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德鲁·斯坦顿双手一摊,“按我们最初的构思,人类在那个时候已经变成或者说退化成了一坨一坨的绿色果冻。”
“哦,真恶心。”安吉拉顿时伸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
“啊,所以最后改成了连路都走不动的胖子,”安德鲁继续摊手,“我承认我们在小细节上做了很多彩蛋,可是嘲讽美式生活……真的没有仔细考虑过。”
“没关系,影评人总能看到连导演都看不到的地方。”安吉拉显得并不在意,她经历的这些要比安德鲁他们多得多,“受欢迎以及票房大卖才是关键。”
“我可以看做是你强作镇定吗?”安德鲁扶了扶眼镜调侃的问道。
“别着急,咱们走着瞧。”安吉拉摇了摇手指没有接下去,她跑到动画部这边来是为了祝贺他们取得成功的而不是来打嘴仗。再说,她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对那些影评人的解读不在意,但心中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份忐忑,她可以不在乎票房那是因为她不需要靠这部电影赚钱,可这部电影却有另外一个用处。
这么多年来安吉拉头一次为自己没有商业天赋感到郁闷,要是能收购个一两家媒体的话,比如电视台或者知名报纸、杂志什么的,现在也许就不会有愤恼了吧?
郁闷归郁闷,再怎么自怨自艾也改变不了事实,所以在心里哀叹了几声后安吉拉就把这个抛到了一边去。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虽然这样题材的电影喜欢的非常喜欢,讨厌的非常讨厌,但她毕竟下了这么多功夫,如果真的失败了那也只能归于天意了。
12月15日,《我们的生活》正式上映了而且非常低调,安吉拉出席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这很不正常,因为这段时间,尤其是万圣节之后她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时候,身边总是跟着至少两位以上的情人,凯拉出现的次数比以前也要多很多。
这让小报们很是兴奋了一段时间,不断猜测她是否真的想要出柜又或看到底是在凯拉交往还是只是障眼法。不过安吉拉对这种消息从不回应,小报胡说八道的时间长了,公众反而不相信安吉拉真的可能出柜。当然,对于圈内那些知道些内情的人来说,就如同安吉拉的那些亲人们一样,基本上也可以做出判断了,所以卡梅隆才会那样问她。事实上,大多数和安吉拉共事过的男性,时间稍微长点后在潜意识里就不再把她当成女人。
总之,一个情人都不带的参加首映式,而且完了之后也不举行新闻发布会,只是最后表示感谢大家参加了事,相比以前真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仔细想想的话也能理解,这种题材的电影很容易造成看法两极分化,要是中途再来点绯闻或者别的什么搅合到里面的话,很容易给那些为反对而反对的家伙抓住话题的。
然而这样真的避免吗?当然不可能,事实证明无论什么作品,哪怕作者是莎士比亚,想要挑刺的话依然是逃不掉的。
“不变的场景不变的角色,整部电影除了谈话还是谈话,我承认,那些语言还算幽默有趣,但同时也未免有些廉价。罗伯特、阿尔以及摩根的演出没有半点可取之处,从头到尾都处在争吵之中,梅丽尔和海lun同样失去了曾经的光芒,青年的演员们更是走马观花的出现无法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总之,这就是部坐在房间里回忆往事的电影,唯一还算有些意思的就是中途穿插的那些伪记录片,可惜对于这部糟糕的电影来说无济于事。”这是影评人朱维特·安德烈在《纽约时报》的专栏里的文章。
说起朱维特·安德烈,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基本上算是逢安吉拉必反的中坚力量。无论天使小姐有什么动作,无论对错,首先站出来进行抨击的必然是他。这个人的文笔虽然只能算过得去可偏偏会算计,知道哪些可以写哪些不可以写哪些可以打打擦边球,所以一般来说安吉拉都对他视而不见。但也正因为如此,数年前还只是个普通影评人的朱维特,就凭着这个成为晋升为了一流,命运有时候真的满有趣的。
不过有抨击必然有赞扬,安吉拉的低调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这是部出色的作品,安吉拉再次证明了她那天才般的思维不只是说说而已。幽默而机智的谈吐贯穿整部电影,无论是罗伯特和阿尔的岳父与大龄女婿之间的矛盾,又或者摩根和儿子之间的矛盾,以及大大小小无处不在的矛盾,都不能掩盖隐藏其中的智慧。就像梅丽尔最后劝摩根说的那样:人们总会老去,有些东西会改变可有些东西却永不会变,也许它因为一时的动荡会消失不见,可当我们认真去找的话一定能够找回来的。我不想再详细的说什么,这部充满着智慧电影,虽然它的场景局限在一间小屋内,可安吉拉在其中设置的细节足以让人们感到惊讶和赞叹!如果说阿甘是在跑动让我们重读历史,重新梳理了我们价值观,那么安吉拉就是坐着完成这样的壮举。这是今年最好的电影,没有之一!”
这是著名影评人罗杰·埃贝尔在《好莱坞报道》上面的文章,即使朱维特因为不间断抨击安吉拉现在也算得上是一流影评人,可和罗杰这样的影评界的重量级人物相比还是力有未逮。而罗杰·伊伯特虽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