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明显已经筋疲力竭。
唐卉推开房门,找到开关按下,偌大的厅室瞬间灯火通明,而她的人也呆在
了门口。
房间特别宽敞,几乎摆满了极尽奢华的家私,但这些都不足以吸引她的目光。
让她呆立当场的,是偏左手边的一方铺了高级地毯的空地上摆着一个巨大又奇怪
的椅子,椅子上躺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确切的说,那比铁王座还要别致的椅子,男人并不是心甘情愿坐上去的。他
是被四副手铐固定在上面的,身上唯一的遮挡物是嘴巴上一条银白色的胶带。
跟她一起愣住的,当然还有我们的婧主子。
虽然头发凌乱,形容憔悴,可第一眼,她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穿着衣服的时候,他只比许博高了一拳头。这时全身赤裸,身上发达的肌肉
一览无遗,看上去比许博要壮硕许多。
而男人一触即溃的慌乱眼神也已经相当于当面承认了,昨晚做出下流勾当的
那个人就是他——二东!
至于他是怎么到了这里,被摆布成这样,不用问,必定都是齐欢的杰作。
「
咭」的一声娇笑之后,海棠分开两位姐姐钻了进去,看西洋景似的绕着椅
子转圈儿,搬一搬这儿,晃一晃那儿,忽然高声叫着: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合欢椅吧?咦——这里还有……」
说着话,又有了新发现,在靠近窗户的一方几案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儿,有鞭子,棍子,绳子,夹子,套子……见过的没见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一
应俱全。
这时,唐卉回身把门关好后走了过去,从沙发靠背上拎起一方绣花软垫儿扔
在了二东岔开的腿间,挡住了那根丑陋的家伙。
没想到这下海棠不干了:「诶诶诶……我说卉卉姐,别盖上呀!你看这么热
的天儿,当心悟出痱子来。」说着拿开垫子,一伸手「唰」一下撕掉了二东嘴上
的胶布,疼得他头颈后仰浑身一震。
直到这时,祁婧还在门口站着没动过。
认出二东的刹那,她的脑子就乱了。意外归意外,屈辱归屈辱,可这也太TM
狗血了,为什么非要是他?他可是许博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
平时嫂子长嫂子短叫得多亲热啊,今天居然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太可恨
了!
可是,毕竟十几年的交情了,互相帮扶着经过多少事啊!没有谁比她更清楚,
兄弟在许博心中的分量。如果被他知道了,该有多……难道今天就要他们反目成
仇么?
当初自己犯糊涂给许博戴绿帽子,他们可都是站在身后支持他的呀!
越想心里越苦涩,越憋屈,柔软的胸腔里烧灼般疼痛,视野也渐渐变得模糊。
可是,当海棠毫不留情的撤掉胶布,二东狠厉的眼神里闪过愤怒的光,她的心不
禁跟着一惊。
看着二东终于把目光抬起到平时的高度,斜斜的瞟着她的时候,好像有一只
大锤砸在了后背上。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不但没有一丝的愧悔和歉意,反而满是鄙夷和不耻,甚
至还掺杂着某种不屑一顾的得意!
刹那之间,祁婧懂了。
许博的这位兄弟从未把自己当成嫂子尊敬。在他眼里,自己一直都是那个红
杏出墙水性杨花给大哥戴绿帽子的婊子。
之所以被捡回来当成宝宠着,只能怪有人色迷心窍,口味太重,就是觉得烂
果子更TMD甜!
不自觉的,她想起了那个对自己万般娇宠的男人。
原以为他原谅自己也接纳了淘淘,顶住了来自父母的压力也就够了,其他不
相干的人不必理会,甚至应该为他的大度鼓掌。
可现实是残酷的,他身边最亲近的兄弟都瞧不起他,或者说,是在心里替他
鸣不平!这种目光或许未曾出现在明处,可他并不傻呀!不可能一点儿都感觉不
到。
想到这,祁婧终于动了,深埋在胸中的灼痛终于炸裂出了愤怒的烈火!
我可以当婊子,可以被你看不起,甚至可以被你趁机上手掳进小黑屋里发泄
兽欲,但是,你没资格侮辱那个男人对我的爱!
因为你根本不懂,你也完全不配!
上身白衬衫,下着牛仔裤和运动鞋,一身休闲打扮让婧主子的步履格外轻盈,
瞬息之间已经来到了椅子旁边。
只见她手臂一扬,「啪」的一声脆响,二东脸上已经多了四根红红的指印。
这是祁婧有生以来第一次动手打人,男人的脸真硬,手太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