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张大床实在是太大了。
姜露靠在床头,就像只穿衣服的小白猫掉进了米仓,倍显孤单无助。
见程归雁坐在床边,赶紧挪到她身边。
两人明明才认识不到两天,乍一看上去,好得就跟亲姐妹似的。
「坏人也都是爹妈生的,关键看要对付谁……」
许博被她害得够惨,不知怎么,一看程归雁的举动,还有那挂着两道泪痕的
小花脸儿,肚子里窝的火竟然莫名其妙的熄灭了。
毕竟只是吃了点儿皮肉之苦,没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刚刚在众人面前现眼
,已经够解恨了,犯不着不依不饶的。
不过,大人虽有大量,嘴瘾还是要过一过的。
许博并未移开灼人的视线,坐进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一脸淫笑的说:「对于
动不动就给人下药的小巫婆来说,赵叔叔才是好人,我们——可都是坏淫哦!」
4眼下的形式,已经严重超出了许博的掌控能力。
毕竟,明目张胆的把警察打一顿,在天朝国土上,走到哪儿也不是容易交代
的。
既然手铐都先戴上了,他再怎么无辜也得落个从犯。
不过从程桂琴的反应来看,实力的天平明显倾向于我方。
如果不是玉皇大帝的外甥女儿降世临凡,谁有这个胆量?欧阳洁说过,她姓
徐。
就算她老爹是徐广源,也不过是个商界大佬,能量不可能震慑住这县城里的
公安局长。
除非……许博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欧阳洁说得语焉不详,含煳其辞。
而且选在假期收账,也不是个好时候。
怎么也得监管将近,大雪封山啊!这一行三人,更像是走亲戚。
以徐筠乔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个性,为了解闷儿专门奔着表姐弟来捉奸都有可
能。
粉红色的小丸子看起来贪玩儿没谱,黑小子一言不发,可后边跟着个欧阳洁
呢!她绝对不是那没深没浅的人。
如果徐筠乔的某个亲戚在大都身居高位,一切就说得通了。
这时候,屋子里相对安静。
程归雁柔声安慰着「小姜老师」,大约也透露了生人的身份。
徐筠乔仍兴致盎然的研究着大号手电筒似的电警棍,不时「啪啪」
响上两下。
小铁则坐在她身后,靠着床边揉着大腿。
许博环视一周,目光最后停在了职场女神的身上。
他不无讶异的发现,欧阳洁仍然在离床不远的地方规规矩矩的站着。
酥胸耸翘,身姿秀挺,双手交迭在小腹上,如果换上一套制服,活脱脱就是
本次深夜历险航班的乘务长。
许博仔细的打量她的面色,白皙的脸颊,微弱的红晕,都再正常不过。
可是,一旦聚焦在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心就跟着「扑通扑通」
跳了起来。
那双秋水盈盈的瞳仁里,正放着光。
刻意收敛的沉静表情好像怎么也压不住内心的狂热似的,好像一张嘴就会吐
出两个陌生却印象深刻的字来:「主人……」
「主人说了,今天晚上奴奴是大人的了,大人想怎么玩儿奴奴都行……」
「主人……呜呜……主人不让说,主人……是好人……」
几个月前的记忆突然闪回,被吊起来的「奴奴」
带着哭音不堪凌辱,仍然维护着主人的秘密。
时至今日,这个神秘的主人已然呼之欲出!现场掌控局势的,还能有谁呢?
许博立刻把之前对黑小子的怀疑推翻了。
视线一下就锁定在了徐筠乔的酥白小手上。
把玩着电棍的食指上戴着一枚钻戒。
就是戴上它之后,欧阳洁才一反常态的。
按说她身上布灵布灵的小零碎儿不少,可这枚钻戒还是能轻易引起关注。
因为,那并非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
无论是大小还是款式,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多半会是婚礼上的誓言。
一枚婚戒!难道欧阳洁会受人控制,就是因为一枚婚戒?许博的目光重新回
到欧阳洁的脸上,发现她也正看着他。
那一脸的疑问应该被她尽收眼底了。
可她却稍显慌乱的把视线移开了。
这时,门开了。
程桂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热情洋溢的笑意,如果不是还捧着手
铐,简直像个居功自傲的媒婆,来参加徐财主家的喜宴了。
许博本以为她能拿来钥匙,解除众人的拘束。
谁成想,连自己的枷锁都没敢擅自卸掉,心思一转,不由佩服起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