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打了个哈欠,就算睡的舒舒服服, 但还是很困。
它原以为今天晚上不会再出事。
但是怕是怕什么来什么。
*
一处装修客气的小院子里,寂静无比,打更的佣人提着灯笼路过。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竹子相互碰触的声音惊醒了靠着门板打瞌睡的侍女。
她伸了伸懒腰, 揉着睡眼朦胧的眸子, 小手拍着嘴巴, 抱怨极了。
“扰人清梦,不得好死。”
屋里头似乎有了一点动静, 侍女以为是自己的主子醒了。
今天被老太太骂了一顿, 真是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
大半夜还不消停?
侍女撇了撇嘴, 心中有些愤怒。
但还是老老实实敲门:“主子?”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过来许久, 才传出一声十分沙哑的声音,像是被人掐着脖子, 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没, 没事。”
侍女觉得奇怪, 可是困意袭来,既然主子自己都说没事,她也懒得放在心上。
哎,人家可是主子,自己一个当丫鬟的,哪有不可怜自己,而去可怜自己那娇生惯养的主子?
人家在屋里头睡着铺的松松软软的铺盖,自己在地上打滚。
侍女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她也懒得去细想。
估计主子还嫌弃自己扰她清梦呢。
侍女又蹲下来,懒散了身子,轻轻地靠着门板上。
她揉搓了一下双臂,觉得四周Yin森森的发冷,蜷缩着身子闭上眼睛打瞌睡。
可屋子里却没有人想象的那么温馨。
装饰Jing良的房间内,身穿亵衣的女子赤脚踩在地上。
踮起脚跟,只有大脚趾勉强挨着一丝地面。
这样的姿势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
而她的面前则是站着一个飘在空中的白衣女子。
干枯飘长的头发,遮挡了所有的脸蛋,只露出一个削尖的下巴。
咧嘴轻轻一笑,漏出青灰色的牙齿。
一只眼睛冒着红光。
就像看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鬼,鬼……
女子睁大眼睛,心中疯狂地喊着这个字,可是她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就在刚才,原以为外面的侍女醒来,会发现这房间里的不正常。
可是她竭力地想要说话,却无能为力。
最后女子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怪物一笑就,张嘴,露出空洞洞的嘴,里面没有舌头,漆黑的如同一处枯井。
对方的嘴巴一开一合,模仿着自己声音冲外面说话。
偷懒的侍女不再回话,女子心冷。
双脚不停地打颤。
她闻到面前的白衣女鬼身上有着淡淡的水腥味道,深吸一口气,呼吸着仿佛也有着满满的水味。
她想起了刚刚淹死的某位“姐姐”。
对方要杀人找替身。
“姐姐,姐姐,你饶了妹妹吧!”她发出蚊子一般细微的声音。
女鬼并不着急,白骨手一点点加重,手下的力气在女子脖颈上留下猩红的印记。
“你就是要找人报复,也别找我啊。”
女子最后的负隅顽抗,她急切地想要找个替死鬼。
双手无力地掰着,想着把这玩意弄开,好逃出生天。
可是没有一点点血rou的手指,力气大的吓人。
恐怖异常。
“对了,对了,你去找江水神吧!”女子哭出声来。
对方似乎要故意折磨自己,没有给一个痛苦。
她想着死也要再找一个垫背的。
江水神那人才是害死这位姐姐的凶手,如果不是她说三道四,故意把话题引到陈老太太身上,就不至于弄出凶案。
话音刚落,红光一闪。
屋子里洗漱架子上的水盆里还装着水。
月光从窗柩中照射进来,晃荡在水面上。
就在此刻,那水好像变成游蛇,在空中猩猩地涂着长信子。
它好像顺着空气中的杆子,慢慢地爬到女子身上,一路向上,钻进她的口鼻之中。
在进入的一刹那,瞬间变得粗壮无比,撑大女子的口鼻。
“呜呜!”
她双手双脚齐刷刷踢,想要去把水蛇扯出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抓不住。
女鬼松开自己的骨手,冷眼看着女子跌倒在地上。
看着对方窒息地翻着白眼,一边试图拽着水蛇,一边跌跌撞撞朝门口跑去。
“呜呜,救,救……救,我……”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力气快速的流逝,手颤颤巍巍地扯着门闩给,可却好像被外头上锁一样。
她摊开手掌,无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