“忘记恭喜你了,叶主任,你这双手挺适合做外科医生的。”
这次,何似没有再停留,叶以疏更没有挽留,一路目送她离开。
何似的背影消失后很久,叶以疏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自语,“那你知不知道,这双手有两年连手术刀都拿不起来。”
第33章
叶以疏想象过自己和何似再次见面的场景,打她, 骂她, 再怎么激烈她都做好了接受的心理准备, 独独冷嘲热讽她从来没有想过。
何似......明明是个懒到不愿意记恨的人......
一个人坐在角落, 窗外偶尔经过热恋的情侣, 叶以疏看着,心里异常难受。
不是因为何似的话, 而是何似如此巨大的改变。
从童年到少年,何似经历了人生最孤独寂寞, 也最Yin暗煎熬的一段时间, 即使那时候她一无所有,还要受尽委屈也没有哪个瞬间像今天一样, 把谁的尊严和脸面踩在脚下践踏......
不对,她有过。
依然是为了叶以疏。
仅仅因为她堂姐何书珊在背后说叶以疏的坏话。
其实,何书珊说的何止是叶以疏, 她骂得最难听的应该是何似才对,何似说她习惯了, 左耳进, 右耳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如果何书珊的矛头指向叶以疏, 再无关紧要的一句诋毁,何似也会使劲浑身解数顶回去,气急了何似还动过手。
为此,她被叫了家长。
家长是叶以疏。
叶以疏知道缘由, 除却生气,更多的是心疼,所以辅导员当着她的面说何似的不是时,她第一次端出了架子。
叶以疏不喜欢和人针锋相对,只是因为事情还没有触及底线,一旦越界,她能不带一个脏字的说到对方怀疑人生。
不巧,辅导员触到了雷区。
没走的何似躲在办公室门口偷听,笑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