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就很是灵性。
伊桑:“谁打的?”
萧时瘪着嘴,没想告诉对方,哪知那两个字刚在脑海里出现,嘴巴自顾自地蹦了出来:“海洛。”
萧时头顶无数个小问号:见鬼了!究竟咋回事???
伊桑没发觉对方一脸疑惑与震惊,耳边的银发因为汗水贴在脸颊两侧,她懒懒地依靠着树,声音沙哑,含着淡淡的笑意:“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才会被打了?”
她虽然不了解海洛,但也能或多或少看出隐藏在对方不善言辞的外表下,是一颗凉薄的心。
能把这样的人惹生气,也只有萧时能做出来了。
萧时还在惊讶,嘴巴已经违背主人意志,十分诚实地动了起来:“我说她‘好胸’,然后就被打了。”
“好凶?”伊桑想起考核时,海洛那往要害处使的狠戾招数,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的确。”
萧时此时已经背过身,冷汗直流地捂住嘴。
伊桑双手环胸,修长的五指搭在黑色冷硬质感的制服上,不安地动了动。在短暂的沉默后,她开口,说话有点磕巴:“那、那我呢,你觉得我、我也很凶吗?”
萧时:“不,你没有。你和她完全不一样。”
伊桑瞳孔微缩,火焰般的金色更加耀眼炙热,随即眼角弯弯。如果后面有条小尾巴,怕是早就耀武扬威得高高翘起了。
耳尖微红,伊桑干咳几声,拉低军帽,额前的碎发遮住半张脸,佯装自己一点都不好奇原因:“咳咳,为什么。”
萧时:“因为你是平的。”
伊桑:……?
萧时:“还不是一般的平。”
这次不仅嘴巴自个动,手指居然也动起来了。
在萧时惊恐的目光下,她将手轻轻放在了伊桑的胸前,做了一个向下平移的运动。
“你看,跟滑滑梯似的,我手都放不稳。估计苍蝇站在你胸上都要打滑。”
伊桑终于听明白了,此“胸”非彼“凶”。
她怔怔地望向对方,瞳孔深邃,叫人看不透。接着扯着嘴角,眼角狠狠往上吊起,露出一个近乎残暴的笑容。
于是,萧时又哭了。
这次,她是全脸淤青。
打了一拳后,伊桑继续沉着一张脸来了一招过肩摔。萧时就像是一棵无助的小小垂杨柳,被伊桑连根拔起,两脚悬空。然后被人面无表情地扔在地上。
伊桑看都不看她一眼,寒着一张脸走人。
萧杨柳泪眼朦胧地倒在地上,看向伊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鲁智深。
片刻后,她揉着腰,抽泣着去医务室,医生不在,在的只有佩德拉。
佩德拉惊讶地喊道:“天啊,你这是被谁打的?还哭得这么厉害?”
萧时瘫在椅子上,双目呆滞,虽然心已经麻木,但刚刚被伊桑摔地上时,眼睛入了泥土灰尘,导致她到现在还在流泪:“海洛还有伊桑。”
“为啥?”佩德拉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对方的脸,旋即一拍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对了,海洛昨天来找我了!”
萧时有气无力地挪动眼珠,并不想搭理:“哦。”
“她居然跑来找我借恋爱小说。”佩德拉笑嘻嘻地凑过去,“我知道她就是好奇,但还故意逗她说‘该出手时就出手,别忍着’,也不知道她听没听懂,反正发了一会儿呆就走了。”
萧时慢慢站起身:“……那话是你说的?”
佩德拉全然不觉气氛怪异:“是的啊。”
萧时皮笑rou不笑。
于是等医生回来后,便看见房间里抱头痛哭的两人,一个全脸淤青,一个嘴巴淤青,都嚎得跟狗似的。
拿着活血散瘀的药,萧时委委屈屈地回到宿舍,她看着屋内另外两人,深吸一口气,道:“我有话想说。”
对于今天的事,她百思不得其解,但要是继续这么下去,估计得英年早逝,还是早点说出来比较好。
听完萧时的话,海洛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是真理之石。
作为圣物,它为灰羽国择王,但作为魔法灵器,它最初被制造出来的本意很简单,主要用于情报收集方面,作用一如它的名字——无论是谁,触碰到真理之石的人无法沉默,无法编织谎言,只能开口说真话。
更何况是吃了真理之石的人,作用应该会更加强烈。不论真假,只要想到什么就会说出来。
“我今早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全然不知道其中缘由的萧时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毕竟开口闭口就是人家小姑娘的胸,实在太猥琐了。
海洛意味不明地瞥她一眼,没开口。
菲拉锁着眉头:“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校长?”
萧时觉得这是最好的方法了,点点头说:“嗯,我明天就去找校长。”
“啊,你听到消息了吗,诺曼公爵快回来了。”菲拉提到诺曼不由露出一副崇拜的神情,说,“