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
屋内光线昏暗,循着痕迹往里去,再推开一扇小破门,正见容清背对着她们,脊梁笔直,头仰起,卓然傲立的在牌桌旁,为红绫出谋划策。
“打幺鸡。”
“砰一饼。”
“杠!”
红绫一改往日豪迈,小鸟依人的枕在她肩头,一一指过牌桌上另外三人,告状道:“他们老胡我牌。”
“没事,我扣他们这月的银钱,给你买新衣裳”
对面三人:“……”
香九和木苏娆:“噫~”
弥勒忍默默道:你们和她们过犹不及好吧!
调兵
许久没见容清, 香九有点小激动, 冲木苏娆挤挤眼,嘴唇颤抖着发出爱的呼唤:“阿姐。”
众人都很期盼姐妹重逢的伤情场面,主动酝酿情绪,眼泪全备好。
但……容清有没回头。
概是没听清吧,香九一面自我安慰,一面清清嗓子:“阿姐。”
这回容清听到了,嗓音宛若冬雪初霁,渐渐迎来春暖花开:“要胡牌了, 别打岔。”
香九:卧槽, 无情。
香九恨抽抽搭搭咬手绢, 她决定了,现在就回紫禁城刷恭桶, 从此与北原一刀两断。
红绫及时挽救这段岌岌可危的姐妹之情, 斜睨容清:“胡牌哪有容洛重要。”
容清诚然道:“这是你胡的牌, 当然最重要。”
红绫抿唇含笑, 脸色隐隐发红, 手在桌子底下戳了容清几戳,眼带嗔怪。
香九:无中生有、暗度陈仓、无言无语、无可救药。
木苏娆眉间若蹙, 挽住香九的手:“到我这来。”
嗓音淡淡,却清脆悦耳。
容清和红绫立时回头,见她红裙娇艳,摇曳张扬,像万道霞光从薄雾中跳出, 染红天空。
喜穿红?红绫眸心一亮,附到容清耳边:”曌文女帝。”
她在紫禁城呆过几日,端太嫔告诉她不少事,香九的就在其中,尤其是那段绮丽的“男宠”时光。
容清肚内有乾坤,不急不躁,慢腾腾地踱着步,走向木苏娆。
一双凤目平静非常,眼神在木苏娆和香九脸上来来回回,眉头眼尾一下子舒展,千头万绪皆已了然,粲然一笑道:“想不到容洛当年捡回的小可怜,竟是块金宝贝。”
她不卑不亢,拱掌行礼,姿态高雅,谦逊中含着一丝傲气。
木苏娆对容清不算陌生,五年前,她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容清骑在马上,扯着缰绳,如一颗劲松立在帐篷前。
身后是一望无垠的草原和碧空,笑yinyin地打量她:“都说我家老二金屋藏娇……”
说到此处欲言又止,眼眸一转,透出藏不住的满意,一夹马腹,侍从簇拥她而去。
想不到至今还记得自己的模样,木苏娆惊讶她的好记性,像与老朋友寒暄道:“别来无恙?”
容清笑而不语。
她素来爱笑,遇事从容淡定。
香九一头雾水,咋滴,你俩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红绫揉揉她的脸,招呼牌桌上的另外三人让座,一家四口就此搓起马吊。
容清坚信,牌品见人品,联合红绫,招招针对木苏娆。香九作为北原名号响当当的纨绔子弟,几下功夫瞧得明明白白,心道要完。
以木苏娆的臭脾气,五圈以内,绝逼掀桌子。
默默和木苏娆组成战队,连续三把放炮点炮,勉强维持着一代帝王的颜面。
容清看她那护犊子劲儿憋着笑,压低声音调侃道:“惧内啊?”
香九:你他么有脸说我?
香九:“帝王之火可以燎原,我怕你承受不住。”
红绫摸进一张牌,牌面一推,清一色,胡啦!
木苏娆的脸出现一丝裂痕,故作无所谓,一个潇洒的扬手,扔出出鼓囊囊的钱袋,红绫心安理得的收下。
香九心惊胆战。
容清托着脸,满脸玩味,期待着接下来鲜血四溅。
甚至不忘给香九飞去一眼色,香九想踹她的脸,早知今日,就该让她做断英的刀下亡魂,掏出所剩无几的银钱,一股脑塞给木苏娆:“下把翻盘。”
乌鸦嘴就是这般炼成的,说什么毁什么。
木苏娆接下来的战绩,可谓惨不忍睹,一富有四海的君王,颇有输掉江山,流浪人间的势头。
好在君王气度犹在,一忍再忍,强颜欢笑。
容清见火候差不多了,调转风头,欺负香九去。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宣告结束。香九求之不得,敞开了输钱,一副我嫁入豪门的气场,嘴上聊起正事。
得知容清在地牢里这段时间吃好喝好,足足长胖十斤,近来打游击战,风吹日晒,睡不安稳,瘦回去了。
木苏娆佩服容清心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自摸幺鸡,终于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