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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不是不敢,是……不该。”
“阁主不该,代阁主不该,下一个代阁主,想必也是不该。”叶飘零冷笑一
声,道,“难怪其余留守弟子一个个都藏头缩尾,办事不清不楚。你是觉得,在
这聚艳谷中辛苦劳碌的可怜人,还缺一个牌坊不成?”
卫香馨指尖轻颤,缓缓抬手,抚摸着酒坛,“我……没这么想。只是……贪
心不足,若不给自己
上个枷锁,我便……真的不敢。”
“四下无人。”叶飘零将酒坛送得更近,“坛中有酒。代阁主,如何喝,你
自己选。”
她眼波一转,纤掌托在坛底,忽道:“你莫非更喜欢代阁主,而不是卫姐姐?”
“要是卫姐姐,我根本不会来。”
她抿唇一笑,眼角泪光闪动,双手一抬,捧住酒坛,高高举起,道:“好,
卫香馨,百花阁代阁主,就在这里,干了这一坛!”
她起身离开桌椅,站定窗边,虎口扣住坛边单手一提,仰头相就。
月光如酒,酒如月光,携着一室清香,扑面洒落。
卫香馨红唇大开,舌腹蠕动,灌入口中的酒浆被她接连吞下,其余却在脸上
溅开,与他物混作一处,一起顺着眼角垂落,转眼便染湿双肩,顺流而下。
叶飘零望着她被月色衬出的侧影,拿起酒壶,拇指挑开盖子,仰头灌下,喝
得干干净净。
衣衫尽湿,自然贴合上卫香馨丰熟娇躯。下巴那边洒下的酒,倒有大半被如
峰耸立的饱满酥胸承接。
她倒至一滴不剩,起手托底晃了两晃,才缓缓摆正螓首,抚平鬓边,拎着空
坛子走了回来,往桌上一搁,浅笑嫣然,“叶少侠,我已干了。”
叶飘零将酒壶倒置,放在桌上,“代阁主,好酒量。”
卫香馨一摆手,微笑道:“不,我已醉了。”
“醉得厉害?”
“那倒没有。仍能记得,我是代阁主。”
“代阁主又如何?”
卫香馨抚掌大笑,“说得对,对极了,代阁主又如何?这百花阁,本也不是
给官宦子弟牵线搭桥的地方。江湖门派,不过是些风尘女子。不飘零四海,已是
天大的福气。”
她忽然抬起一脚,踩在凳上,半臂一搭,弯腰抬眸,顷刻间,媚眼如丝,绕
人心魄,“叶少侠,代阁主又如何?所以,我仍记得,再不会忘了。”
“好得很。若非如此,喝完酒,我便要走了。”
她一掌按下,扶着他的肩膀,笑道:“我既已醉了,你便不准走。否则,代
阁主就又想变成卫姐姐,又要做蠢事,被你瞧不起了。”
“我不走,你得跟我说句实话。”
她眸子一转,轻声道:“我只能说,你是我带到这房中的第一个男人。”
叶飘零抬手握住她的纤细脖颈,摇头,“我要知道,你究竟有何疾病在身。”
卫香馨微微蹙眉,指尖轻轻搔着他筋肉坚硬如铁的手臂,“不是什么会传染
的疫病,对你绝无损害。否则,我早已搬出谷去。”
“但会死。”
她笑道:“蚍蜉朝生暮死,百花四季枯荣,众生皆是如此,你又何必在意?”
叶飘零抹过她颈上酒香,收回唇边,舌尖一舔,道:“我不愿害你死得更早。”
卫香馨目光一动,轻声道:“有你这句,我便是早死十年八年,也心甘情愿。”
“在脏腑,还是骨头?”
她摇头,“在男人没有的地方。不过无妨。习武之人身体强健,碧丝独当一
面之前,我便是与你夜夜放纵,也不会死。真到崩漏之日,我哪还有心喝酒?”
“制毒所致?”
“不清楚。想来应当是吧。这江湖挣扎求存不易,毒根在身,不过是折损寿
命。我还能种花养花,吹曲自娱,还有机会,与你喝上一杯,放纵一晚。”她凑
近些,酒气急促,拂在叶飘零面庞,“叶少侠,我已过三十,不是十三。你莫非
担心,我比你的雨儿,还不禁‘用’么?”
她在那个“用”字上略略咬重,桌上残烛被夜风逗弄,在她眸中映出摇曳昏
黄,好似酒池映月,寻常男子,怕是要醉溺当场。
叶飘零抬起手掌,握住卫香馨圆润下颌,拇指一压,将他刚舔过的地方按在
唇瓣上,微笑道:“代阁主错了。”
“嗯?”她含入拇指,红唇嘬拢,柔舌摆动,娇酥酥哼了一声。
他将拇指往里压去,钻入温暖唇缝,揉搓她滑嫩丁香,双眼笑意更浓,“此
间事毕之前,你若有意,便可不止一晚。”
卫香馨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