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时机,而等到他学成回国,一切骤变,成了现在这幅局面。
乔书佑以前也不是没画过自己的luoti,找不到模特儿的时候,他就画自己。
但这次画得非常不顺。
或许是因为他先前对待画画的态度是很纯粹的。因为喜欢,所以才去做,才做下去。他的所有作品都是在灵感乍现,非常自由的氛围下诞生的。
这次不同,他受到现实影响,带上了功利性,只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将自己以前的习惯都遮盖起来不被人察觉,又是能符合大众眼光能够卖得出去的。
因此前前后后好几天缩在这里,却一直都没有作出让自己满意的画来。
乔书佑比上次池倾见到时更瘦了些,他穿着这样宽松的衬衣,池倾都还能看到锁骨那一块凸了出来。
再细回忆,他还有一对很漂亮的肩胛骨,刚才池倾进来,也是一眼就看到了。
池倾的视线上下来回,乔书佑才渐渐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处境很危险——他怎么就能忘了,第一次见面时,池倾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过他。后来再重逢,池倾又对他说过什么话。
他对待自己的身体是坦然自若,但于情于理,这种情况下都不愿意让池倾发现自己的秘密。
乔书佑稍稍跟池倾拉开了距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手心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服,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希望池倾暂时还能做个好人,不会对他做什么。
而池倾也能看出他的紧张,更是正经说道:“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最近总把自己关在这里,我担心你有事,所以过来看看。”
末了,再道:“你看我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但乔书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相信,只有跟池倾保持着适当距离他才会有安全感。
池倾看他这反应,也不好再待在里面了。
要再待下去,说不定就真发生自己都难以控制的事了。
池倾出去了。
乔书佑确定他是真的走了才敢出去,然后回去房间,快速地将衣服都穿整齐了。
但等到他再出来的时候,池倾已经走了——这次倒是留下了一个在他意料外的东西,他的手机。
这下乔书佑也就知道池倾是怎么查到施洛尘的了,估计是他留在舅舅那边的东西都到了池倾手上,池倾翻了个清楚后,才知道的。
再看这支手机,那瞬间他都不想要了。
谁知道是不是被池倾打开来看过。虽然加设了密码,但以池倾的本事,想要打开一个手机罢了,能有多难。
刚才还是紧张害怕,现在就是有些生气了。
乔书佑是个绝对尊重隐私的人,也不愿意藏了自己许多东西的手机就这么被一个外人看了去。
奈何现实就是他无力跟池倾抵抗,只有在心里承受着这些情绪。
同时也更加坚定,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离开池倾。
池倾来去一趟匆忙。
来的时候还算不上多急多躁,但回去的时候,略显狼狈。
要说先前看待乔书佑还只像是一块人间珍宝,那么现在乔书佑在他心里的印象倒是往下走了些——可这走下并不意味着不好,而是池倾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好像只要将他从外敲碎,就可以看到里面不过是一只熟烂透了,泛着香气的水蜜桃。
美味诱人。
看他用自己衬衣包裹起身体的模样,有一瞬间池倾想着,干脆就这么直接占有他吧,反正迟跟早都是自己,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池倾有的是办法让结果只有这么一种。
可这样的占有,除了前所未有的悸动外,也带着想要将人彻底毁灭的冲动——正是因为他给池倾带去了这从未有过的感觉,所以同时池倾觉得他充满了危险。
如果真任由他一步步靠近自己,影响自己,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也会腐蚀自己。
那会儿池倾面上平淡,内里差不多是汹涌的情绪翻腾了一遍。
最后他只有选择离开。
离开对乔书佑好,对自己也好。
车子从乔书佑那里开出来,池倾绕去了市中心医院,钟叙光那儿。
钟叙光是这里的心理咨询师,也是池倾认识很多年的人,要说谁知道池倾最多的过去,大概也就只有钟叙光了。
当然了,即便如此,钟叙光也不敢擅自就以为他们是朋友了。最多就是现在池倾觉得他还行,暂且留着能用罢了。
因此池倾每次过来找他,钟叙光更多是紧张。
钟叙光在自己的办公室见到了池倾,他完全无视房间内不能吸烟的标语,已经抽上了烟——不过好在知道开窗户,没有一进来就烟雾缭绕的。
这一般代表着池倾心情不好。
池倾第一次来到钟叙光这里的时候就在抽烟,那会儿钟叙光不清楚眼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提醒了一下里面不能抽烟。
当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