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情愿嘛!可是不喜欢姐姐?”
我摇头道:“没有没有姐姐美貌无双,才名动天下,小弟仰慕还来不及,怎会不喜欢。方才只是感叹秋风落雨之下,满院残花凋零罢了。”
随即我轻轻咏唱:“一任宫长骁瘦,台高冰泪难流,锦书送罢蓦回首,无余岁可偷。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听着凄楚的歌声,李姿怔怔站了半晌,才叹道:“故人哪能依旧?只是残花凋零,落水无意罢了!”
她似怀着心事,直到如诗抚琴,乐声响起时,她才幽幽凄婉地唱了起来。
歌声随风婉转缠绵,柔媚动人,漫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霜感和失落伤情,让我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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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昭远坐到马车上,缓缓地向东城行去
一路上张昭远闷闷不乐,直到快临近“聚宝阁”,他才有点吃味地说道:“二哥,我觉得李才女好像喜欢你。”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瞧你这点出息!原来为此生闷气。罢了!一世人两兄弟,我帮你追求她。”
张昭远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怎么帮?”
我笑道:“既然人家是才女,自然喜欢诗词歌赋,你看刚才,她听到“如梦令”这首词,连眼睛多湿润了。”
张昭远一听,顿时萎靡下来,失望道:“如果拿诗词歌赋去追求他,帮你还是帮我?谁都知道,是你写的。”
我叹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我没办法了。”
张昭远脸色失落地摇头,沉吟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嚷道:“二哥,还是你追求她吧!到时追上手,给我喝点烫就行。”
我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骂道:“死肥猪,你真龌龊。原来你只是看上她的美色,想和她上床而已。”
“哎呦!疼疼二哥你轻点。”张昭远皱着眉头,大声呼道。
等我松开手,他一下子跪在地上,沉重的身躯下落,让马车微微一颤。
“二哥,求求你了,答应我吧!即使你不愿分一杯羹,我也不会介意,只是见不得她落到别人怀抱。”
我哼了一声,问道:“她成为我的女人,你就满意了?”
“虽然心里面也有点不甘,但总比成为外人的女人要好,至少我还能见到她。”
我叹息道:“你就这么笃定我能追上她?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东齐第一才女,追求者络绎不绝,怎可能看上我这个小辈?”
张昭远肯定道:“二哥,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小爷也是万花丛中过的人物,李才女看向你的眼神,与看别人不一样哩!”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李姿看我眼神,确实有点古怪,从一开始她就想勾引我,难道别有目的?
我想得出神,马车已经到了“聚宝阁”,张昭远招呼我下去,我才惊醒过来
重历“聚宝阁”,我对此地印象已大为不同,这家拍卖行的背后显然有一位或者有几位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抬眼看去,还是那位四十岁左右的伙计,仍然在柜台上打着瞌睡。
我们直接走到铺子前,张昭远招呼几句,从身上掏出信物。伙计见到信物,便请我们进了后堂。
后堂中依然是那位黑衣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戴上面罩后,他正要送我们下去。
我连忙说道:“事事如意!”
黑衣老者一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寒声道:“贵客,请换一副面罩。”说罢,他取来一个写着“地五”两字的紫色面罩。
换上紫色面罩后,老者命我踏上写有“地”字的位置,等机关响起来时,我不经意间扫视周旁一眼,只见临近“地”字的地方,竟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天”字。
“天,地,人”原来上次我和张昭远进去的拍卖会,只是最低级的人字,上面还有天,地两种拍卖会,这人字拍卖会显然只交易物品,而地字拍卖会则是帮人解决疑难之事,那么天地拍卖会交易之物恐怕更加令人震撼?
只听一声钟响后,没有上次眩晕的感觉,显然我的功力比当日更进一步。我睁开眼睛,只见面前是一个深不见底黑暗洞穴,与上次拍卖大厅的奢华相比,这里更像幽森地狱。
站在洞穴前面的是一个半米高一点的侏儒,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眼睛却在黑暗中射出绿光,就像一只啮人的野兽,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贵客请进,里面自有人招待。”
我心中一寒,犹豫了半天,才走进去,里面没有一盏灯,就像野兽的洞穴一般,蜿蜒绵长,不知通向何处?
弯着身子行走了半天,依然没见到所谓的拍卖大厅,等我走得不耐烦时,才听见一道仿佛从九幽地狱里面发出来的声音。
“贵客,请到这边来。”
我循声望去半晌仍不知声音从何而来,好像从地狱深处发出来一般,忽然一道高一米、阔半米、厚两寸,紧闭着的漆黑铁门,“啪!”的一声,打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