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曜灵早有防备,替沈棠挡下攻击的龙骨手杖撞在一块儿。
一白一黑在半空中碰撞,又各自收回。
沈棠仗着自己有靠山,心头半点不虚:“怎么,被我猜中了心里有鬼,这就想杀人灭口了?”
王夭夭意识到跟她纠缠下去这事情只会一拖再拖,仿佛之前出招只是为了警戒一下沈棠似的,她从善如流地收回了手,对相当护短的谢曜灵挑了挑眉头,开口道:
“你的答案呢,小谢?”
“总不至于被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胡说两句,你就要改主意了吧?”
她话里还带了几分激将法的意味。
沈棠表面上没显出什么,内心里却在暗自紧张,怕谢曜灵是个定下主意,就说到做到的愣头青,无端端踩进别人铺好的陷阱里。
谢曜灵莫名成了全场的焦点,却也是那样不慌不忙,慢慢地回答王夭夭的问题:
“在专业方面,我确实不至于听一个门外汉的意见。”
“但是,给我提意见的是我的妻子。”
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无论前辈后辈,表情都变得相当复杂。
#……秀什么秀,秀你有对象吗?#
#这年头,妻管严都能成为骄傲和自豪的资本了吗?#
不管他们心中吐槽多么强烈,谢曜灵眉头都没动一下,撇过头,朝沈棠细细地说了句:“走吧,你刚才晕倒了,我带你回酒店休息。”
话语间竟也像是半点不记得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和沈棠从原地离开。
背后王夭夭Yin恻恻的声音再度响起:
“看来你是打算放弃这次比赛的第一名了,是吗,小谢?”
谢曜灵步伐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反敬回去:“如果王小姐您本身有能力与这龙一较高下,那我便在这里先恭喜你夺魁了。”
王夭夭:“……”
在场众人眼睁睁见着她们俩离开,良久之后,裘然挨了挨旁边的陈实,半带震惊地开口道:
“这……这他妈也行?那这龙是拿还是不拿了啊?”
陈实也在心中茫然摇头,总觉得自己来参加个比赛,不是为了夺魁,而是为了来打一趟酱油。
……
半小时后。
“居然不疼哎……”
“你往左边点,对,就是那儿,啊~”
谢曜灵忍无可忍,指尖稍用了用劲儿,成功让躺在自己腿上这人嘴里的愉悦叹息转变成小猪仔滚开水的嚎叫。
沈棠弓着身子将自己弯成了虾,捂着自己的后脖颈,语气里带了些撒娇的抱怨意味:“你干嘛这么用力?”
谢曜灵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因为你叫得太奇怪了。”
原本两人回到那小酒店里,谢曜灵是想帮她看看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尤其是脑袋那儿,结果不知怎么变成了给沈棠按摩。
这人平时疏于运动,拍戏的时候又总是仗着年轻干耗着,身上该有的腰疼肩疼半点没落下,被谢曜灵的手法按得十分销魂。
沈棠哼哼着,躺在她腿上仰头去看她:“哎,现在我终于感觉到你的眼睛是真的不太灵光了。”
谢曜灵起初没听懂她抖的这个包袱。
反应了好半晌,意识到沈棠说的是她这手盲人按摩技法相当纯熟。
她抿了抿唇,抬手将沈棠的脑袋拨开,不让她继续躺自己的腿。
沈棠哎哎几声,讨饶地半撑起身子去亲她,耍赖道:“再来一次嘛。”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俩在做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谢曜灵拗不过她的犯规Cao作,又给她按了几分钟后脖子,只是再躺回她腿上的沈棠再没了之前那股调皮的劲儿,仅仅是阖上眼睛等着享受。
不管是力道轻了还是重了,舒服还是不舒服,她都没再吭声,就在谢曜灵以为自己把她按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她问了一句:
“老谢,你在谢家是不是那种说一不二、叱咤风云的人物啊?”
谢曜灵正按着她的太阳xue,听见她的问题,手头节奏缓慢下来,伴随着她那清冷的声线一并响起:
“是,也不是。”
沈棠朦胧地睁眼去看她,漂亮的眼眸被根根分明的眼睫衬托着,其间流转着明珠般的光。
原本谢曜灵并不打算将这事说出来,毕竟这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但不知是不是两人间情感日渐加深的缘故,竟让她想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给对方。
似是饮下一杯淡茶那样,她语气极淡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谢家的人,只是他们曾救过我一次,谢家主家连续两代人的玄学天赋都相当一般,没有继承家族本领的天分,所以我答应过谢老爷子,在我有生之年,会帮谢家撑一撑这脸面,直到承运的下一代出生。”
沈棠骤然听见如此豪门秘辛,呆愣半晌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最后她决定做一个合格的听众——
“啪啪啪”的掌声在房间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