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ye转化成‘毓苓血’,痛苦的反而是你,而不是吾。”溪云继续道,“安心,吾会全程为你护法,你只管适应便是。”
依照她的吩咐盘膝坐好,含绯问道:“您将命格赠给我之后,是不是就不会永生不死了?”
“应当是的。”溪云点头,懒洋洋地道,“这种事无所谓,大不了被追杀一辈子。只要有这个命格在,他们杀不死吾,哪怕饮吾的血,也不能摆脱死。”
瞧着老祖宗满脸的不屑,含绯忍不住想笑,下一刻却是骤然弓起身体,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它承认了!”溪云大喜,连忙扶起含绯,让她靠在自己怀中。
“乖,莫怕,吾会陪着你。”溪云说话时,已将仅剩无几的内息源源不断地渡给她。
她的发丝垂在含绯脸上,含绯攥紧她的衣袖,只觉浑身上下如同被火焰烧灼一般,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
感到汗水已渗透衣物,溪云稍作迟疑,伸手为她脱下上衣。
指尖触碰到肌肤的瞬间,便被灼烧了一下。含绯的皮肤虽然没有变颜色,但只要触碰,便会发现温度高得吓人。
连溪云也是目光一变,输入含绯体内的内息迅速变作水灵力,顺着新生血ye流经之处淌去。
然而她渡多少灵力,便有多少灵力消失。在含绯体内新生的“毓苓血”如同岩浆入江河,以惊人的速度将接触到的灵力和内息吞噬干净。
如此持续不多时,含绯张口咳出黑血,大口呼吸着,气息却越来越弱。
“前辈……我……”她忍着疼,想要继续说话,喉咙却像是吞过烙铁,又热又疼。
便在她要疼得失去意识时,忽觉腹中一凉,另一个溪云赠予的内息珠开始释放出水灵力,温和地抚过“毓苓血”侵蚀与转化留下的伤痕。
控制着慢慢缩小的内息珠,玄衣溪云剐了过去的自己一眼,为含绯穿好衣服,淡淡道:“你险些杀了绯绯。”
她的出现并没有让青衣溪云感到意外,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无妨,她已有了神血,哪怕死去,很快又会复生。”见玄衣溪云将含绯护在怀中,青衣溪云笑道,“玄兮竟没有阻止你干涉世界?”
“吾的道侣若死在此地,玄兮会很难堪。”玄衣溪云的声音依旧冷淡。
“道侣?”青衣溪云坐正身体,看向她怀中,“这傻孩子说她刚成年,还未与你合籍。”
玄衣溪云轻笑:“龙族的合籍方式有很多,其中一种最为简单的,你应当比吾更清楚——做过便算合籍了。”
闻言,青衣溪云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玄衣溪云又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洞口,将那些贼心不死的泥鳅处理掉。”
青衣溪云一怔,还没放出灵识确认,便被玄衣溪云一把捉过去,强塞了一颗内息珠,“倘若不想被追杀一辈子,趁吾还未离开,赶尽杀绝。”
“咳……好一个赶尽杀绝!”青衣溪云差点被内息珠噎住,边捶心口顺气,边祭出本命灵剑,掠向山洞口。
目送过去的自己离开,溪云垂眸看向怀中。
含绯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因剧痛而陷入短暂昏迷。她轻轻唤两声,含绯的眼睫颤了颤,虚弱地睁开眼。
溪云咬了咬她的耳朵尖,抚上她的背。
“没事了,放松。”她道。
含绯一惊,猛然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妖是谁,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师父!……咳咳……师父!”
像幼时一样,她嗷呜呜地哭起来,将脸埋进溪云怀中。
溪云却皱紧眉,给她擦干净脸上与嘴边的血迹。
“莫哭。”看着心里难受。
“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含绯断断续续地道,“我以为……要死在这……”
“你已不会死了。”溪云与她碰了碰龙角,“傻孩子,见到吾便哭了,怎的不与那个吾哭去?”
“……”含绯说不出来。
年轻时的老祖宗虽更具风韵,然而终究不是她熟悉的龙。她可以照顾任何时候的溪云,可除了眼前与她朝夕相处十五年之久的溪云,她与任何溪云之间的感情,包括照顾与怜悯,皆是建立在过去十五年的陪伴上。
她依偎在溪云怀中,休息片刻,但见一抹青色晃入洞中,手中灵剑染血,唇边、衣上也皆是血迹。
与来者对视片刻,玄衣溪云不紧不慢地问:“处理干净了?”
“逃走了一条黑龙。”青衣溪云舔了舔唇,“无妨,那是个无依无靠的孬种,待吾炼化了其他龙,便去寻她。”
含绯下意识想到可怕的事,惊怖地往玄衣溪云怀里又挨了挨。
“上古的妖族都是如此,不必惊慌。”玄衣溪云知道她在怕什么,揉着她的耳朵安抚。
青衣溪云也笑道:“只不过是弱rou强食,吾若落入他们手中,也要落得这般下场。”
玄衣溪云狠狠剐了她一眼,赶她到山洞另一端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