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忆起那夜团子跟她的亲密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上官衍也跟着糊弄自己。
团子跳下地,便屁颠屁颠地往女帝那里走去,欢快地摇着尾巴。
安阳蓦地怔住,抿起嘴唇,总觉得白团子背叛了她,自己养了那么久,竟还与别人亲近,她盯着许久都不愿说话。
后院Yin凉,门前栽种了许多树,遮挡住了半数阳光,奕清欢也不觉得热,只是看到安阳红色的脸颊,就觉得奇怪,上前过去摸了摸她的脑门,却被她躲开,又复往常的疏离漠然。
这孩子又闹脾气了。时而稚气天真,时而懂事老成,真让人捉摸不清她的心思。
夏日的时光总让人莫名不舒服,安阳分不清自己为何恼怒,就觉得心中不舒服,她指了指团子,“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原因竟还在这里,奕清欢觉得她好笑,道:“你喜欢它就好了,何必在意它是狼狗还是普通的狗呢,方才还有人说你与苏青二人心意相投,要朕赐婚。”
提及此事,她特意注意着安阳的神色,安阳心思不在上面,不过听到赐婚二字,还是皱了眉头,嘟嘴道:“我又不喜欢他,赐婚也不嫁他,愣头青……”
如此,女帝的眉眼舒展开了,唇角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又道:“朕观他相貌甚好,与你年龄相当,你没有想法?”
这是一种小心的试探,奕清欢也分不清自己为何要试探她,以前曾说她若有喜欢的人,自己会放手,乐意成全的。
许是有了这种承诺,自己才会愈发害怕,这个丫头性子温顺,行事不急不躁,极为开朗,许是很多人与她相处久了,都会心生爱慕。
这样的试探让她很紧张,她自小便是万众瞩目,在江北时极受人尊敬,入宫后又是中宫皇后,她从未试探过文帝,画地为牢,养大孩子就好,从不曾想着取悦何人,像今日这般的举动还是第一次,这种体验让她觉得很新奇,也觉得人生有了不一样的喜悦。
然而傻傻的小殿下仍旧纠结于团子是狗还是狼狗这个问题,对于女帝的试探充耳不闻,被问急了,只道:“他好是他的事,我又缺他那点好,为何要动心,侯爷不会答应的,你也不准赐婚。”
她拨弄着团子的,仰首怪道:“它真的不是狗吗?我和苏青打赌了。”
败局已定,女帝好奇,“你二人赌什么了?”
“一枚玉佩,在宝玉斋,对了,你有银子吗?我银子好像……不够。”安阳陡然想起此事,她从宫里搬出来,除了随身携带的玉佩外,就没有带东西,侯府里将她的起居安排得妥当,她也未曾想起这些,不过每月出门在外需花的银子都是侯府账房在月初时给她的,银子不多,但够她花销的。
眼下,她需要银子就不知找谁去要,毕竟侯府那里她不喜欢张口,推却了封地,好像就真的寄人篱下了,无一知心人。
奕清欢随她一起蹲下来,摸了摸她鬓间的碎发,看着她局促的模样,眸中存着几分笑意,宽慰道:“我早就与你说过的,有为难之事可来找我的,你们这个赌约……”
“这个赌约怎么了?”安阳扭头看她,有些看不懂她眼中的笑意,觉得奇怪。
“很好。”奕清欢笑了笑,“我以为你输了就以身相许呢。”
她莫名有些欣喜,能向她提及此事,心中必然有她了,
“才不是,傻子才会这么做。”安阳嘀咕一句,又将团子推给她,扬了扬下巴,“这个东西还你,我不要了。”
“越大越和孩子一样,你喜欢它就可以胜过一切,为何在意是谁送的呢,我起初怕你不愿收下,才让上官衍慌称是他在集市上买来的,现在你很喜欢它,舍得将它还给我吗?就同我喜欢你,不愿你嫁与旁人那样。”
安阳觉得这话有着浓厚讨好的意味,扭头去看她,二人四目相对,温柔似水,更似跌进了那夜澄净幽深的湖水里,她觉得自己的心神被搅动了,一团乱麻,局促不安地将团子抱了回来,眨眨眼,“那我收下它就是,你别这样看我,我怕……我怕……”
“你怕什么……”奕清欢凑近她,看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使坏地捏了捏,意料内的很烫,亦很软,低低笑道:“是不是怕心里排斥我的感觉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告诉你们喜欢人家姑娘,别和人家争,桌子是方的,只要人家人家就说是圆的也行,反正眼瞎的不止你一个。
第57章
安阳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纤长白皙的手指, 她拨弄着自己被捏过的耳垂, 咽了咽喉间的唾沫, 她不语, 偏偏奕清欢想要答案,伸手又想捏她耳垂, 她忙摇首道:“我不知道……”
方才片刻的失神让她脸色发烫,这个人离得太近就很危险, 她嘟嘴道:“陛下,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很危险。”
奕清欢听后抿唇一笑, “朕哪儿危险了,莫不是小殿下自己定力不足?”
好像真的是她自己定力不足, 安阳放开团子, 不死心地又扭头看着陛下,眼前雅致脱俗之人,确实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