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还再三叮嘱她,成年之后必须仔细研究,莫要让其他妖族欺负了去。
“珉珉姐姐……为什么要和我研究这些?”茗柔问,面不改色,心里却忐忑起来,然而除却忐忑,又对接下来或许要发生的事情抱有一丝期待。
明明是很容易回答的一个问题,念珉却被问住了。她愣愣地与茗柔对视几眼,又低头去看那些灵笺,抿了抿唇,扯谎道:“这……这些都是合籍之后要做的事,反正你我最近都空着,闲来无事,干脆提前先对这种事熟悉起来,免得、免得到时候尴尬……”
“怎会尴尬呢?”茗柔眨了眨眼,故意反问,“又没有旁人看着,只我们二人知道。”
念珉素来对感情方面的事迟钝,这时才后悔起来,觉得自己夜访丹宗,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那……就不研究了,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她尴尬地自顾自说完,伸手正要收起灵笺,腕部忽被冰凉的手捉住。
“珉珉姐姐这是要回去了么?”茗柔笑问,“来得快,去也快,倒是让我白期待了。”
“你在期待什么啊?”念珉下意识脱口,而后便见茗柔忽地扑过来,很轻易地拿住自己,一把抱上卧榻。
茗柔自幼习武,又与念珉时常过招,晓得对方的弱点在何处。念珉猝不及防,后脑勺落在软枕上,整个身体在卧榻上倒平。
四目相对片刻,茗柔瞧着念珉瞪大眼睛,一副惊恐万分的神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自然是在期待这个呀。”她晃了晃手中的灵笺,“师父和娘亲们都告诉我,不管是习武,学法术,还是习医术,都得明确一个‘道’,这样才不会在学艺时走偏。我想,研究这些典籍,自然也是有其目的。”
她顿了顿,“若是没有目的,珉珉姐姐又何必在这个时辰过来寻我?”
此时已是深夜,万籁俱寂,就连巡逻弟子们也准备歇息了,再过一刻钟,不论是长老还是弟子,都不被允许离开丹宗。
念珉看着她的绯色眸,有些茫然。
可她确实没抱什么目的,只是觉得两个人看这种典籍,不会太过尴尬。而且她要是在符宗看书,免不了要被师父问话,偏偏她师父还是个男子,真要回答,她还不如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她还在走神时,两片冰凉的柔软已覆下来,握在她腕上的手,此时也与她相扣。
茗柔知道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主动,遂替她做了选择。
她的记性不错,哪怕是许久以前看过的典籍,如今还都记得其中内容。
收起念珉带来的那些灵笺,茗柔直接将记得的知识化作一举一动,只是几息之间,便叩门而入,浅浅地扫。奈何念珉身上还穿着符宗的弟子服,厚重得很,阻止她进一步做别的事。
念珉不自地闭上眼,只觉有些透不过气,却又不想就此停住,气息便急了起来,未被扣住的手一捞一圈,迅速将茗柔相对来说娇小的身体揽进怀中。
茗柔虽果决,到底也是初次,并无经验。和念珉对上目光,她边调整气息,边笑道:“冒犯您了,师父。”
“师父”二字,在这时听来很是烫耳朵。念珉下意识想起眼前这姑娘的双亲,曾经便是一对师徒,当下红了脸,没好气道:“今晚不许叫我‘师父’。”
她刚才哪里还有半点师父的样子!倒像个丢盔弃甲的俘虏。
茗柔却眯起丹凤眸,若有所思一阵,道:“既然说‘今晚不许’,莫非珉珉姐姐是要在我这儿留宿?”
念珉跟不上她的思路,心想自己一时半会儿估计脱不开身,到时候看守的弟子也不让她离开丹宗,索性应道:“是啊,都这么晚了,我回去还得打扰好些人,干脆在你这留宿得了。”
说罢,她还一本正经地问:“柔柔,你这里的暖泉,我能用么?我习惯在就寝前泡个暖泉,这样身上也舒服些。”
念珉全然不觉正在给自己挖坑。茗柔原本没什么别的想法,听念珉这么一提,她只觉藏在心底已久的念头被勾了起来,恨不能立即将对方带去暖泉。
成年的龙族,隔段时间总会有几日心里不安宁。茗柔先前都以闭关运转清心诀和服药来抑制,这一回既得机会,她自然不打算放过。
但她在表面上,暂时也得装出一副正经样,于是起身道:“能的,还请珉珉姐姐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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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宗的暖泉,在整个玄仁宫都是出了名的,就连渺然岛中的那处暖泉,也是由丹宗的一位前辈开凿刻阵而成。
披着灵力纱衣,念珉浸在暖水中,见茗柔与自己不但隔了两三丈远,身上亦好好穿着衣物,稍稍安下心来。
不过安心只是暂时的,很快她就发现身旁的水里多出来什么东西,伸手一探便抚到许多细密的鳞片,侧面还丛生软鬃,想来……应是茗柔的龙鳞和龙鬃。
她抬眸看去,但见对面的女子已生出龙角和尖尖的妖耳,面上亦覆盖着绯色鳞,一双丹凤眼正眯着,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念珉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