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说喝了能长头发的。”
他心中也奇怪,明明有那么多长头发的珍贵药草不用,公爵反而端来一碗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药命他送给小姐,还万分嘱咐一定要看着小姐把它喝完。
萧时:呵呵。
狗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尽管心中诽谤万分,但在管家一眨不眨的目光下,萧时还是一口气把药吞了。
萧时差点呕出来,甚至没拿稳碗。
管家心满意足地离开。
萧时又是漱嘴又是喝水,才冲淡些嘴里的味道。
她躺在床上发会儿呆,闲来无事,不知不觉困意上头。
萧时这一觉睡得极不安慰,一会儿天寒地冻浑身发冷,一会儿又像是被放在烤架上炙烤,热得出汗。
脑海里似乎有个女人在嘶吼,隐隐约约能听见夹杂在其中充满的怨恨骂声。
“…又是她!又是她!……我要杀了……”
“就差一点了!为什么……”
最后,随着一声不甘与崩溃的尖叫,萧时脑子终于清静了。
下一秒,巨大的失重感如野兽的巨掌拢住她。
她猛地睁开双眼,瞳孔紧缩,失重的恐慌让她气喘吁吁,冷汗shi透了上衣。
“……”萧时失神地看了圈四周,还是在她的房间。
听见动静,管家顾不上敲门,冲进屋子,喊道:“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
他脸上的喜悦与担忧让萧时一愣。
萧时抹了一把汗,身上黏shishi的很不舒服:“我睡了很久吗?”
“四天啊!”管家眼角泛泪,“您睡了整整四天,吓死我了。但公爵又说不用请医生,我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办还好,公爵又变成那样……”
萧时:“诺曼她、咳咳,公爵她怎么了?”
管家眉间忧愁:“您看一下就明白了。”
萧时虽然震惊自己这一觉足足睡了四天,但听了管家的话,大致能猜出和诺曼有关。
估计是那碗药有问题吧。
管家呼出一口气:“不过您睡了一觉后,不仅牙好了,头发也长出来了呢。”
萧时:???
她一脸懵逼地摸摸自己那袋。
很滑,不是头秃的圆滑,而是头发的光滑。
她顺着这光滑的触感一直往下摸,直到腰间才消失。
萧时又摸摸牙,原本空荡荡的两颗门牙也完好无损地杵在那儿。
萧时:???
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萧时:难不成她不仅睡了一觉还修了仙?
就算用现代医疗技术治疗,效果也没这么夸张吧。
萧时头顶小问号对上管家欣慰的笑容。
管家看她的眼神仿佛慈父在看女儿:“真好啊。”
萧时:“……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管家:“在您睡着的第一天时,头发就开始长了,的确很奇怪,于是我问了公爵。”
萧时:“公爵她怎么说?”
管家:“公爵说,一切皆有可能。”
萧时看着管家信服的表情,宛如看见了被邪|教头头洗脑的无知群众。
她匆匆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去找诺曼。
“公爵她最近很虚弱。”管家叹了口气,“自从您睡着后,就一直这样。”
萧时轻轻敲了敲门,书房里没回应。
萧时冷笑一声,又敲了敲,装模作样喊道:“姐姐,我来了。”
“进来。”
萧时小心翼翼推开门。
靠在椅子上的人,肤色透着病态的白色,黑发红唇下,显浓重的鬼魅感。女人神情恹恹,半垂的眼帘像是失去生命的蝴蝶。
在萧时印象里,诺曼性格Yin晴不定,动不动就京剧变脸,但骨子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气势倒是始终如一。
而此刻,诺曼看起来仿佛一件脆弱的易碎品。安静时候,甚至让人感到一股……死气。
萧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死亡般冰冷的气息绕在女人周围,缠着枯木的味道,似乎随时要将她撕扯得骨rou分离。
萧时感受到了这股压抑地氛围,咬了咬舌尖,开口道:“您……”
诺曼眼皮轻掀,那双蓝色的瞳孔是不变的深海,似乎连光芒都能吞噬,唯独在看向她时溢着淡淡的温柔。
黑暗被点亮,窒息的氛围在这一瞬间消失在了女人的眼中。
诺曼轻笑:“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上一章评论,我看见有评论说:
萧时毁容了!卧病在床了!没人疼没人爱!孤独痛苦!这是用生命在开玩笑!
还有小伙伴哭了。
我:嗯???
根据你们所说的,我想象了一下萧时的形象。
然后我:....等等,这不是芳汀吗!!
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