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下吴建设,可看着他拉长的脸,也不想自讨没趣。进房间独自待着,等着吃晚饭。
吃晚饭、洗漱,一直到上床睡觉,两人很有默契的冷战着,谁都没理谁。孟东静心里憋着气,在床上躺了两小时,怎么都睡不着。更让她心烦的是,吴建设像没事人似的,睡得像猪一样。背后的鼾声越来越大了,吵得她越发心烦。她猛地坐了起来,烦躁地盯着黑暗中的吴建设。睡得正香的吴建设可不知道孟东静的举动,依旧鼾声如雷。
“凭什么你睡得这么香!”孟东静一脚踹在吴建设的大腿上,鼾声终于停止了,孟东静这才满意地睡下来。迷迷糊糊的,孟东静总算进入了梦乡。
“滴滴滴——”电子闹钟的机械声音在孟东静的耳边响起,孟东静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伸手关掉了闹钟,在床上拖延了一会儿,才起床洗漱。
她洗漱完,到卧室里换衣服,发现床上已经空了,吴建设不知道跑哪去了。“建设,你在哪儿?你快点,我弄完了,就等着你送我了。”孟东静一边穿外套,一边往厨房走,可厨房里空无一人,吴建设不在里面。
“人跑哪去了?”孟东静把屋子里都找了一遍,没看见吴建设,又拿手机给吴建设打电话,可一直提示关机。
孟东静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如果她自己坐公交车去上班,现在就要走了,不然一会儿该迟到了。孟东静给吴建设发了一条短信,拎着包出门了。
今天雾很大,能见度不到10米,周围都被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孟东静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雾。可到了公交车站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大街上空空荡荡的看不见一辆车;一路走来,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周围安静得可怕。
孟东静虽然脾气很大,可胆子很小,她站在空荡荡的车站里心里直发毛,犹豫了一会儿,准备回家去。这时一辆公交车从远处缓缓驶了过来,那正好是开往孟东静公司的公交车。
公交车停在了孟东静面前,车门“啪”地一声打开了,孟东静看了一眼车上的司机,还是上去了。她的脚刚一站定,身后的车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孟东静皱了下眉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师傅,麻烦您开下门,我坐错车了。”孟东静的心七上八下地乱跳着,直觉前方很危险,她想马上下车。可司机好像并没有听见她的话,马上起动机车子,飞快的朝前开去。巨大的惯性把孟东静推了一个趄趔,她赶紧抓住面前的扶手,防止自己摔倒。
“我要下车!!!”公交车被司机开得飞快,孟东静不敢松手,只能大声的冲司机喊着。可那司机不仅不停车,反而越开越快!孟东静的心“咚咚”直跳,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一样,她现在百分之百肯定这辆车有问题了。
她开始大喊大叫,用力地拍打着车窗玻璃,期望引起路上行人的注意;可公交一路开来,路上除了这辆车和那个不说话的司机外,没看到一个人影!
“怎么办?怎么办?!”孟东静的嗓子都喊哑了,手也拍麻木了,却一点用处也没有。眼看着公交车越开离家越远,前方又是看不清的浓雾,孟东静的心就如同坠入冰窖里,浑身冰冷。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脱身的办法。她看了一下车窗,三两步抢过去,准备跳窗逃跑。她经过司机身边的时候,那司机突然转过脸来,冲着她诡异一笑,那笑容特别渗人,看得孟东静全身汗毛树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孟东静来到窗户边,伸手用力地推着窗户,可那窗户纹丝不动,怎么也打不开。孟东静总算知道为什么司机会露出那种笑容了,那是洞察一切又嘲笑她无知的笑容!车窗打不开,孟东静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首先给吴建设打,还是关机;接着又给马兰和孟祥庆打,也是关机!孟东静看了下自己的手机,信号满格,电量也够,可就是打不出去电话。
孟东静都快疯了!这会儿也顾不上谁是谁了,拿着手机,挨个打着通讯录里的电话,期望有一个能接通。
“嘟——嘟——喂?”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孟东静听见这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语无lun次地冲着电话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我上了48路公交车,可这司机好恐怖!不让我下车,也不知道要把车开到哪里去!你是哪个啊?快帮我报警!”
“你到哪里了?”那女人一点也不慌张,不紧不慢地问着孟东静。孟东静依稀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可现在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我……我不知道!外面都是雾,我看不清!”孟东静看了看车窗外,周围隐隐绰绰的有些建筑物的轮廓,可招牌上面的字怎么也看不清,全都被白茫茫的浓雾给遮盖住了。
“哦……司机是不是一个戴着眼睛,一头卷发的大个子男人?”那女人沉默了一会,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嗯,是的!你怎么知道?!”孟东静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机,他的长相和电话里女人描述的分毫不差!可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电话里的女人是怎么知道司机的长相?孟东静直觉,电话里的这个女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