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有傻叉才做选择。话说可真热闹,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全程围观狗急跳墙。”
电话那端的陌生男人问:“不如先体会下失去母亲的滋味,怎么样?还是想先失去父亲?又或者是想双亲同时失去?”
柳雨轻笑一声,说:“主动权总在你们手上多不好。这样吧,柳仕则两口子,再加上他们的儿子柳雷,随你们处置,你们爱杀爱剐还是想像花集村那样让他们死得魂飞魄散只剩下团灰都没所谓。从经济角度来考虑,三条人命换你们三千?那肯定是不止的,这买卖很划算。我家汐颜宝宝正愁没地儿找你们家的人呢,今天自动送上门来了。感谢,感谢!”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眼里有点水光盈动,心脏有点疼,然后笑容越来越灿烂,伤心难过却自胸膛扩散到全身。
她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张汐颜没了,大家都得死。她失去张汐颜,她活不下去的,她的父母,她护不住的。她忽然很理解黎未为什么总是孑然一身,连个徒弟或亲近的跟班都没有。因为怕失去,因为怕他们受到自己连累。
她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是张汐颜打来的电话,她接起来,喊:“汐颜宝宝。”
张汐颜说:“我们没有时间布局。”
柳雨笑道:“你才知道呀。看到新闻了?”
张汐颜说:“看到了。你别跟那些普通人为难,钱没了就没了吧,等我消息。”她说完,挂了电话。
柳雨赶紧打过去,想问张汐颜要做什么,然而,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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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 96 章
柳雨赶紧上车往张希明家赶, 她的喉咙发堵, 鼻子又酸又涩, 眼里有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她揪心地难受, 那种感觉不比当初失去张汐颜少。她心想:“总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挣扎下也好呀。”她把车停靠在路边,再次给张汐颜打电话,这次竟然又打通了,电话里传出张汐颜“喂”的声音。她说道:“他们朝我爸妈下手了,有办法救他们吗?”
张汐颜问:“你有吴老的电话号码吗?”
柳雨说:“有。”
张汐颜说:“电话号码发给我。”她说完, 挂了电话,联系祖庭的掌教大师兄, 托他立即安排人去救柳仕则夫妇和柳雷,跟着又给吴老打电话:“吴凤起, 你跟我说原则和底限, 可现在又算怎么回事?我说过, 拉偏架是会挨打的。他们让柳雨在她父母和我之间做个选择,我现在也让你做个选择, 要么立刻把跟庚辰有关的人员信息资料全部交给我, 要么我从你开始挨个铲下去,民宗协不作为,有一个算一个, 我一个都不放过。二十分钟后, 我到达你们民宗协西南总局!柳雨的家人如果出事, 我头一个不放过的就是你。庚辰的案子要结案,必须通过你。”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吴老正在办公室里跟人吵架,他正气得猛拍桌子,就接到张汐颜打来的电话。
屋子里的人把电话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吴老正要让张汐颜不要乱来,张汐颜就挂了电话。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摔下电话,对着坐在自己对面已经一百多岁高龄的华观明怒目而视,说道:“堂堂华氏一族,竟然沦落到这种下三滥的地步了吗?”
华观明沉声说道:“除恶务尽!巫蛊之术擅惑人心,那柳雨中蛊之后连生身父母血亲兄长的生死都不看在眼里,何等冷血残酷!黎未修炼蛊术,杀之不死,寿数无穷尽,多少炼蛊之人为了求得延年益求容颜不老用尽邪术手段,残害无辜性命。他们披上普通百姓的皮、披上道门的皮,就真当他们无害了吗?他们不过是暂时蜇伏暗中发展以图东山再起罢了。为了消灭巫蛊之祸,历朝历代死了多少人!南疆十万大山,那青山绿水间,至今仍然随处可见当年我族战死儿郎的骸骨。他们用鲜血为代价消灭敌寇,换来几千年的繁荣昌盛,如今坐享起成果反倒同情起敌人来。”
“黎未、花祭部落与我族,那是累世的血仇,不死不休的血仇!张家村全是巫族大祭司血脉,巫族最正统的传承在张家村!他们是血脉传承,力量都是刻在骨血里的,有一个人算一个,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你说张汐颜是道门正统出身,如何?她现在杀到民宗协来了!你在为她辩解说话,她现在头一个要找的就是你!那么多的九黎后代存活于世,那些真正的普通人,我们可曾有半分为难?我们清剿的哪个不是修炼巫蛊邪术为恶作孽的?柳雨如果不是被活祭导致思维受蛊所制,又怎么会如今这样子?她修炼蛊身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蛊人,你敢说现在控制她思维的不是融合了她意识的花神蛊吗?她但凡还有点人性都说不出父母兄长三条人命换三千乃至更多人命的话来!这样无父母无人性的蛊人,难道不该被清理掉吗?”
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忽然在屋子里响起:“你可要脸点吧。灭人满门屠人全村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你们了。”一个身着月白色道袍的容貌明艳绝lun的女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屋子里。
吴凤起见到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