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跑向月门,探头进去左右审视。
和设想中的一样,院内空无一人。
他给南叶比划了几个手势,交代里头的情况——安全。
南叶方才退到墙边让开道,请木苏娆进去。
木苏娆:“……”
她就不该带这俩二货来。
这院子不大,长宽不过十数步的距离,一目了然,没甚可言。
未免打草惊蛇,香九吹灭了白纱灯笼,四人摸黑到窗边,一人一漏风的窗户往屋内偷瞧。
这感觉可太熟悉了。
木苏娆不禁想起某个炎炎夏夜,她在辛者库偷看某娇艳小太监洗澡的事。
立时面红耳赤。
微一偏头,与南叶来了个对视,其脸上写着“我也想起那个炎炎夏夜……”
木苏娆飞他一记眼刀,警告他把这帝王糗事永远烂在肚子里。
南叶向来被迫与她看些沆瀣一气,自然不会将此事往外秃噜。
扬起八颗大白牙,回她一宽慰的笑。
香九专心致志投身“事业”,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迫切的想要看清屋子里那一干太监的长相。
无奈光线太暗,除了一蓬蓬白头发外,啥都没看见。
直起腰杆,呼出一口气,发现某主仆二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香九:“……”
香九招来井喜,轻声问:“你那可有发现。”
井喜道:“都是一帮老姑姑老嬷嬷,香小主,你呢?”
香九耸耸肩,算作回答。
犹豫片刻,将木苏娆和南叶一同招至跟前,四人蹲到角落,商量对策去了。
商量来商量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师兄”有意隐瞒身份,定然已经改头换面,他们眼巴巴光的看是看不出来的。
木苏娆提议,把所有人抓回去严加审问,严刑拷打。
香九一脸“我就知道”。
南叶带领井喜拍马屁:“简单粗暴,省时省力,皇主子英明。”
香九:jian臣!
她打断这俩死太监对木苏娆的吹捧,声线平静道:“一把把老骨头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别该问的没问出来,把人命折进去了。”
木苏娆憋憋嘴:“那你说,怎么办?”
香九捋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沉yin一下:“还没想好。”
木苏娆有了丝焦虑,她仰头遥望即将泛起鱼肚白的天空……
叹,万般皆是命啊。
.
养心殿。
木苏娆一下朝就直奔寝殿,钻进床帐与香九面面相觑。
“想到找出师兄的办法了吗?”
香九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还在想。”
之后各自陷入沉默,各自展开思索,思索到关键之处,不忘交流分享,在互帮互助的学习氛围中……香九提议木苏娆不要脱得只一件牡丹花肚兜,有引诱她牡丹花下死的嫌疑。
木苏娆埋怨她不解风情,捞过被子把自个儿裹成严严实实的大粽子。
香九正经起来特正经,忽视她不停飞来的幽怨眼神,阖上眼,再次老僧入定。
木苏娆被她的认真样唬住,别看香九比她小好几岁,见过的世面不比她少,关键时刻本能的让人想依赖。
“现在呢,想到没。”一柱香后,木苏娆胳膊撑着膝头,手托着半边脑袋,殷切地问。
香九皱眉:“别吵。”
木苏娆:“哦。”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木苏娆咬住唇,再问:“这下想到了吗。”
香九仍然皱眉:“没有。”
木苏娆顿时泄了气,高傲的牡丹花蔫了,花瓣边缘卷着枯黄的卷,凋谢了好几瓣。
忽然,香九猛一拍床榻,吓得情绪失落的木苏娆三魂七魄丢了一大半。
稳住心神后,浑身上下跳动着狂喜,扑进香九怀里:“想到啦!!”
香九冲她挤眉弄眼。
“快说说。”
“办法有点损。”
木苏娆反而兴奋:不愧是你,死太监。
香九的损办法,实则和木苏娆严刑拷打有异曲同工之妙——简单粗暴。
具体来说就是:让裘白山死翘翘。
当然,是假死。
但要死得特别真,令所有人都相信。
届时消息传进养蜂夹道,他不信“师兄”不难过不伤心不悲痛欲绝。
即使他是个演技派,面上云淡风轻,但总会在夜阑人静时,躲到被子里哭上一哭。
木苏娆当即拍榻叫绝,赞美之词有如滔滔江水向香九奔袭而去。
香九很受用,被媳妇儿夸得几乎快要膨胀。
将胀未胀之际,让其打住。
想到办法,压在木苏娆心中的大石头便轻了一半,为表恩宠,怎么也得共赴云雨一场两场三四场。
再说了,她这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