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秦爷。
许太太只拿眼皮夹了她一下,便媚眼如丝的上下打量着罗教授,最后锁定了那副玳瑁眼镜儿,慢条斯理的说:「今儿你要了我,不光不能再跟她上床,任何女人都不许再碰。碰了,就再也不要来找我,你……愿意吗?」
一句话说完,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有谁听说过,勾搭野男人还约法三章,逼着人家从一而终的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那侧卧的香肩,颀长的脖颈,傲然昂起的下巴,妩媚勾魂的唇角,秀挺俏皮的鼻尖儿聚焦到两汪满含情欲的盈盈秋水之中。
那清波荡漾的淫欲水光,潋滟缠绵的炽热柔情,绝对没有人能够无视,遑论拒绝?未及片刻,画夹被仍在了床上,一条玉臂伸向了山一样的罗教授,「如果愿意,现在就抱我到里面去,我们……」
没等说完,整座山已经崩了。
伴着一声受惊的尖叫,光熘熘的许太太忽悠一下就被扛上了大猩猩的肩膀,立时发出一连串响彻屋顶的浪笑:「咯咯咯……憋死你了吧!个没心没肺的大猩猩……啊——诶呀流了流了,流你背上了啊——哈哈哈哈……我就是要憋死你,气死她!咯咯咯……」
「砰」
的一声,更衣室的房门关上了。
笑骂声倏然悠远,许太太的奶骚味儿却仍然清晰可闻。
完败!那个大块头居然连个抱歉的微笑都没留下。
可依姑娘傻愣愣的站在房间中央,恨不得立马来一场海啸地震泥石流,把那对狗男女全埋在里边。
就在这时,另一个没心没肺的身影靠了过来,手里拎着一条浸染着奶渍的红裙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吝荒唐的犹豫,「那个……弄脏了,要不……我帮你洗洗?」
「你洗了我穿啥呀?」
可依一把夺过,气鼓鼓的查看着,湿迹虽然明显,却并非想象中浓稠到结块那般不堪。
一缕甜香飘过鼻尖儿,似乎也没沾染腥臊。
不过,不管怎样也已经穿不得了。
抬眼再看男人,周身上下除了领带没系回去,衣服裤子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在赤膊大战。
反而是自己,除了不该露的地方全TM露了。
正懊恼,门里传出许太太的浪叫:「噢——你好会吃!咯咯咯痒死了……赶明儿……嗯哼哼……我要……我要把你的胡子都拔掉……啊哈哈讨厌!咯咯咯……」
「你……你就……这么纵着她?」
本来是一句乖张声讨的气话,可当可依姑娘对上男人的目光,心头的剧跳瞬间把所有的火气都震得无影无踪了。
还用问么?刚进门的时候就全都看清楚了不是么?在此之前发生的种种反常迹象也让她的想象力充分放飞过……怎么……怎么就斗了一口气,全TM忘了?自从淘淘降生的那个兴奋莫名的后半夜开始,她就知道这位婧姐夫不是个脑洞正常的雄性人类了。
为了自己心中所爱能做到那种程度,让秦爷不竖大拇哥都过不去。
话说今晚,当然不是头一次欣赏光屁股版的婧姐夫。
那个借由老照片和迷幻药造成穿越效果的老房子里,他扮做程爸爸演了一出全套的女代母职。
当时,他是在许太太的倾情鼓励下才「奋不顾身」
的。
透过监视器无法看清的细节和隐情,可依丝毫不缺自行脑补的想象力。
结合婧姐夫的奇葩调性和爱都迅捷的装修改造工程,思路很容易打开。
然而,直接呈现在眼前的事实远比天马行空的想象震撼灵魂。
她不仅为夫妻俩琴瑟和谐灵肉交欢的一场肉搏大戏热情汹涌心荡神驰,更被眼前这个笑起来有点儿傻的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温柔深深打动。
之所以被称为秦爷,她骨子里崇拜男人气概,甚至故意让自己像个爷们儿生冷不忌,口无遮拦,看不起很多男人的斤斤计较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蝇营狗苟。
然而,模彷得再用心,她毕竟不是男人,也不想当男人。
而且,今晚这个第二次光着屁股出现在视野中的家伙,无论如何她是模彷不来的。
他目光锐利却身姿懒散,时而放浪不羁谈笑自若,时而激昂果敢热血风流……这样的男人,只能让她打心眼儿里羡慕那个被他爱着宠着骄纵着的幸运女人。
「里面的才是今晚的重头戏吧?原计划,他是否应该加入其中?」
看着许先生明显被淫声浪语牵动心神的傻样儿,可依姑娘心明眼亮,脸上却在持续发热。
除了好奇更被那彷佛隔着好远的声音勾起了阵阵心慌。
门里那个世界的热烈宣淫越是疯狂迷乱,这个空旷的大房间里的暧昧空气就越让人呼吸困难。
如果再沉默下去,肯定会出事!「你……」
两人异口同声。
可依「嗤」
的一声轻笑,白了男人一眼侧过身子。
还没重新组织好语言,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