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过,死活不说话,估计是被皇嫂扇了几巴掌,心里有恨吧,朕自作主张告诉她,皇嫂你并没有杀了那位苏公子,她这才肯张口。”
兴许是太子的事让她心力交瘁,皇后听完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问了句:“那她的伤怎么样了。”
“怪朕…”孟梓叹谓道:“怪朕把那件事情告诉璃鸢,害得她寻死,醒来后变的痴痴傻傻的,太医说…摔到了后脑,治不好了……不过,朕派人交代过管事姑姑,私下会好好照顾璃鸢的。”
孟梓出了未央宫,第一句便是:“魏宏,去查清楚,太子出事的那日,严九香在做什么,她宫里的下人又在做什么,有没有人中途离开。”
魏宏连声应下:“是,奴才这就去。”
他手脚很快,办事麻利,不出多久,便有消息回来了:“皇上,那日香妃在宫中,哪都没去,她身边的蒋和倒是出去了一会儿,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孟梓问:“那个叫蒋和是的什么来头?”
魏宏说:“没什么来头,他很小就被卖进宫了,之前伺候过几位贵人,后来因为笨手笨脚打翻了一位贵人的首饰,贵人就把他赶走了,再后来就是香妃娘娘看中了他,让他进宫伺候去了。”
“皇上可是怀疑香妃娘娘指使人害的太子殿下?”
孟梓合上奏折,起身道:“走吧。”
魏宏也恍然大悟,紧跟了上去:“皇上,去哪?”
“长乐宫。”
严九香命蒋和奉茶,蒋和觉得稀奇,他何时负责起宫女的差事了,一般皇上来了,尤其是这段时间,只要他一来长乐宫,便和娘娘紧闭大门,谁都不许打扰。
宫人都猜测可能是因为娘娘先前掉了个孩子,皇心疼她,怜惜她,想好好补偿她。
蒋和恭敬奉茶,孟梓故意没拿稳,滚烫的茶水全破在自己的手背上,她紧紧皱眉,艴然不悦。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蒋和用力磕头。
孟梓接过魏宏的手帕,净了手,眼皮都不抬一下,说:“拖下去,杖毙。”
蒋和惊恐万分,这杯茶明明是皇上接过去自己没拿稳才洒出来的,他一个奴才只能认了,这也算机灵了,即便他不高兴,最多打两板子也算是不轻的惩罚。
可……怎么说处死就处死了呢,他和严九香差不了两岁,严九香进府那日,便是他入宫之时,在宫中蛰伏多年,为的就是能和她一同助将军完成大业。
蒋和此时只能求助严九香,跪在她脚边,扯着她的裙角,拼命求道:“娘娘,救救奴才。”
然而严九香没有任何反应,蒋和一直没和她说过自己也是影子中的一员,他们小时候也没见过,他用手指偷偷在严九香的裙角上描绘暗号,暗暗使眼色。
“魏宏,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孟梓再次发话。
魏宏手一挥,上来两个小太监拖起蒋和往外走。
蒋和面目狰狞,大声呼喊“娘娘救我”,严九香却一动未动,直至没了声响。
“你为何连句话都没有。”孟梓问她。
严九香道:“您是皇上,要杀个太监,我还能拦着您不成?”
孟梓发笑,话里有话:“朕因为太子的事,心情很差,他偏偏撞枪口上了,怪只怪他命苦了。”
看近似平淡的对话,却内含某种深意。
忽然,她话锋一转,道:“不过,少了个监视你的人,想必你心里也很痛快吧。”
说不上痛快,但也谈不上舍不得,严九香并不是很喜欢蒋和这个人,年纪小,心思却重,谄媚讨好的时候,透着一股笑里藏刀的感觉,这让严九香很不舒服,她无意中发现,自己一天下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全被他记录在册,与其说是被他监视,倒不如说是直接在严羽眼皮子底下生活,毫无隐私可言。
何况,他也难逃一死,太子出事的当日,他恰好不在宫里,但他竟离开了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从长乐宫到未央宫的距离,光靠一双腿,一炷香是到不了的。
等他一回来,宫里就传出太子受伤的消息。
“你去哪了?”那日,严九香问他。
蒋和和严九香是一条船上的人,觉着侍奉自己人,十分喜欢,也十分信任她,便丝毫未有隐瞒的全说了。
那会儿,太子伤势过重的消息频频传出,蒋和兴奋的朝她报喜:“娘娘,太子估计是不行了,就算好了,十有八1九是个傻子。”
严九香倒不奇怪,他会这么做,无非是为严羽办事罢了,只好奇一点:“你怎么去的那么快?”
蒋和沾沾自喜道:“奴才从小生活在宫里,知道哪有条小路,所以回来的快。”
严九香没有再问下去,她也不想知道他是如何伤害一个孩子的细节。
另她意外的是,皇上竟然随便就处死了他,她到底是何用意,难道她心中笃定这件事是严羽指使她干的,故而杀了蒋和,以示警告?
孟梓回了承明殿,等到快天黑,魏宏带着身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