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不大,勉强够大家歇息。”
司徒将军:“甚好!”
香九和木苏娆对视一眼,主动到前头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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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是禁地,用于非法关押,香九年幼时曾和容清偷偷溜进来过,地下池就是在那时发现的。
将士们在池畔横七竖八,或卧或躺,火把都靠在脚边,三五人的围在一起,烤烤冰冷的手脚烤烤沾满shi气的衣服。
香九挨着木苏娆和司徒将军坐下,食指指向另一处洞xue:“从那进去,简直像进了迷宫,洞子很深,洞壁愈发嶙峋,不好下脚。”
司徒将军皱眉:“将士们戍守边关,日子过得辛苦,这点苦对他们不算事,末将会叮嘱他们跟紧些。”
木苏娆思忖片刻:“我们可以分成几路人马进攻,隆亲王一样可以,越往里走越危险,未免走散后敌我不分,咱们定下暗号,再遇上时上句接下句。”
司徒将军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皇主子英名,末将受教。”
香九露出一口小白牙:“苏苏,你和我阿姐想到一块去了,分别时她定下过暗号,上句是三声猫叫,两长一短,下句也是三声猫叫,两短一长。”
木苏娆和司徒:真别致!
既然事先约定,饶是不好再改,也没法改,木苏娆唯有臭着脸答应。
霸气帝王学猫叫?好羞耻!!!
香九一眼看穿她心思,捧起龙爪亲亲她手掌心,嬉笑着聊表安慰,
司徒将军及时躲开这一幕秀恩爱。
刚扭过身子,一支漆黑铮亮的短箭,于昏暗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光芒,速度快得令人心惊。
他目眦尽裂,大喝一声,刀滑出鞘,待听铿锵一声,短箭破成两截。
哑巴
司徒将军顾不得三七二十一, 猛虎般冲向洞口,将士们训练有素, 提枪围上去,枪.头纷纷往洞内刺探。
“没有人。”司徒将军大喘着气。
他回到木苏娆身前,惭愧地垂着头, 拱手道, “皇主子,咱们怕是被发现了。”
这点早在木苏娆的预料之内,淡淡一句:“稍安勿躁。”
隆亲王占据溶洞的主动权,不可能白白放过这“地利”,布置定然十分周密, 关卡暗哨一个都不会少。
容清说过, 将士习惯地面作战, 一到逼仄幽暗的环境,很难适应,身形施展不开, 处处受掣肘。
要想取胜, 还需出其不意, 攻其无备。
“再往里, 朕怕有埋伏。”木苏娆拔出腰间佩剑。
“纵有埋伏,有何惧哉!”司徒将军还红着眼。
香九却觉得木苏娆此话在理,用“活该你戍守边关十数年”的眼神看他,遇事不动脑子,莽夫啊。
她举起爪子自告奋勇:“未防有埋伏, 我先用纵横珠探探路。”
木苏娆大手一挥,准了。
香九利落的抱以一拳,在将士们的注目礼中来到洞口前,先将火把探进去,照亮一小块地方,与记忆中的一样,嶙峋险恶,像一只大蛇的血盆大口。
“都退开些。”我要开始耍帅了。
将士们知她是雎鸠城二城主,纵横珠的威力更是如雷贯耳,迫不及待的想要观摩,齐刷刷的连退三步,为香九留出充足的耍帅空间。
香九原地做起扩胸运动,舒展筋骨,变戏法似的指间忽然夹着几枚珠子,将士们眼睛都看直了。
这就是传说中十步杀十人的纵横珠!
小小的珠子,大大的威力。
然后就见香九胳膊一甩,数枚珠子像裹了十层内力,箭一般的直飞而起,空气里是被撕裂的呜咽声。
轰隆!轰隆!轰隆!
巨响层层叠叠,简直震山撼岳。
青白的烟火伴随一股刺鼻的味道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上百支短箭,不,或许更多。
“真的有埋伏。”香九大声道。
方才那支箭恐怕不是人为,而是提早布置在其间的机关出了岔子。
她凌空后翻,接连将纵横珠弹出十数枚,截了一片箭雨的气势。
将士们充做人墙,挥舞长.枪,可惜防御不及,箭来势汹汹,刺破他们的铠甲,扎进脆弱的皮rou。
司徒将军嘶哑地高喊:“别慌!摆阵!用盾!”
有他在,将士们心里踏实,迅速分成左右两队,躲开箭雨的攻击,步兵上前用盾垒砌出坚不可摧的铁墙。
所有人一眨不眨地盯住洞口。
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全身的血脉凝闭。
良久,良久。
……一切归于平静。
香九嗅到空气中的硝磺气味,浓烈刺鼻,溶洞内弥漫着挥散不开的烟雾,香九变得紧张,提醒道:“快,快,将衣摆沾shi,捂住口鼻。”
将士们扑到池边照做后,再次退到洞壁列队。
他们一动不动,心照不宣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