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签的甚是好看,如同某副作品的落款。
阅读文件到签字的工夫,会议室的人已经全部走光,只剩下余生海和青叶柔,以及门边站立等候着的两名男助理。
“爸,”青叶柔见会议室内没了旁人,这才稍稍改换了之前公事公办人口吻,轻柔地叫了一声爸,“我发现俊天最近情绪一直都不太好,有点……情绪低落,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字画事件之后,他觉得不太被重视了?我怕他这样下去心理会出问题,您有时间吗?我想去您办公室单独聊聊俊天的事。”
“噢?”余生海隐隐一笑,“那叶子你有什么好建议?不用单独聊,就在这,他们俩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外人。或者哪天叫上俊天,叫上几个高管,就俊天的工作内容讨论一下也行。”
“可是……要不要还是先单独同您商量一下比较好?”青叶柔望向门外的那些人,意思说毕竟算是公事也算是家事,人多嘴杂终究不好。
余生海望了望青叶柔的神情,眼角抽动了一下,脸也随之阴了下来。
“青医生,你非得单独同我聊聊,怕并
不是想聊俊天的事吧?是,你会心理催眠,而且应该还挺高明。可是,你觉得我会给你单独催眠我的机会吗?如果可以催眠的话,我倒是想请人催眠你,你接近俊天,到底什么目的?你要单独找我聊,又到底想通过催眠刺探什么机密?”余生海的语气既充满嘲讽又带着警惕。
第249章悲惨的奸夫
“爸,您……怎么会这样想我呢。我真没有别的什么目的。”青叶柔委屈而不解,一对秀美的柳眉困惑地蹙结。
“没有就最好。但愿我多想了。”余生海不再说什么,大步走出了会议室,留下青叶柔愣在一旁,有些一筹莫展。
医院外科的病床上,隔在几个床位之间布帘被拉上,换完药后,布帘重又拉开,床上一脸痛苦而倒霉的匡震庞只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同病室的病友们,有人被白纱布缠着胳膊,有人被白纱布缠着头。来到医院都是沦落人,自然各有各的不幸,尤其住在外科的,就没一个病人是完整的,全都像刚从二战的战场退下来的。
按说,既然同是沦落人,也没必要谁讥诮谁。然而,所有的病友却纷纷斜眼看向匡震庞,眼中毫不掩饰鄙视神情。
整个外科住院部都传开了,都说匡震庞是偷了别人的老婆,正在及时行乐,翻云覆雨乐不思蜀之际,偏被女人的老公带了人踢门进来,女人的老公是个狠角,手起刀落,当场把他太监了,东西还扔出去喂了狗。
事情被传得惟妙惟肖,传得比事实还更加精彩。对此,匡震庞却没办法置之一个字的否认。一开始是因为痛,下身痛得好不来醒转又差点晕过去,哪有力气为自己辩解?再到后来,不那么痛了,但医生也告诉他,接不上了,以后就成真太监了。一想到后半生的幸福从此生生断绝,成了一个比亘仲焦还亘仲焦的废人,匡震庞就无限悲凉,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有心情去应付病友们的八卦,强作辩解?
再说了,病友们虽然把事情八卦得太过现场感了一点,与事实有出入,但从本质上,还真还没什么好辩解的,确实都跟偷情有关,只不过砍他的居然是自己曾经的小跟班,真特么,那个难受劲啊,说出来都是泪。
就这样,匡震庞上边流着泪,下边渗着血,木头一样摆开在病床上。光从睡姿上看,他就与众不同,显得很有看点。别人都是头痛的侧着头,胳膊伤的抱着胳膊,唯有他卧在床上,却是睡姿清奇。
他上身仰面倚在床上,双腿大大地张开着,就像用肢体写成的一个大大的“人”字。
别人都是胳膊裹纱布,匡震庞却是在双腿间包裹一层又一层厚实的纱布,远远看去,像一个巨大的白球放在他腿间。那白纱布的体积,都快超出他的脑袋和肚子的体积了。
关键是,医生刚刚换完药离开时还特意叮嘱了,别盖被子,也就是说,只能一直这么张开着,就像一个开放景区,不收门票地供人游览。
最特么气人的是,有些极品病友,根本就不是这个病室的,也找着各种各样的奇葩借口,有事没事过来串门。说是串门,玛德,目光全都往他这边看,聚焦于他的下盘,盯得他浑身一百个不舒服。有人还假模假样地同情他几句,然后便直接向他打探事发的细节,那一刀是从什么角度切下去的,到底是一刀了结还是三刀四刀?切完之后,有没有补刀……
发展到后来,居然不只是这个楼层的病友,就连楼上楼下的病友都纷至沓来,有些病友是组团前来参观他,跟参观熊猫似的……
匡震庞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脑袋都快被气炸开了。到后来,所有的痛所有的恨,凝聚成三个字:亘仲焦!
思来想去,他觉得亘仲焦不只是要威逼勒索他那四十万的工行卡,应该还有感情的因素在里头。
之前,匡震庞一直只考虑到亘仲焦相当于是个太监,从生理上来说很安全,却忽视了,太监其实从心理上对女人也会有渴盼,有念想,只不过是无法付诸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